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诺手机铃音响了起来。
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她接了起来,慢悠悠地说了句,“啊,我忘记了,手机装后面兜里了。托雅,害你白跑一趟,晚上请你吃饭。”
电话里,托雅气喘吁吁的,“哎!我还差点儿和人打起来,幸好没丢。请什么晚饭啊,还是明天中午由你请吧!”
简单说完,两人挂了电话。
许诺诺的目光,越过了乌恩奇,往那边树下的秦子宸看过去,“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解释更多遍。”
她收回目光,看向乌恩奇,朝他伸手,“乌恩奇,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乌恩奇长长松了口气,咧出满口大白牙来,握住她手,阳光明朗地笑道:“当然!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秦子宸掉头,转身继续往前走开。
许诺诺眼角余光落在他背影上,没在多说什么,等着托雅回来,几人去了停车场,而后开车去马场。
舅舅肯定是故意,给她制造了这些小麻烦。
“哎。”
更衣室里。
许诺诺由不住又是一声叹气,暂时想不到好办法,怎么才能让舅舅承认他们的感情。
不再给她找麻烦,也不用天天为了躲她,半夜三更才回家。
还有,舅舅和阿姨一起出门,也不知道他们是去了哪儿。
和阿姨上次找到的认识人,有关吗?是去找她家人了吗?
托雅从外面撞开门,闯进来,几步冲到窗前。
“诺诺!发工资了!居然比我预料的还多出一倍!啊啊啊!这可是我第一次赚钱啊!我都没想好,要给家人买什么,给狗子买什么!”
许诺诺被她这样子逗笑,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发红的脸,“想买什么买什么呗!”
哦,她该给舅舅买什么呢?
哦,还有叶爷爷,答应来马场时,她就想给老人家买些什么。
但实在想不出,叶家有什么可稀罕的。
下午演出时。
舅舅和阿姨并没有来,说明他们要办的事没结束。
许诺诺心里有些失落,转念一想,“我还是小孩子吗?居然还期盼着每次演出,都由家人陪伴,能让他们亲眼看到?”
她自己倒忍不住失笑。
这笑容,正好被旁边的秦子宸看到了。
秦子宸怔了一瞬,迅速移开了视线,更专注于这场演出。
观众席上,仍是人头攒动,手机和相机被举着,很多人在拍照或录像。
托雅瞅了个空子,拽了拽马缰,往许诺诺身后凑了凑,压着声音问她,“诺诺,秦大少最近怎么怪怪的?你发现了吗?”
哦,你这反射弧,可真够长的!
许诺诺侧过头,控制着马,对她挑眉,压着声音反问:“有吗?他不以前就这样?鼻孔朝天,谁也不放在眼里?”
最近,只比以前更拽更臭屁了。
托雅兴致缺缺的,躲在她身后打了个哈欠,“哦,是吗?那就是我想多了。”
许诺诺忍不住回头,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心想:你没想多,你是完全想少了。
她也好奇,这家伙,那天明明全程都在,为什么就没看出舅舅心思来?
倒是谭欣德,不愧是学霸啊!
许诺诺晃了晃头,把那天学霸对她说的那番话,又摇出了脑海。
演出很快结束。
掌声热烈,经久不散。
很多漂亮的千金小姐,还有豪门太太团,都上赶着要和秦大少还有乌恩奇拍照。
她们这些女侍卫,被这些太太团千金团彻底无视。
演出结束一个小时后,不少人,拿到了演出费。
马经理正喊了许诺诺,“诺诺,谭欣德今天没来,她让你把钱替她领了。”
许诺诺接过信封来,垂下头,在桌上替谭欣德签了字,顺便手指间捏了捏。
她抬头,似笑非笑的看马经理,“怪不得托雅说你追学霸,她比我们工资多吧?”
那厚度,感觉都超过秦大少这个男主了。
马经理对她笑了笑,“有吗?这不能,比谁多,也不能比你多啊!”
睁着眼睛说瞎话!
许诺诺抱着手臂,靠在他桌前,打量了眼他办公室,问他:“吴团长的小舅子,是谁,你认识吧?”
马青山点头,从桌前抬头,看她,“见过。但要说认识,好像大老板才认识。”
“江叔叔认识的朋友?”
“你要这么说,也算吧!”
哦,那就是客户了,不算什么朋友。
许诺诺目光闪了闪,拿起他的镇纸来看了两眼,忍不住夸,“真是个好东西。不会是谁贿赂你的吧?”
是块有些年头的古物,具体年代她看不太出来。
但叶爷爷家,好像有过类似的东西。
马青山笑容微微凝了凝,从她手里抢过来,随意拍在桌上,“小姑奶奶,这就是个赝品!古玩街上,五十块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弄多少来。”
“你就
直说吧,你到底想问什么呀?”
拿这话吓唬他,当他是被吓大的吗?
许诺诺对他眨了眨眼,一副无辜状,“你想多了吧?”她抛着谭欣德的工资玩,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那个吴团长,是什么时候染上那个病的?”
马青山接触的人太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头条上曝出来的事,估计在他这儿,看都看不上。
果然。
马青山冲她笑了起来,靠进了椅子里,“你要问就直接问,拐了这么大一个弯,不累吗?”
许诺诺摇头,“还好。”
马青山才不信她,想了想,“时间上来算,应该是上次被你踹下马,摔断手臂之后吧。具体哪天,那我就真不知道了。”
“哦。”
“那他被什么人传染的?”
马青山朝她摊了下手,“据说是个学生?”
许诺诺还有很多想问的,但没再继续,托雅打电话催她了,问她:“诺诺,我们都等你半天了,你到底回不回学校啊?”
“回,等我十分钟,马上就出去了。”
许诺诺和马青山打了个招呼,离开了他办公室。
这件事,真的和叶帧没有关系吗?
和她没有丝毫关系吗?
许诺诺自己也有些无法确定起来,就像叶帧所说,他还没闲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