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刚一有动作,白玉京的人也从狂热状态中清醒过来,领队迅速指挥着带过来的人把两位主子保护起来。
该警戒的警戒,该帮李相夷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该疏散人群的疏散人群。
苏辞本就心中有气,但又舍不得凶自家受了伤的宝贝疙瘩,现在有不开眼的撞上枪口,当即不客气的拿他们撒气。
她朝白玉京的人下令:“谁敢过来,就直接杀了。”
“是!”
伴随着应答声,刀剑出鞘,直指所有没有离开现场的人。
血域天魔的人被他们的气势威慑到,不敢再轻举妄动。
李相夷提着剑,站在一旁,下巴微抬,淡淡道:“不怕死的,尽管来试试,看看我究竟还有没有力气杀人!”
那傲然而立的身姿、睥睨天下的眼神,和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的剑,无一不在表明:他,李相夷,即便受了重伤,亦有杀了你们的能力。
这下,那些脑子发热,想趁机捡漏的人也清醒了过来,悄悄打量四周,慢慢往后退去,没一会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苏辞想着要在人前给李相夷留点面子,因此对他的行为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专心救人,但心中又给他记了一笔。
李相夷突然觉得脊背发冷,像极了每次闯祸,他哥要揍他时的感觉。
李相夷迅速扭头瞄了一眼苏辞,见她正面无表情的给血域天魔扎针,不禁头皮发麻。
他咽了咽口水,立马乖巧的收剑入鞘,任由白玉京的医师继续帮自己处理伤口。
李相夷:阿辞,看在我这么乖巧听话的份上,一会打轻一点嗷。
苏辞保住血域天魔的命后,留下账单,就撒手不管了,板着脸带着李相夷回了据点。
李相夷瞄了一眼又一眼,那小心翼翼地样子让苏辞气笑了。
苏辞:“现在知道怕了?你胆子不是大得能上天吗?李相夷,你可以啊,不仅不穿软甲,连护身符都敢不戴。
咋地,是嫌命长还是指望我给你守寡?我告诉你李相夷,你要真死了,我第二天立马改嫁!”
李相夷神色一变,紧紧拽着苏辞的手,“不准!阿辞你不可以嫁给别人,要嫁也只能嫁我!”
只要一想到苏辞以后不再属于自己,会和别人生儿育女,他就嫉妒得不行,恨不得揍死那个不存在的人。
他咬了咬牙,接着说:“你……你要不想嫁,我嫁给你可以。反正……反正这辈子你只能属于我,我也只属于你。”
苏辞深吸一口气,这一瞬间想捶死他的心都有了。
“这是重点吗?啊?重点难道不是你不穿软甲,不戴护身符就跑来比武吗?”
李相夷之前和别人比武的时候也没穿软甲,觉得对别人不公平,但护身符有好好带着的。
苏辞想着那些人也不会对李相夷造成威胁,也就随他去了,结果这次熊孩子居然连护身符都敢不戴。
她现在终于体会到李相显管教熊弟弟时的心情了。
简直欠打!
苏辞:“昨天晚上是谁说有点担心比武的?是谁紧张不安的?你担心的结果就是不戴护身符,也不穿软甲?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相夷被说得心虚,头越来越低,小声道:“那个,我就是最近遇到瓶颈,然后想着或许可以借着这次比武,在生死之间顿悟,突破瓶颈,所以就没戴护身符。阿辞,你要相信我,即便不戴护身符,我也有把握不会有事。”
有护身符在,他知道自己死不了,自然不会有那种被逼到绝境的紧迫感,想顿悟只怕不会那么容易,所以他才冒险一试。
李相夷微微歪了一下脑袋,猫猫祟祟的撩起眼皮偷窥苏辞的脸色,见她依旧生气,便继续道:“最重要的是,我敢这么做,是因为相信阿辞会护我周全啊,是你给了我任性的底气。”
说完,他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对,就是相信阿辞会给我兜底,所以我才敢冒险一试的。”
苏辞脸色缓和了些,“这么说,还要怪我给了你放纵的理由喽?!”
小混蛋,别以为甜言蜜语就能让我不计较你的作死行为。
李相夷立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怎么能怪阿辞呢,明明是我不好,不该不告诉你一声就去冒险的。阿辞,我已经意识到错误了。我发誓就这一次,绝对没有下一次。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伸手拉着苏辞的衣袖,摇啊摇的,企图让她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