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莫名变得急促起来,谢淮川忍不住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还要吃一点吗?”
他睁开眼,深色的眼瞳慢慢对准了眼前的少年。
小狐狸抖了抖耳朵,身后的尾巴晃了又晃。
“要。”
他伸出双手,谢淮川便主动地将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低头的动作略微有些僵硬,谢淮川犹豫了一会儿又低声解释了一句。
“我没有讨厌你,也不是不喜欢你亲我。”
宁清仰头看着他,眼眸轻轻眨了眨。
搭在男人肩膀慢慢抬起,指腹轻轻捏了捏男人的耳垂。
“谢淮川,你耳朵红了。”
“……你看错了。”
谢淮川侧过头避开了他的手。
“我可以亲你了吗?”
宁清抬起头。
主动权被让到了谢淮川手里。
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杀伐果断的谢小将军这会儿却突然变得犹犹豫豫,瞻前顾后起来。
“若是我弄疼了你……”
好啰嗦。
宁清嫌他麻烦,按着他肩膀直接就亲了上去。
吃饭就吃饭,哪有那么多话啊。
宁清没有一丁点被照顾的自觉,满心满眼都是谢淮川身上香甜的阳气。
谢淮川几乎是被饥肠辘辘的小狐狸直接扑倒在床褥上的。
或许是因为饿的太久,小狐狸亲的目无章法,但却比从前每一次都要热情。
尖锐的犬齿划破了唇,在口中慢慢弥漫开来的淡淡的血腥气成为了推动情绪的助燃剂。
谢淮川被宁清压在身下没多久就忍不住了。
掌心按住少年的手腕用力禁锢,身体在转瞬间翻转,原先的上位者被突然压在了他身下。
带着热意的吻笨拙却热切,所有被吞咽下的东西都带着香甜的气息。
谢淮川有些克制不住地向身下呜咽的少年不断索取,哪怕少年眼尾湿润,漂亮的眼眸都渐渐变得失神脆弱也没有停下。
铺天盖地般的阳气从谢淮川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涌进宁清的身体。
宁清只觉得伤口有些痒,身体里被注入的阳气过分充盈,充盈到他已经承受不住的程度。
“谢……谢淮川……”
缠绵的吻声碾碎了少年的呜咽。
“够了,我……吃不下了,太多了。”
“谢淮川,太多了……”
充满热意的吻渐渐停下,两人都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
“这样……就够了吗?”
谢淮川低着头,看向宁清的目光里还带着意犹未尽的渴望。
身体紧绷成一片,他忍不住闭了闭眼,慢慢放松下身体,任由突然卸力的身体压在小狐狸身上。
“……够了。”
宁清也喘的很急。
脖子上潮湿闷热的触感让他有些难受,下意识地就侧过头转向另一边。
“谢淮川,你亲的好用力。”
少年带着抱怨和不满的话语因为无力而变得软绵绵的,像是撒娇一样。
“……下次我轻点儿。”
环在小狐狸腰间的手下意识收紧力气,谢淮川闭了闭眼,低头将脸完全埋进少年的颈窝中。
过了一会儿,宁清终于缓过了神,他抬手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我困了。”
“好。”
谢淮川低头凑在他颈间又深嗅了两口后才慢慢爬起来。
“你先睡吧,我去喝口水。”
“帐篷里不是有水吗?”
宁清抬手指了指刚才被他拿进来的水壶。
“……你喝吧,这里的水不多,我怕不够。”
他有些匆忙地转身要离开,结果刚走出去两步又拉着帘子转头回来。
“怎么了?”
宁清疑惑地看着他。
“……”
谢淮川张了张嘴,犹豫了又犹豫,好半天才说出了干巴巴的声音。
“我……我真的只是去喝水,没有推开你。”
“我喜欢你。”
他只说了这么两句话,面色却已经完全涨红了。
那双狭长锐利的眼眸此刻早没了平时的危险和疏离感,带着些慌张和羞赧。
“小狐狸,我很喜欢你的。”
他干巴巴地又重复了一次。
笨蛋。
宁清抬手撑着下巴,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弯了弯。
“我也喜欢你。”
“……”
在昏暗的,仅有月光支撑的帐篷内,宁清能看见谢淮川的脸色在以肉眼见的速度变得比之前更红。
“……”
怎么脸这么红,真的是去喝水,不是发烧要降温吗?
宁清眨了眨眼。
【doublekill!】
系统应景地喊了一声,再看看已经完全熟透了男人忍不住啧了一声。
【原来人是真的会红温的,还可以红的这么快。】
【没出息。】
帐篷的帘子被放下,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宁清重新躺回了被褥上。
他本来就已经很困了,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等谢淮川再解决某些生理问题回到帐篷内的时候,宁清都已经睡的很熟了。
谢淮川没敢上床。
刚才那一次意外已经够他受的了,要是再来一次……
忍不住叹了口气,谢淮川闭了闭眼,只能低头靠坐在床边休息。
到了第二日清晨,睡饱了的少年在被子里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换上衣服,整理完有些凌乱的头发,宁清站起身走出帐篷。
帐篷外,阳阳手里拿着一块馅儿饼,蹦蹦跳跳地朝宁清走来。
“哥哥!”
阳阳走到了宁清跟前,把手里的馅儿饼递给宁清。
“我要先洗漱。”
宁清低头替她把垂落下来的碎发撩到耳后。
还好阳阳现在年纪还小,穿男孩儿的衣服也不会违和。
手下轻轻拍了拍阳阳的脑袋,宁清转身去洗漱,等洗漱完才被阳阳拉到吃早餐的地方。
在炉边坐下,小孩儿懒洋洋地倚靠在他身上,抬眸时,目光微微在他唇边停留了片刻。
“哥哥,你的嘴角破了。”
“将军咬你了吗?”
“……”
宁清愣了愣,下意识地抬手摸摸唇角。
是有个小口子,不过已经结疤了。
阳阳趴在他腿上,小脑袋歪歪。
“哥哥被将军咬疼了吗?”
“现在不疼了。”
宁清拍了拍她的脑袋。
同样坐在一边烙着馅饼的军医听了这话好险没把手里的饼子扔出去。
原来没看出将军是这么狂野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