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祁无双没有回皇宫,而是悄悄和叶无唯回了叶府。
小邓子心里悲苦:今晚他没有觉睡了,得替陛下守好门。
进到卧室后,祁无双先将红烛点燃,然后找了酒杯缠着叶无唯喝合卺酒。
叶无唯笑道:“你不会要将婚礼流程也走一遍吧?”
“我不能同你行全礼,但关键的两步还是要做。”
喝完合卺酒,祁无双又找了把剪刀剪下一缕头发,再将剪刀递给叶无唯:
“你也剪一缕头发下来。”
“夫妻才结发同心,你我又不是夫妻,剪什么剪?”
“我不管,你要是不剪我就替你剪。”
叶无唯不信这些,不过见祁无双执着便接过剪刀剪了一缕头发。
祁无双接过叶无唯的头发,小心地将两人的头发缠到一起,然后用红线扎起,小心翼翼放入香囊内。
虽然不信这些,但看着祁无双认真的样子,叶无唯还是有些微感动。
祁无双将香囊收好:
“从现在开始,你我就是一体,生死不弃、情爱不移。”
“难道之前我们不算一体?”
“那不同。”
叶无唯没觉得哪不同,但见祁无双神情认真,便哄他:
“我知道了,从今往后我们生死不弃、情爱不移。”
祁无双将叶无唯抱了:“你答应我的事情都要作数。”
“好。”
“无唯,我不能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但我对你之心天地可鉴。”
“我信你。”
“无唯,我们洞房吧。”
说完,祁无双伸手去解叶无唯的衣服。
这一次不同以往,祁无双没有三两下就将叶无唯的衣服扒开,而是慢慢地一件一件替叶无唯脱。
叶无唯心里涌上一股柔情,他感受到了祁无双对他的珍而重之。
两人不能举办婚礼,叶无唯没觉得有什么遗憾,但祁无双却觉得亏欠他。
祁无双将今晚当成他们二人的新婚之夜。
叶无唯伸手捧了祁无双的脸,深情地看着祁无双:“无双,我爱你。”
说完,叶无唯将唇印到祁无双的唇上。
祁无双将叶无唯抱起靠着床头坐好,他跪坐到叶无唯腿上。
祁无双将叶无唯困在怀中,手在叶无唯的腰上摩挲,嘴也没忘记深吻叶无唯。
两人心中溢满柔情,细细品尝着对方。
祁无双将唇移到叶无唯耳后,印下湿漉漉的一吻。
叶无唯轻逸出声。
祁无双双手掐了叶无唯的腰,唇沿着叶无唯的脖子一路往下。
感受到祁无双的盎然,叶无唯伸手搂住祁无双往前一靠,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祁无双没有着急下一步,他还在深吻叶无唯。
叶无唯觉得自己的唇、舌都麻了,但是踏云踩月的虚空感也同样到来。
“无双……”
感觉到叶无唯情动,祁无双这才开始满足叶无唯。
红烛摇曳、新铺的床垫也响了半宿……
……
第二日醒来后,叶无唯被祁无双紧紧抱在怀中。
叶无唯刚醒祁无双便也醒了过来。
“醒了?”
“你不去早朝吗?”
“昨日我就让小邓子去通知朝臣,今日免朝。”
“昏君。”
“我现在最能理解‘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境。”
“幸亏我不是奸妃而是良臣,否则祁朝定要葬送在你手中。”
祁无双将叶无唯的下巴抬起:“让我好生瞧瞧良臣是什么模样?”
叶无唯笑了:
“我突然想起历史上一个昏君的故事,现在说给你听你好引以为戒。”
叶无唯说起了萧宝卷与潘玉儿的故事。
萧宝卷看上大司马家的乐姬潘玉儿,将她收入后宫。
因潘玉儿幼时在贫穷人家长大,受尽了苦难和白眼,萧宝卷为了博美人一笑,将皇宫变成一副市井模样。
他将自己变成贩卖鸭肉的商客,又命近千名宫人装扮成街道小贩的模样,潘玉儿则化身成管辖市场的小官。
“当时百姓口中都戏称‘阅武堂,种杨柳,皇上卖肉,潘妃卖酒’。
萧宝卷被称为千古第一昏君,后来也亡国了,所以你要引以为戒。”
祁无双并没听进耳中。
祁无双知道他自己:
他的确迷恋叶无唯,但并不仅是沉迷叶无唯的皮相、而是全部的叶无唯。
假若叶无唯当初没有展现出他的才能,没有展现他的仁善、大爱之心,没有心心念念着天下、百姓,祁无双不可能会迷恋至此。
假若叶无唯真是故事中潘玉儿一般的人,祁无双就算迷恋也仅会迷恋一时。
正因为叶无唯太好,才让祁无双一而再、再而三地越陷越深。
直到无可自拔!
祁无双将手再次搂上叶无唯的腰,“既然你都说我是昏君了,那我便再做一回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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