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一片安静。
刚才由阵法波动导致的压迫感已经消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奇妙氛围。
谢云鹤忽然有种大脑过载的感觉。
他的心中涌起了很多想吐槽的话,但是却又觉得槽多无口。
这就是封建脑加恋爱脑的威力吗?
谢云鹤以前总是无法理解这些,现在他却无师自通了这两个非常抽象的词汇。
“你们怎么全都不说话了?难道……你们几个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或许是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费文琅语气中带着点狐疑地问道。
“噗嗤……咳咳……费公子,那什么,我和谢道友刚刚说的都只是猜测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赵立那边发出了可疑的笑声,那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可能是及时用手捂住了嘴巴。
不过赵立还算是有担当,主动出声为谢云鹤洗清冤屈,还了他一个清白。
空气重新流动了起来。
经历了这个小插曲,过道中的氛围莫名地变好了。
众人都已经从之前的惊惧中缓过了神来,或许是因为共同经历了阵法波动的震慑,共患难过了,彼此说话间都变得随意了不少。
听到赵立说的话后,费文琅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
猜测?那这猜测怎么听起来和真的一样?
在费文琅开口追问之前,谢云鹤选择先发制人。
他有些心累地换了个话题,说回了一开始谈论的正事。
“赵道友,你也是接到绣球才过来的吗?”
这一次,赵立没有再插科打诨,而是老实地说了自己的经历。
“和你们分别后,我出于对那个货郎的好奇,亲自去了逢翠城的东南方向查看……”
什么?
谢云鹤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情。
那个货郎……就是那个莫名其妙说给他算卦,最后却吃了霸王餐的中年货郎吗?
毕竟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谢云鹤还没有那么健忘,很快就想起了这件事情。
由于绣球事件发生得太过突然,他一时还真没想起这件事。
谢云鹤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和凌师姐去的千里阁分阁,好像就坐落在逢翠城的东南方向。
难道那个自称算命大师的货郎竟然是真的大师?
赵立不知道隔壁的谢云鹤在想什么,接着说道:
“逢翠城的东南方向有不少玉器珠宝店,只要来到了逢翠城,谁不想要去看看呢,听说还有一间颇为有名的玉器店,名为琳琅宝阁……在前往那里之前,我又看到了人潮涌涌的翠逸楼,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凑热闹……”
赵立简单地讲述了经过。
他来到了翠逸楼的附近,就见到了抛绣球现场,后来的发展就与谢云鹤所经历的类似。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绣球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我人明明站在街角,绣球却拐了个弯砸到了我的手里……”
赵立语气轻松地说道。
或许是因为知道有谢云鹤作伴,他整个人都变得放松了不少。
当然,在赵立讲述的期间,在过道中还时不时地响起费文琅碎碎念的背景音。
“肯定是你自己去抢的绣球!”
“你这个散修的运气可真好……”
“阮小姐一定是不小心才砸中了你!你居然不感恩戴德!”
赵立非常淡定地无视了费老二的话语,一心和谢云鹤谈话。
不得不说,赵立来到阮府的经历很有价值。
听着听着,谢云鹤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和凌师姐由于不熟悉路况,到达千里阁那条街的时候,比赵立晚了一点。
可以说,他们几乎是前后脚到的翠逸楼,也是前后脚进的阮府。
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同在一桌吃豆花的人,几乎都被送到阮府了。
谢云鹤甚至觉得,如果凌师姐也是一位男修,很有可能也会被阮小姐绣球砸中,然后经历和他们一样的遭遇。
幸好并没有这种可能性。
那他们的共性是什么呢?
长得帅气?
单说相貌,赵道友可说不上帅气,只能说身材不错,气质很好。
那就有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是金丹期修士?
谢云鹤有注意过,虽然逢翠城中也有金丹期的修士,可是大多看起来都相当年长。
像是他们一行三人这样年轻的金丹期修士并不多。
谢云鹤开启了头脑风暴,脑子里飞过了各种各样的阴谋论。
其实还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他们都与那个货郎一起吃了一顿饭。
在没有什么线索的情况下。
谢云鹤不得不开始怀疑那个神秘的货郎。
难道他是什么媒婆伪装的?
目的是为了给阮小姐相看适合结道侣的男修?
想到这里,谢云鹤忽然意识到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
他还不知道阮小姐本人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由于费文琅致力于用唾沫星子淹死赵立,喋喋不休地输出自己的观点,实在是吵闹,谢云鹤选择询问那位说话小声弱气的姜缘公子。
“姜公子,你知道阮小姐是一个怎样的人吗?我还不太清楚她的情况呢……”
谢云鹤的话毫无疑问地也吸引了赵立和费文琅的注意力。
“当、当然可以。”
姜缘声音弱弱地说道。
“说起来,我也不太了解阮小姐呢。”
赵立好奇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也不知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土包子,居然连逢翠城的第一天才阮玉翡都不认识……”
费文琅加入了聊天话题。
他丝毫不掩饰他语气中的傲慢和嫌弃。
他之前还以为这个老五有可能是个家世好的,没想到也是一个外地土包子。
尽管如此,为了他的掌家大业,他还是捏着鼻子,忍着不耐,给谢云鹤和赵立两人介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