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饭过后,萧茉没有直接去宸王府,而是带着沈芸去了城外。
沈芸不解,不过很快萧茉就给她解释了缘由。
祁闵修的腿伤后期恢复的时候需要一种药引配着现在的中药连敷带喝。
正好今天天气阴凉,不冷不热的最适合上山采药。
宸王府里,祁闵修早早的就收拾好等在了院门口,却是一直等到了巳时都没见到萧茉的影子。
他疑惑的看向身后的凌溯,不确定的问道:“她昨天说了今天会来的,对吧?”
凌溯绷着一张脸没有半点表情,点了点头:“萧将军确实这样说过,但她没说什么时候来。”
祁闵修回过脸,轻轻叹了口气,就听到凌溯又说道:“要不要属下再去一趟丞相府?”
“不用了,她会来的。”他话音刚落,萧茉就出现在了廊间。
祁闵修心里狂喜,面上却装的很是淡定:“去看看厨房的午膳做好没,我吩咐的那些菜品都有吧?”
凌溯看了一眼大步往这边走来的萧茉,对祁闵修点了一下头就退下了。
祁闵修扬起笑脸,轻轻转动轮椅朝萧茉的方向走去:“今天身体不适吗?来的比昨日晚些。”
萧茉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沈芸,十分自然的接过轮椅的把手,推着他就往屋里走去:“没有,今天去了一趟城外,所以来晚了。”
“去城外做什么?”祁闵修有些惊讶于萧茉的回答。
萧茉拿过沈芸手里的草药,递到他面前:“去采了些药回来,你后面用的上。”
她去给他采药了?祁闵修心尖一颤,没想到她会这么在意他的腿伤。
“还没用午膳吧?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来人。”
他轻唤一声,丫鬟就懂事的下去了,不一会儿,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就有条不紊的摆在了桌上。
萧茉看着一桌子自己喜欢吃的菜,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别说午膳,早膳她都没吃呢!
也不是她有多重视祁闵修,早饭都不吃就去给他采药,而是那种草药要带露水的才最佳。
饭桌上,萧茉安静的吃着菜,沈芸则站在她身旁为她盛汤。
她看了一眼祁闵修,又侧眸看向沈芸:“芸一大早就跟我上山,也还没吃饭呢。”
这里是王府,是规矩礼节除了皇宫之外最严苛的地方,不像她的素栖院,没人的时候她还能让沈芸坐下来陪她一起吃。
祁闵修看出了萧茉的意思,轻轻抬手吩咐道:“备菜,沈姑娘不介意去客房用膳吧?”
沈芸有些微惊的看向祁闵修,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安排,毕竟作为奴婢的她们是不该有这种待遇的。
祁闵修微微勾着嘴角,笑的极好看,他正好找不到跟萧茉单独相处的机会,这不,它自己就来了。
沈芸从祁闵修的笑容里看出了他的心思,行了个礼就拒绝了他的安排。
“多谢王爷体恤,奴婢不饿,还是让奴婢伺候小姐用完膳再说吧。”
萧茉认真的低头吃着排骨,不知道两人各自的小心思,头也没抬就让沈芸下去。
“人是铁,饭是钢,你先去吃饭,什么伺候不伺候的,我不需要。”
要不是因为在这里,她早就让沈芸坐下来跟她一起吃了。
其实严格来说,沈芸和沈寒舟没有奴籍,是算不上奴隶的,但他们的身份有点微妙,待在她身边也只能以下人的身份。
虽然他们一直都是以属下自称,但她从来没有把他们当成奴隶看待过。
祁闵修让沈芸去客房吃饭,在王府这种地方看来已经是给了她最好的待遇了。
沈芸离开后,祁闵修又先后遣退了屋里的其他下人。
萧茉一直埋头干饭丝毫没有发现,等她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祁闵修了。
祁闵修眼波温柔的看着她,给她夹菜的动作在和她对视的时候顿在了空中:“怎么了?”
萧茉嘴里塞着菜,想咽下后说话,却差点噎着。
祁闵修看到后,连忙放下筷子递了个杯子给她,然后轻拍着她的背,“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萧茉猛咳了几声,拿过水杯灌了几大口水下肚,才缓解了许多。
不知道为什么,和祁闵修单独待在一起总让她有种想逃的冲动。
“我,我吃饱了。”她放下东西,起身想要离开,还没转身就被拉住了手。
“刚才光顾着给你夹菜了,我还没开吃呢。”祁闵修眸光微动,眉头轻皱着抬头看着萧茉。
萧茉低头和他对视着,抿了一下薄唇,想抽回手,却发现他力气极大,紧紧拉着她不放。
“我让凌溯进来伺候你用膳。”她咬了一下牙,用了暗力想挣脱开来,却在使劲的同时被祁闵修更大力的握紧了手腕。
萧茉抬眉眼神锋利的看向他,他却只是淡淡一笑:“他有别的事情要做,坐下,再喝点汤吧。”
“不了,我吃饱了。”萧茉还是想走,可祁闵修哪能给她机会:“你面前那道菜看着好像挺好吃,我腿脚不便,你帮我夹一下吧。”
萧茉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定心想了一下,最终妥协。
她一言不发的把刚才祁闵修给她夹过的菜一一夹到他的碗里。
祁闵修满意的吃着,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昨天离开王府后去哪儿了?”
萧茉睫毛轻颤,悠然看向他:“去办事了,怎么了?”
“没有,就是关心一下,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是什么事吗?”
“一点小事而已。”萧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细问,正疑惑着,就见祁闵修的眼神微妙的变了一下,然后扯着嘴角看向她。
“如果遇到什么不好处理的事可以跟我说,我会帮你解决。”
他说得很温柔,萧茉怔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望向了别处:“都说了只是一点小事。”
她站起身,给祁闵修盛了一碗汤就打算转身离开,祁闵修没有拦她,只是说出的话让她不由的顿住了脚步。
“听说你昨天去春花楼,赎了好几个男妓,有这回事吗?”
此话一出,萧茉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刷的一下就垮了下来。
她眉头微微皱起,转过身眼神犀利的看向祁闵修:“你听谁说的?”
知道这件事的原本只有沈芸和沈寒舟,只是半路上遇到了祁越,知道这件事的人便多了一个他。
沈芸和沈寒舟是绝对不可能跟祁闵修说这些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祁越。
可他为什么要跟祁闵修说这些话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