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商店街与客满为患的路边摊变的空无一人。现在整条商店街中,只有目鸣悠,律马赤,仑月三人。
“大家小心,这是驱散巫术的味道。有巫术师来了。”
片刻间,律马赤手持圣怜杖对目鸣悠和仑月大喊,显然他已经进入了战斗姿态。
只是在律马赤说话的时候,目鸣悠和仑月就早已站到了他的身边。这种情况三人都不陌生,他们可太熟悉了。
空空如也的商店街内,目鸣悠三人站在街道中心严阵以待,夜晚呼啸的寒风吹拂着三人的发梢,也吹动着商店街内的一切,三人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他们前方未知的黑暗中,锁定在商店街的尽头。此刻是无声的,也是喧闹的。
哒!哒!哒!
就在三人神情紧绷的时候,几道沉稳中带着庄严的脚步声传入三人的耳朵里。脚步声不仅打破了沉默的氛围,也喝停了不断吹拂的寒风。
“小心!”
在寒风停袭的瞬间,仑手手持镰刀径直杀出,久经”战场“的她是不会判断错敌人的来向的。
”跟紧仑月!“
在仑月启动的片刻,目鸣悠大声喝出。只见他与律马赤一同跃起跟在仑月身后,涌进那片黑暗。
随着三人涌进黑暗,黑暗中也不断传出巫术碰撞的声响,与划破空气的镰刀声。今天没有月光,无人能看清里面到底发生 了什么。
“呼~”
这时,只听黑暗中传出一道轻飘飘的吹气声,同时消散的还有禁锢所有人的黑暗。
“大教主!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园区?”
“啊?是死灵教大教主。。。”
“原来是虚惊一场啊~”
黑暗散去,三人也看清了一直处在其中人的面容,没错,出现在商店街的巫术师正是死灵教的大教主—黎。
“仑月,魔术师,未知变量。我们又见面了。”
高高的巫术帽檐遮住了黎的脸,她站在月光的中心,不紧不慢的对面前的三人说道。
“大教主,这次是什么任务?”
仑月似乎难掩她此刻的心情。她迈步走到黎的身边加以询问。不过她的目的似乎是想离黎更近一些。
“这次的任务在这里不便多说,等我们回到死灵教我再和你详细诉说。你在这里还有没有未完成的事?如果有的话赶在黎明之前就做了吧。”
黎的语气让人琢磨不透,她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语气,不过她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来园区就是为了带走仑月。
“我。。。没有了大教主。我随时都能跟您出发。”
仑月欲言又止,但她还是坚定了她的第一想法。我是死灵教的教徒。
“仑月你要离开了吗?那目鸣悠的比赛怎么办?你不去看了吗?”
律马赤听到仑月的回答,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语气都带着莫名其妙。这句话都是莫名其妙的。谁听不出黎话中的意思呢?
“抱歉。我没有时间了。律马赤就由你代替我为目鸣悠加油吧。目鸣悠,加油。”
借助月光,仑月取下了她头上的“热血”发带,然后郑重的交到了律马赤的手心。在做完一切后,她朝目鸣悠说出了:加油。
“你怎么搞的要参加什么死战一般?你又不是不会回来了。放心吧,我会赢得比赛,然后和律马赤等你回归的。”
仑月的做法,让目鸣悠有些不自在,他开着不合时宜的玩笑想要活跃气氛。就算没有寒风,也是十分悲凉的。
听到目鸣悠的话,仑月并没有开口,而是将头转向了黎的方向,黎自然也知道仑月是什么意思。她的目光透过眼罩在询问黎。
“仑月在这座城市的故事还没有画上句号。”
黎看着站在一起的三人,她给出了答案。
“放心去吧仑月。我和目鸣悠在这里等着你!”
在得到黎肯定答复后,律马赤望着月光郑重点头,他想要伸手触碰遥不可及的月光,但是他碰不到。
“嗯。再见。”
仑月没有多说什么,黎也没有多说什么。在仑月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就一同消失在街角尽头的黑暗中,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挂在高空的明月。
仑月和黎走后,目鸣悠与律马赤两人呆呆的站在街道中心不知所措。黎这次来什么也没有透露,什么也没说,甚至都没和他俩说话。这也太奇怪了。是教会争斗所以要带走仑月吗?还是因为什么秘密任务?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你这家伙怎么了?死灵教大教主刚才不会把你打傻了吧?还是仑月刚才勾走了你的魂魄?”
仑月和黎走后,空旷的商店街中并没有恢复往日的喧闹。那就证明驱散巫术还是存在的。既然黎和仑月都消失了,那么还有谁会驱散巫术呢?没错就是目鸣悠。
的朋友律马赤。。。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启了他的驱散巫术。
“你说死灵教大教主会不会让仑月执行什么骇人听闻的任务?或者让她对抗什么不可战胜的巫术师?她要有危险怎么办?她要改变想法,不会回来了怎么办?”
没错,律马赤变成了忧郁小王子。他一直在问为什么。
“你想的也太多了吧?仑月不就是那么长大的吗?她不就是在一次次任务中才练出了这一身本领吗?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才是她本来的生活。”
听到律马赤的话,目鸣悠十分不解。他不明白律马赤为什么混淆了黑白,不能因为生活一时的改变就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样貌。仑月是不可能一直待在园区的,她是死灵教的教徒,你也不会一直待在园区的,你是圣怜教的教徒,而我,也不会一直待在园区的,我是极乐土的孩子。
“你说的也对。我也知道。只不过。。。”
“律马赤!快点把通讯巫术打开!”
“啊!斯汀娜姐!你怎么。。。“
“什么怎么怎么,快点打开!”
”好,好,好。我马上打开。“
就当律马赤准备量子纠缠的时候,他脑内的一道呵斥声将他打断。
送走了死灵教大教主,迎来了圣怜教大教主。
在听到斯汀娜的催促后,律马赤立马挥舞起手中的圣怜杖随即打开了通讯巫术。而站在他参身边的目鸣悠,在看到律马赤的动作后也凑了过去。他想知道,巫术界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更重要的是还有魅兰那不知所云的“预言“。
只见律马赤手持圣怜杖在空中挥舞,画出了一个圆形巫阵,在巫阵形成的一瞬间,上面就映射出了斯汀娜的身影。巫阵里,她穿着巫袍庄严的站在圣怜教的教台上。俨然一副大教主的模样。
“圣怜教教徒律马赤,本教以主神卡俄斯大人的名义命你速速返回圣怜教。“
通讯巫术开启的一瞬间,里面就传来了斯汀娜庄严无比的声音。
“是!圣怜教教徒律马赤会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圣怜教。请大教主放心。”
同样庄严无比的还有圣怜教教徒律马赤,他失落和混乱的表情早已一扫而空,现在,无论是他的语气还是神情都庄严无比。律马赤是圣怜教的教徒。
”大教主,您能简单向我叙述一下发生的情况吗?我好提前做充足的准备。”
律马赤刚说完,他又接着问向斯汀娜。他知道今天晚上他就不在园区了,他也知道可能短时间不会再回园区。所以,他这个问题是想向目鸣悠透露一点情报。因为他知道目鸣悠是个什么样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不是圣怜教的教徒。
听到律马赤的话,斯汀娜没有着急开口,她也能通过巫阵看到站在律马赤旁边的目鸣悠,她也知道律马赤这个问题的意思的是什么。同时她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开口。
站在律马赤旁边的不是目鸣悠,而是未知变量。
而目鸣悠此时则是一脸无所谓。没人知道他在心里谋划着什么。
“冬天的开端已经在数月前显现,差不多已经走到了最后的尽头。开端的结束意味着初始的开始。冬天的结束意味春天的到来。春是四季的第一季,也是世界的第一季。但是春是否是世界的开端呢?春是否是四季的开端呢?如果没有春是否还会存在其他三个季节?这一切都只能在春天里找到答案。”
啪!
在斯汀娜说完的瞬间,巫阵就随之关闭。她没有给律马赤和目鸣悠多说一句话的机会。她的话语中也没有具体的答案。似乎她们巫术师说话都是如此,总是要让人去猜测其中的含义。没人知道为什么。
。。。
。。。
“你的大教主说了什么?”
消寂片刻,目鸣悠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气氛。是的,虽然他很聪明但他一个字也没有听懂。斯汀娜的话语中既没有提到某个具体的教派也没有提到什么莫名的塔罗牌,更没有说出什么新鲜的人名。这太莫名其妙了。
虽然目鸣悠长时间与两位巫术师混在一起,但是他迄今为止了解的巫术知识大部分都是关于塔罗牌而不是巫术界。
“嗯,斯汀娜姐的姐意思大概就是:扶春教要出现了。具体是什么原因,斯汀娜姐并没有透露太多。估计只有当面才能问清楚了。好了,我也要走了。”
听到目鸣悠的疑惑,律马赤给出答复。他的语气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他没想到自己今天也要离开。
“扶春教?扶春教是什么教?他们教派里也有塔罗牌吗?”
关键信息:扶春教。目鸣悠在听到扶春教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教派里有塔罗牌。毕竟他只知道塔罗牌。。。
“我也不清楚,关于扶春教的记载很杂也很乱,而我又不喜欢研究巫术历史,所以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信奉的神明叫:阿多尼斯。除此之外,我一概不知。。。”
律马赤尬住了,他也想告诉目鸣悠更多信息,但是奈何他文化有限。如果是仑月的话,她肯定能滔滔不绝的讲述。
因为,仑月看着就比律马赤靠谱。
“我就知道,问了你也是白问。不过算了,既然你们教会需要你,就抓紧回去吧。有我在,园区不会有事的。等我参加完比赛,就过去找你。也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目鸣悠话锋一转不再询问扶春教的事。在得知扶春教这个信息就足够了。反正他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嗯,好。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比赛加油。”
商店街中心,目鸣悠和律马赤相对而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身边渐渐多出了很多莫名出现的行人,这些行人越聚越多,同时黑灯瞎火的街道再次被闪耀的霓虹灯点亮。在一片张灯结彩的气氛中,律马赤随着人流消失在街角的尽头。只留有目鸣悠一个人孤独的站在原地。
都走了啊。看来巫术界最近要有大事发生啊,不过听斯汀娜姐的意思,估计最早也要等到冬天结束。而我的比赛肯定能在春天来临之前就结束。同时在冬天结束的事还有关于Lv9的一切。这样我就能赶上他们的脚步。
咦?死灵教大教主为什么不用通讯巫术通知仑月呢?她不会吗?哎呀,怎么可能。她给我的感觉是无所不能。唉,不过律马赤自从听到斯汀娜姐的话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仰,就和仑月见到死灵教大教主一样。看来他们都有着不可移动的信仰啊~
想找我方式是什么呢?哈哈哈。
“汪,汪,汪!”
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不合时宜的传出了几道“狗叫”。
星光点点,皎月如雪。寒冷而又孤独的深夜在霓虹灯的闪烁下结束。闪耀的霓虹灯在高阳的照射下失去的光彩。没错,新的一天来了。极能巅峰淘汰赛的第二天也来了。
“咦?你怎么起床了?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去看慈丝学姐的比赛呢。”
“我今天心情好,所以决定去现场指点她一二。免得她回头对我絮絮叨叨。这个疯女人一旦发起疯来就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