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听到徐凝的声音,得知她好好的,宋晏殊终于松了一口气,
“宝贝,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吧?
你吃了晚饭没?就算要补觉,也要吃了东西才行。”
徐凝揉了揉眼睛,听到肚子发出抗议,她对着话筒嘿嘿一笑,
“我吃了才睡的,不过现在有点饿了,我打算用饿了没点个外卖,把你送到我屋里来。”
宋晏殊听了这话,声音听上去轻快了不少,
“行,既然夫人想我了,我明天就提供上门服务。”
徐凝听了这话,立刻连忙阻止,
“晏哥哥,你有这份心就行了,暂时别提供上门服务了吧?
明天我要出去义诊,没准要在乡下住两天,你来了也找不到人的。”
宋晏殊听了这话,打消了来乾海的念头,
“行,那我不耽搁你了,你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徐凝出现在集合点,准备与大家一起下乡义诊,看到冯汉亮出现在现场,
“徐医生,听说你这两天生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徐凝点头,脸上带着官方微笑,
“老冯总惦记,我好多了。”
事实上,就算徐凝化了淡妆,也依旧难掩憔悴之色,看起来确实像生病了。
冯汉亮不着痕迹打量一番,看到徐凝状态不好,他就觉得开心了,
“徐医生,你是在蜜罐里养大的,想来没吃过连续下乡的苦头吧?
要不然,徐医生再休息两天?
你若是在这边太拼,万一真的累到了,没准宋总要找我们兴师问罪了。”
徐凝笑了笑,跟着众人往大巴车上走,
“没关系,我的身体自己有数,不需要再休息了。
冯总这次过来,莫非也要去乡下,与咱们一道义诊不成?”
冯汉亮笑哈哈点头,他指了指开过来那几辆车,
“听说你们要去稻真县,我们按照原计划,给那里的老年群体采购了一批物资。
这两天恰逢周末,我也想去那边走一走,看着把物资分发到老人们手中,才心安不是?”
不得不说,冯汉亮为了收买人心,还真是不遗余力。
在流光溢彩,冯汉亮与徐凝赌输了,不得进行宣传推广,他当即另辟蹊径,不停在义诊现场频频现身,要么帮着分发物资,要么给义诊医生张罗吃喝。
不少受惠人群,看到冯汉亮气质不凡,难免会多嘴问上几句。
每当这个时候,冯汉亮都摇摇头,一副非常低调不想多说的样子。
众人被吊起了好奇心,看到冯汉亮不愿暴露身份,就询问现场工作人员或医生。
如此一来,冯汉亮的身份,自然就隐瞒不住了,那些老人无不感激涕零,
“哎呀,咱们赶上了好时候,不仅有医生大老远给咱看病,连大老板都来帮咱们呢!”
冯汉亮隔三差五演一回,一来二去,他就算没在网络上张扬,依旧收买了不少人心。
徐凝将这事看在眼里,但她从来不会说什么,恰恰相反,趁着冯汉亮忙着收买人心,徐凝在调查组加班加点,将冯汉亮在乾海的人脉资源,梳理得八九不离十。
大巴车抵达稻真县,徐凝在车上养足了精神,下车后就忙忙碌碌投入义诊。
当日一整天,徐凝忙得脚不沾地,直到晚上九点钟才收工,吃了晚饭将近十点。
徐凝终于放松下来,季芫华和刘天蓝及时现身,季芫华告诉徐凝,
“夫人,我刚才救了一个人,他跟踪冯汉亮和刘磊,险些被冯汉亮的人打死了。”
徐凝听了这话,原本疲累的面容为之一变,她站起身来,
“人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两人带着徐凝,在离酒店不远的宾馆,见到跟踪冯汉亮之人,
“是你?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在流光溢彩包厢,被蔡经理推给徐凝,称呼叫“摇舒”之人。
那人看到徐凝,震惊诧异之后,又觉得半点也不奇怪,
“原来是徐医生救了我,我就猜测在这稻真县,谁敢和冯汉亮过不去。
既然那人是你,我相信自己能保住命了!”
徐凝给男子把了脉,又尝试着捏他的腿,一边淡然询问道:
“既然你知道我身份,不介意告诉我你名字吧?”
男子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弯曲的腿,脸上疼得冷汗直冒,
“我真名叫舒旭!
徐医生,我知道你背景惊人,我想求你帮忙找个人。
只要徐医生愿意帮我,我这条命就是您的。”
徐凝觉得舒旭是条汉子,他的腿明显骨折了,却依旧咬紧牙关不喊疼,
“先说说吧,你要找什么人,这事和冯汉亮有什么关系?”
舒旭挣扎着想坐起来,被徐凝三两针给放倒了,她一边施针给舒旭止痛,一边询问舒旭。
舒旭躺在床上,脸上带着痛苦与厉色,
“我要找我妹妹舒羽,我和她是双胞胎,但我俩是异卵双胞胎,我和妹妹长得不一样。
在大半年之前,我妹妹突然在乾海失踪了,我家里人报了警,却迟迟找不到人。
我有个很要好的朋友,他家在乾海商圈位置不低,我朋友私下告诉我,说我妹妹失踪之事,或许和冯汉亮有关系。
冯汉亮这人名声很好,他经常在流光溢彩请客,我为了抓他的把柄,去应聘做服务生。”
徐凝听了这事,眉眼顿时一肃,她听了舒旭查到的线索,又找他拿了舒羽的照片,
“行,你这事我帮了。
至于你这条命,我拿来没什么用,不需要你为我肝脑涂地。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你要听我的。
舒旭,别说我没提醒你,若你自作主张擅自行动,恐怕舒羽没找着,你自己都搭进去了。”
那天晚上,舒旭虽然离开了包厢,但徐凝和冯汉亮两人,通过玩骰子敲定谁出1.5亿慈善基金,以及徐凝背后的靠山,在流光溢彩早已不是秘密。
舒羽看着徐凝,咧着嘴露出一抹苦笑,
“徐医生放心,我在流光溢彩干了几个月,知道冯汉亮的人脉有多硬。
有人曾说过,世界上最不好过的,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其实则不然。
若不是没有办法,我又怎么会凭着一腔孤勇,去和冯汉亮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