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茉出事后,良贵妃把目标放在其他几个贵女身上。
但后来她发现,萧茉哪怕死了她的战功对丞相府来说也有莫大的影响。
尤其是她被追封成西定侯之后,良贵妃才突然想到,她的荣誉就是丞相府的荣誉,若娶不到她,娶她丞相府的其他女人也是一样的效果。
那些拥簇萧茉的人,将军也好,将士也罢,到时候也会看在她的面子上站在相府这一边。
这股势力对已经成为太子的祁越来说若不能为他所用,就只能毁掉,但目前来看,他们只能选择前者。
而为他所用的办法好就好在只要祁越稍稍勾勾手指头,萧香就会扑上来。
就算祁越不愿意,良贵妃也会想办法把她带进东宫的。
可怜的萧香还以为是祁越的意思,想着萧茉死后,他终于把目光放到她身上了。
这个想法在她心中生根发芽,让她幻想出了许多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
萧茉看着她嘴角快要翘到天上去的得意模样,不屑的冷哼一声:“用不着这么嚣张,你一天没进东宫就一天都是我相府的人。”
她步步紧逼,她点点后退:“还有一点就是,只要有我在你永远都是二小姐。”
萧香被她的话气的咬牙,明明已经气焰全消了却还要故作姿态的挺起腰杆。
“我劝你说话注意一点,不然等我成了太子妃,你就……”
“就怎样?”萧茉嘲笑的看着她:“你信不信,我回来了,你连东宫的大门都见不着。”
祁越对萧茉的爱是整个皇城中人都有目共睹的,只要她有心,她确实嫁不进东宫。
不过……
萧香目光生怨的瞪着她,往后退了一点,学着她勾起嘴角嘲弄的笑了一声:“就算我不能嫁给太子殿下,你和她也永远没有可能。”
萧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对她的话没什么兴趣。
见她要走,萧香又连忙补充道:“因为宸王殿下已经把你娶进宸王府当正妃了!”
其他话她都没在意,但这句话却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萧茉一把抓住萧香的手腕,目光微寒的盯着她:“你说什么?”
萧香吃痛的眼角都泛起泪花了,扭捏着想抽回手:“你自己去宸王府看不就知道了,放开我。”
萧茉放开她,失神间,慕容姝就在丫鬟的搀扶下急急忙忙的朝她跑了过来。
“茉儿,茉儿!”
她奔到她面前,哭着和她紧紧相拥着:“丫鬟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我听错了,茉儿,这些时日你去哪儿了?”
萧茉安慰的轻拍着她的背:“这些日子我都在养伤。”
提到养伤,慕容姝连忙离开她的怀抱,一脸认真的打量着她的身体:“伤到哪儿了?还疼不疼啊?走,回房间母亲看看。”
“受的伤已经好了,母亲,我要离开一下。”她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有些匆忙的拿下了慕容姝的手。
“哎!”慕容姝想伸手去拉她,手刚抬起来还没碰到她的衣服,她就转身走远了。
随后赶出来的沈芸,看到一抹雪白的背影,连忙追了上去:“小姐,小姐!”
慕容姝看着站在一旁有些心虚的萧香,厉目看向她:“你跟她说了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是姐姐自己想去看望旧人的。”
萧香不敢直视慕容姝的眼睛:“母亲若没有其他事情吩咐,女儿就先回房间了。”
慕容姝眼带寒光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转过身看向萧茉离开的方向时目光瞬间就变了。
宸王府里,祁闵修正在书房里画画,门口的黄鹂听到声响叽叽喳喳的躁动了起来。
凌溯慌慌张张的走进来,还没开口说话,就先响起了他不悦的声音:“本王的规矩你忘了吗?”
他不喜欢作画的时候被人打扰,所以下了死令,不允许任何人在他作画的时候进书房,包括凌溯。
凌溯激动的单膝跪在地上,看了一眼身后,只说出一个萧字,祁闵修就被某样东西吸引,抬起了头。
萧茉站在门口,一袭白衣胜雪,和祁闵修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眼里瞬间蓄满了泪。
祁闵修手执画笔,全身僵硬的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丢下东西就绕过书桌直奔萧茉而去。
他将她揽入怀里抱的紧紧的,将头埋在她的颈窝用力的呼吸着。
萧茉被他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还是什么都没说,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两人这样安静的相拥了许久,祁闵修才缓缓松开双臂,满脸湿润的看着她。
“阿茉……”
萧茉伸手替他擦掉了脸上的泪水,笑着道:“我在。”
“阿茉……”
“我在。”
祁闵修一遍一遍的唤着她,喊着喊着就笑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
萧茉勾着嘴角加深了脸上的笑意:“对,我舍不得。”
“是啊,我早该想到的,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害死。”
祁闵修高兴的再次把她揉进怀里,这次不同刚才,他温柔的揽着她的肩膀,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阿茉,我们……”
他话刚说到一半,就感觉怀里的人身子一软,失去了重心。
祁闵修低头一看,就见萧茉紧闭着双眼,已经晕了过去。
他差凌溯速去宫里请御医,出宫的路上碰到了元穆,两人交谈间,凌溯不小心把萧茉的事说了出来。
虽然他改了口,但元穆还是留了个心眼,立马回去禀报了祁越。
宸王府中,御医隔着床帘给萧茉把完脉后,投给了祁闵修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姑娘并无大碍,只是疲劳过度加上体弱引起的晕厥,微臣这就给姑娘开几副药方好好调理一番。”
听到御医说萧茉没事,祁闵修悬在心口的大石头才落了下去。
沈芸站在一旁,低泣出声,幸好她家小姐没什么大碍。
祁闵修坐在床边,目光寸寸的从萧茉脸上看到她的脚尖。
这是他的阿茉,幸得老天眷顾,将她还给了他,不然他真不知道漫漫余生该怎么度过。
收回目光,他又细细打量着她的脸,不知不觉皱紧了眉头。
她脸色苍白,整个身子瘦了不止一两圈,这大半年来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祁闵修想象着她这段时间所受的遭遇,眼里满是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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