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驴知礼 作品

第18章 仨狗猎猪 定死窝

第18章 仨狗猎猪 定死窝

徐宁好心提醒,可换来的是常大年的酸性脾气。

“用你说,我特么还没老到走不动道!”

李福强瞅见常大年呲哒他兄弟,不乐意道:“你看我兄弟关心你呢,伱这老头咋这样呢。”

“你快滚犊子,我上山打围的时候,你特么还穿开裆裤呢!”

“哎妈呀,这老头吃枪药了咋地,说话这么冲呢。”

常大年板着黑脸,“你们不嫌乎我腿脚慢么,就不兴我不服老啊”

三人闻言大笑,这老头怪有意思的,许是刚才他也觉得那俩句话说重了,颇有倚老卖老不识好人心的味。

“你们仨不用管我,腿脚快就麻利点,别让野猪伤狗。”

见他说软话,李福强也就没跟他一样的。

只听徐宁说:“那我仨直接打了”

“打!上山嘎哈的,不就是打猎么。快去吧,这会黑狼不叫了,整不好遇着东西了。”

“大爷,我们搁前面等你哈。”

常大年挥挥手,随即目送三人在山里雪地中狂奔。

他感慨:“年轻是真特么好啊!”

正如常大年所说,黑狼三条狗确实遇着东西了。

在黑狼、二狼和三狼奔出去差不多2里地后,便遇着一窝野猪。

野猪属群居动物,夏季常常以家族群为主,而到了冬季,几个家族群就有可能融群,形成大规模群体。

它们实性很杂,常以植物果实、根茎和嫩叶为主,也会啃食鼠类、蛇类等小动物。

哪怕遇到动物尸体,他们也不介意改善伙食,搞点腐肉吃。

在东北夏季的野猪不建巢穴,到了冬季由于气温太冷,它们就在食物充足的地方搭建窝棚。

而此时,黑狼寻到的野猪群就在地势较为平坦的谷地山林中。

这窝野猪是两头老母猪带着六头黄毛子,它们此刻正在拱着积雪下的枯叶,啃食枯叶中藏有的野果。

嘴里不时发出‘吩儿吩儿’‘夯儿夯儿’的声音。

黑狼闻着味直奔这谷地而来,期间不时开哐喊叫。

野猪也是有智慧的,而这窝野猪既然躲过了林场组织的大围,岂是那些莽猪能比的

莽猪是徐宁在川渝跟老猎户学的,形容傻、笨的意思。

两头老母猪‘夯夯’叫两声,招呼六头黄毛子,便拔腿朝着山下俯冲。

东北地区的野猪属东北亚种,体型较大。

体重可达600斤,最大体长将近2米多,全身皮毛呈棕褐色或者黑色。

它们前腿长后腿短,虽然四肢较短,但强劲有力,跳起来足以跃2米高的墙。

而且它们前半身比后身粗壮得多,所以它们横冲直撞起来堪比六十迈汽车的强度!

它能够轻易将同体型的野兽撞飞,况且公猪嘴上长有尖利獠牙,长度可达20厘米,一旦被獠牙戳中,就会被捅个窟窿眼。

黑狼后身跟着二狼和三狼,三条狗见群猪往山下跑,怎能乐意

特别是黑狼,见猎物跑了,它咧着大嘴愤怒叫了两声,便拔腿往前俯冲。

黑狼心想:杂艹的,我特么才上山干活,你们咋听着声就跑呢这么不给你黑爷面子

“嗷嗷!”

黑狼俯冲直下,直奔那体型最大的老母猪奔去。

这头老母猪得有300多斤,此时冲跑的速度不亚于30迈。

但因地势平坦有树木阻挡,又因它腿脚有伤,使得它庞大身躯,无法将速度提到最高。

而体型较小的三条狗就快多了,它们全力飞驰而来,二狼和三狼顺着猪后腚扑去,而黑狼则绕路转到了这头老母猪的侧前方。

“汪!汪!”

老母猪见黑狼来势汹汹,凶神恶煞般咧着大嘴停在它前方,当即就后腰一紧,臀部下坐,在这山林雪地中拖出长长一道痕迹。

按理说寻常野猪必然会不管不顾撞过去,但这头老母猪却是一反常态。

若徐宁在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只因这老母猪腿脚不便,且脸上有伤,必是在前两天林场组织的打围行动中遭遇了场恶战。而它许是被猎狗给追服了。

所以见着黑狼才坐地刹车。

老母猪心想: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正当它要起身朝侧方逃窜时,那二狼三狼却追了上来。

三条狗迅速以三角形阵法,直接将这头300多斤的老母猪圈在了原地。

“汪!汪!汪!”

仨狗同时叫唤,将老母猪吓懵了。

它坐在雪地中夯夯着,抬头盯着前方的黑狼吩吩叫。

老母猪此时的状态在打围术语里叫定死窝,就是定在一处不动了。

而有些野猪,在定完窝之后,找到突破口就狂奔出去,这叫窝。

与打溜围赶杖差不多,那码溜子跟踪的时候,还有套踪之说呢。

且说这老母猪定死窝以后,三条狗连续犬吠。

黑狼打猎经验相当丰富,且通人性懂人言,所以它知道主人腿脚不好。

因为每次上山狩猎,它们都把猎物按在地上十多分钟了,常大年才姗姗来迟。

久而久之,黑狼三狗就悟出了点东西。

那就是把猎物定死后,它们使声音干扰,也就是拖时间,然后再上嘴撕咬,彻底把猎物按住!

但这次不同,黑狼瞅见它主人带了三人,而且还让其中一人牵它绳了,就说明这三人才是打猎的主力!

所以,黑狼连续犬吠两声后,便拔腿窜了上来。

这黑狼张嘴就咬在了老母猪的鼻头,扯它大嘴就往地上按。

而二狼和三狼也扑了上来,两狗一边一个,张嘴就挂在了老母猪的耳朵。

在打围术语中,这叫挂钳子。

猎狗撕咬野兽,无非只有几个地方能下嘴,如脸、嘴鼻、耳朵,再就是裆间儿。

裆间儿就是后门,在东北一些地区又叫卡不裆,这词是满洲语。

如黑狼就喜欢咬猎物鼻子,但这个举动相当危险。

碰上母猪倒好说,若是碰上那长有两颗尖利獠牙的大刨卵子,多半是非死即伤。

黑狼、二狼和三狼死咬野猪耳朵、嘴鼻不松口,嘴里还‘呼呼’的哼唧,而那老母猪被定住后,显然被咬懵逼了。

只在刚被咬时象征性的挣扎两下,往后就不敢动了。

因为它越动弹,仨狗咬的就越狠!

这时,徐宁、李福强和王虎姗姗来迟。

徐宁见仨狗这么容易就把这头300多斤的老母猪定死,当即一喜。

“好狗!”

“我艹,牛比!”王虎惊叹。

李福强是头次打狗围,他的震惊程度不亚于昨日徐宁使大锤抡猪。

“兄弟,这打狗围这么轻松呢”

徐宁背着猎枪边跑边说:“轻松这是遇着咱庆安地区最牛比的猎狗了,要是换成旁人的狗再试试,三天都不定能抓着货。”

王虎说:“强哥,我二哥说的没毛病。庆安地区就俩家狗有名,为啥有名,肯定是活好呗!”

李福强闻言也明白了,那俩家就是庆安老常家的黑狼,太平老徐家的青狼。

顿时他就想到了在老常家看见的那窝狗崽,不就是青狼和黑狼配种生的么!

怪不得徐宁使阴招,害得常西风失去买狗权。

不愧是我兄弟啊,做事真仔细!

李福强想通昨日因由,便道:“兄弟,那老常家还有仨狗崽呢,不行,咱使招儿给它整来呗。”

这话可说到徐宁心坎里去了。

“哈哈,我心里有数。大哥,咱先别着急狗崽的事,先把扎枪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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