冼耀文轻笑一声,“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不用心急,吃点东西再做不迟。免费看书搜索: 拉小书网 ”
说着,他走进厨房,将一个锅坐上火头,倒橄榄油,炒香洋葱末和蒜末至金黄;加入番茄丁翻炒出沙,倒入之前准备好的海鲜汤底,加香叶、干辣椒、白葡萄酒进行调味。
文火煮着,腾出手淘米,淘干净的米倒入锅中,与汤汁混合翻炒至米粒裹匀汤汁;往锅里倒一点虾头油汤,将汤勺递给跟进厨房的爱丽丝。
“海鲜饭,知道怎么做?”
爱丽丝不答理冼耀文,但将汤勺接了过去,伸进锅里搅动几下,防止粘锅。
冼耀文轻笑一声,开始料理葡萄牙的国菜马介休,用了最偷懒的做法清蒸,调好味往蒸屉里一放,再架一口锅,烹饪蒜香牛肉。
牛肉提前腌制,蒜末也已炸至金黄备用,完成翻炒的步骤,加入切好的土豆慢炖,他又能腾出手来拌沙拉。
待沙拉拌好,往锅里撒一点切碎的香草……
半个小时,所有的菜出锅,让闷驴爱丽丝端去饭桌,他去酒柜取了一瓶红宝石波特酒。
爱丽丝没有等他,当他拿着酒来到餐桌,爱丽丝已经拿着匙羹舀着海鲜饭往嘴里送。他挨着爱丽丝坐下,开瓶,倒酒,又去厨房盛了一盘菰米饭,端出凉拌茭白。
费宝树到了怕老的时候,冼耀文给她列了一份养生食谱,其中抗衰老效果较明显的食物深受费宝树重视,为此,冼耀文让人在美国苏必利尔湖湖畔买了一片生长野生菰米的沼泽地,费宝树自己在巴黎近郊雇了农民种植茭白。
就着凉拌茭白和葡萄牙炖菜慢条斯理地吃菰米饭,倾听爱丽丝丁零当啷的匙羹撞盘声,冼耀文接着阅读未看完的报纸。
找到得力之人坐镇南非之前,要有人过去打头阵,最好是找个印度人,阿三喜欢人带人,一个人在南非混得好,亲朋好友会一个接着一个叫过去,用不了几年,七族就在南非团聚,脑生反骨时,方便一锅端,如此,投鼠忌器,堆高背叛的成本。
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彼时英国殖民者为其东非殖民地修建东非铁路而引入印度劳工,殖民统治时期,印度人在肯尼亚建立印度人社区,创造和积累了大量财富,逐步垄断了肯尼亚的商品市场并掌控了肯尼亚的经济命脉。
在肯尼亚这个英联邦国家,印度人向来被视为英国殖民者的代理群体,他们也在给英国人的代理过程中积累了商业经验,无论是小本经营还是大的公司,肯尼亚的各项商业活动中都有了印度裔人的身影。
不仅是肯尼亚,坦桑尼亚、莫桑比克、尼日利亚和马达加斯加等都将会充斥印度裔和印度资本的身影,以印度人的身份在非洲发展,能获得一定的助力。
冼耀文想到自己的准大舅子科塔里,还有未过门的印度媳妇,为了非洲战略的展开,似乎要加快印度战略,也要早日将准媳妇娶进门……
正当他思维走远时,爱丽丝忽然开口,“你想知道什么?”
冼耀文抬头看向爱丽丝,淡声道:“你继承了谁的遗产?”
“我的姨妈阿尔芭·科斯塔·桑托斯。”
“没有你们是亲属的证明?”
“没有。”
“丽塔·席尔瓦·桑托斯是谁?”
“表姐。”
“莫里斯是谁?你的表姐夫?”
“不是。”爱丽丝摇头,“丽塔的情人。”
冼耀文颔首,“法国人?”
“是。”
“莫里斯全名。”
爱丽丝用略带一丝挑衅的口吻说道:“莫里斯·帕蓬,阿尔及利亚君士坦丁高官。”
冼耀文不以为意,在脑子里稍一搜索,莫里斯·帕蓬的资料便罗列出来,帕蓬是一位名人,将来会是戴高乐的亲密战友。
大概再过七八年担任巴黎警察局长,在任期间,他炮制了1961年10月大屠杀、1962年二月大屠杀,后因涉及1965年的本·巴尔卡事件,戴高乐被迫要求他辞职。
但他的政治生涯并未因此结束,如果没记错,他应该止步于吉斯卡尔·德斯坦当总统时的预算部长,没法继续的原因是
他犯有大屠杀罪的证据浮出水面。
帕蓬是当年冬季自行车运动场围捕事件的重要人物之一,他在1942年至1944年间下令逮捕和驱逐至少1500名犹太人,对他的指控诉讼从1981年持续到1998年。
17年时间,一直有纳粹猎手揪着他不放,旁人只能看见坚持精神的伟大,却很少有人关注诉讼是需要资金支持的,而冼耀文就是出资人之一。
那是上一世他母亲进入犹太基金会后的事,为了给他进入基金会铺路,从十二岁那年开始,每年他的零钱要被挪走数百万美元投入到基金会,用来帮助其他犹太人。
身为出资人,他自然有权利让基金会给一份开支明细,在明细当中,他多次看到支持诉讼帕蓬的开支项,正因如此,他对帕蓬这个并非顶级政治人物的信息了解较为详细。
未来一些年,国有化是法国的经济主旋律,之后的私有化调整是资本盛宴,一收一放之间,又勾连着多少利益关系。
从巴拿马运河丑闻开始,法国的高端商业模式已经进入“官商勾结”,想在这片土地将生意做大,在政府方面没有重量级的合作伙伴是不可能的,政治精英和商界精英联合起来拿走平民创造的部分劳动价值才是最高级的生意。
他想在法国有所大作为,必须从小到大走一段打怪升级之路,司法腐败、政治现金、成为利益集团利用制度漏洞,循序渐进。 一位未来的巴黎警察局长、戴高乐的亲密战友,值得结交一下。
思绪在冼耀文脑子里如闪电般穿梭,他颔了颔首,不疾不徐道:“我希望你清楚几十千克的高纯度白粉意味着什么,和贩毒沾上关系意味着大麻烦。
我也希望你的情人不是科西嘉人,从夏尔·波拿巴那个时代开始,哪里出现科西嘉人,哪里就会有麻烦,原来是拿破仑,现在是马赛黑帮。
马赛黑帮比其他黑帮复杂一点,他们牵扯科西嘉的独立运动,不仅警察会盯着他们,情报局也会给他们开档案,一旦你的名字进入档案,或许某一天你会无声无息被杀,没有诉讼,也没有审判。”
“不是科西嘉人。”爱丽丝小声说道。
冼耀文猜测道:“葡萄牙驻法国外交人员?”
“是。”
冼耀文心里舒了一口气,事情没有出现他预想中最坏的局面,反而是他最乐意看见的那一面,一位为了利益肯替毒贩带货的外交人员,也会为了利益成为他通往里斯本的桥梁。
假若不出意外,萨拉查对葡萄牙的独裁统治还要持续十八年,只需在萨拉查的亲密战友中拉拢一两个成为合作伙伴,澳门赌牌基本上十拿九稳。
“你和他有感情吗?”
爱丽丝犹豫片刻,说道:“没有。”
“白粉是他的?”
“是。”
“是你牵的线?我是说带白粉的交易。”
“不是。”
“你欠了很多债?”
爱丽丝睖了冼耀文一眼,没有说话。
冼耀文摊了摊手,“好吧,这个问题可以不用回答。他的全名?”
“若昂·雷贝罗·麦哲伦。”
冼耀文拍了拍手,“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接下来我们聊一聊赔偿。”
“你想怎么赔偿?”
“我对你做过的事,你可以对我也做一遍,另外你的债务我会叫律师帮你处理,这是我给你的赔偿条件,有什么不满意,你可以提出来。”
爱丽丝似笑非笑道:“我要你死。”
冼耀文淡笑一声,“我死,你只能解气,得不到任何好处,我活着,你不仅可以得到大量的经济利益,还能拥有一个不错的情人。”
说着,冼耀文捏住爱丽丝的手腕,轻轻一拉,将人拉进自己怀里,托着臀向上一提,爱丽丝坐到他的大腿上,他的双手放在她两边腰上。
“昨晚满意吗?”
“你可以自己试试。”爱丽丝答非所问道。
“最近几天不行,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冼耀文的双手往上游走,隔着衣服托住了两个弹性十足的肉团,“在澳门的时候去过赌场吗?”
爱丽丝嘤咛一声,未作挣扎,双手搭在冼耀
文的肩膀上,“去玩过几次,没什么意思。”
“玩牌没意思,赚钱呢?你觉得有意思吗?”
“什么意思?”
冼耀文勾住爱丽丝的背轻轻一拉,凑到她耳边,舔舐一口雪白如玉的耳垂,柔声道:“我正在谋划澳门的赌牌,需要和里斯本某个大人物建立联系,假如你可以发挥作用,视你作用的大小,我给你一定的赌场股份。”
爱丽丝沉默片刻,问道:“若昂?”
“其实你不用反问,我说了,你能拿到多少股份,取决于你发挥多大的作用。生意是生意,情人是情人,我们之间可以只是合作伙伴,也可以只是情人关系,或两者并存,任意一种关系不会影响另外一种关系。”
冼耀文张开手掌插入爱丽丝的发丝,撩起一丝秀发闻了闻,“我喜欢你的头发,喜欢你的酒窝,也喜欢你光滑的肌肤和敏感的体质,但是,这些不会影响你能拿到多少股份,了解?”
爱丽丝冁然笑道:“既然不会互相影响,我为什么做你情人?我想费雯不是你唯一的妻子,对吗?”
“姨太太。”冼耀文用中文说道。
“我知道这个名词。”说着,爱丽丝用中文重复一遍。
“是的,你猜对了,费雯不是我唯一的太太,你也不会是我唯一的情人,事实上你的号码很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