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衰落是一种考验记忆力的游戏,其玩法大概就是拿一副扑克牌,将大小王剔除,将剩下的52张牌背面朝上,放置在桌上。
玩家可也进行两次翻牌,如果翻到的是同一花色,同样,如果翻到不同花色,就要将其盖上,翻牌权给到另一位玩家。
玩到最后,就是看谁手中的手牌多,谁就获胜。
一个很简单的小游戏,如果你的记忆力非常不错,能够记住每一次翻开牌的花色,那么恭喜你孩子,你在这个游戏无敌了。
当然,这只是最基础的玩法,在后续的发展中,神经衰弱也变异了许多版本。
比如加入大小王开始惩罚机制,比如对各种花色进行分级,又比如直接不用扑克牌,而是使用更加复杂的卡牌……
这样逐渐复杂的玩法既提升了难度,也在考验记忆力之外,加入了些策略性,玩家的创造力是无限的。
但无论怎样,叶兰那是一点也不慌。
什么,你以为他是游戏高手,数学领域大师,过目不忘的记忆鬼才?
不,他压根就没玩过这游戏,记忆里也不咋地,是抽卡都能三连歪的那种鬼才。
他不慌的原因在于对面。
卡托克。
这玩意是肉眼可见的慌,能看的出来,他玩过这游戏,而且不是一般的菜。
大家都是菜鸟,我凭什么怕你?
叶兰的表情逐渐嚣张起来,卡托克看到后更慌了,他好像以为叶兰真的是天才。
“小姐,能不能,换个比法?”
卡托克没有之前嚣张的样子,刚才胯下的那一脚已经击碎了他属于男人的尊严。
各种意义上的。
“我提议,不如找个场地,我和他进行死斗,活着的人才是赢家。”
卡托克摆出教科书的谄媚表情:“说到底,这个游戏根本体现不了我对六皇女殿下的帮助啊!”
“哦?”
女仆发出意义明确的笑声:“你的意思是,皇女殿下需要你这个身为二阶【水银】,却被一阶【赤铜】的叶兰少爷击败的废物?”
卡托克涨红了脸“那是我一时失算,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
“够了!”
女仆脸上已经出现愠色:“卡托克,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你已经被叶兰少爷杀死了。”
“以最滑稽的形式。”
“呃……”卡托克被骂的无言以对,羞耻的低下头。
“女仆小姐,有一点我要纠正你。”
一直看戏的叶兰说话了:“我其实不是【赤铜】,我是【黄金】!”
女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叶兰:“叶兰少爷,出于某些原因,我不想骂你。”
“还请你认真点。”
“啧,这咋还不信呢……”叶兰撇了撇嘴,然后对着卡托克露出一个堪称银监的笑容。
“哼,在这个游戏遇到我,算你倒霉。”
“我可是当年在乡下被称为千王之王的顶级牌手!”
“什么,竟然是千王之王?!”卡托克大惊失色:“等会,好像没听说过啊?”
“没听说过?那就对了!”
叶兰叉腰:“你只需要知道我非常牛逼就行了。”
“闭嘴,我来介绍一下游戏规则。”
女仆将洗好的牌摊开:“这套牌一共101张,花色分别是秩序派,混沌派和中立派的十二主神,以及另外十二位伪神。”
“每种花色有四张,除此之外,还有五张独立的魔女牌。”
“每次翻两张卡牌,同位神则继续翻牌,直到翻出异神,中立派3分,秩序派和混沌派2分,伪神1分。”
“如果连续翻到两张魔女牌的次数超过两次,则直接判定失败。”
“这些牌都是特制的,就凭现在的你们,无法在牌上留下任何痕迹。”
“发现作弊的直接出局。”
“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卡托克和叶兰摇头:“没有。”
他已经迫不及die了。
“那么,请以翻硬币的形式来进行先手吧。”
女仆从裙底拿出一枚金币,正面是兰佩路基大帝的肖像,背面是兰塔洛斯的国徽。
“请选择。”
“我先来!”
卡托克大喊:“我选兰佩路基大帝!”
这位亚弗西嘞的纨绔子弟在平时从未真正尊敬兰佩路基大帝,在这种时候,却发自内心的开始祈祷。
“兰佩路基大帝在上,请保佑最敬爱您的子民……”
“既然他选了人像,那么我只能选国徽了。”
叶兰朝着那轮被鲜花与石中剑装饰的蓝月眨了眨眼睛:“在终月之日选择终月女神,我的运气会不会变好呢?”
“都确定了兰佩路基大帝为先手是吧?”
女仆点了点头:“那我开始了。”
她将金币
投至空中,金币选择成一个金色的圆球,啪的一下砸在了女仆的手中。
女仆将盖住金币的右手移开,兰佩路基大帝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散发着光辉。
“哈哈,是我先!”
卡托克嘲讽叶兰:“果然,身为兰塔洛斯的子民还是要相信自己的始祖皇帝。”
“你这个纳坦的叛徒,没有人会庇护你!”
“嚷嚷啥啊,知道的是先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赢了。”
叶兰再次露出银监的笑容:“谁告诉你,先手就一定更好?”
“诶?”
卡托克傻眼了:“先拿分不是更好吗?”
回应他的,是女仆和叶兰的双重鄙视目光。
确实,在神经衰弱这个游戏里,先手并不占优势。
在最开始对卡牌一概不知的情况,先手拿不了多少分,还会暴露位置给后手,增加后手得分的概率。
当然,你要是超级大欧皇,先手连得十几分的那种,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种概率基本属于奇迹了。
虽然这个世界不缺奇迹,但眼前的这个卡托克,显然是引发不了奇迹的。
他的第一次翻牌,就是魔女牌。
那张绑在十字木架上,被火焰灼烧的黑巫女形象无声的嘲讽卡托克。
叶兰吹着口哨:“看来,兰佩路基大帝不想护佑你这个不孝子呢~”
“你妈……”
女仆:“嗯?”
“……妈妈长得真好看。”
胯下又开始痛起来的卡托克汗流浃背,哆哆嗦嗦的去翻下一张牌。
一抹污秽的海洋。
还好,不是魔女,卡托克抹了把汗,记好第一张魔女牌的位置,把魔女牌和沉沦欲海重新盖上。
“到你了,杂……”
女仆:“嗯??”
“……杂技玩的不错的乡下小子。”
作为最后的圣枪游侠,卡托克誓要捍卫自己最后的一柱擎天。
叶兰自然也记住了卡托克之前翻的两张牌的位置,他翻开了与自己最近的两张。
高悬于空的烈日和血海中的阴影。
没得分啊。
“继续。”
叶兰叹了口气,看卡托克那犹豫半天的怂样,这场游戏,一时半会是解决不了了。
这样不行啊。
他可是约了几位朋友,一起去德斯男爵家蹦迪的。
“到你了,叶兰。”
卡托克依旧没得分,叶兰随手翻开一张,表情变得有趣起来。
是魔女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