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老马兴奋，“这型号能干扰大部分无线信号。接我系统上。”
陈云拆开干扰器，找到主板数据接口，连上终端。
几秒后，屏幕弹出复杂代码。老马立刻接手，改写程序。
“正黑他们无人机频段。”老马解释。“搞定两架，第三架独立频道，还在追你。”
陈云继续沿供电层标记路线前进。墙上指示灯昏暗闪烁，提供微弱光线。
“左转前面有设备间，”老马指引，“有个次级配电板，能用。”
陈云找到厚重钢门，闪进去，用力关上。
金属碰撞声回荡通道，可能引来注意，但他更需要临时安全点。
设备间狭小，满是设备，墙上挂着线路图和操作手册。
中央有个大型配电盘，布满开关、按钮和数字显示屏。
“发了，”陈云冷笑，“老马，看到这配电盘没？”
“看到了，这是e区次级配电中心，控制着安保系统部分电力供应。”
陈云麻利摘下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手，开始摆弄配电盘。“切断这些电路会咋样？”
“按理说会启动备用电源，但有三到五秒切换时间。门禁系统、摄像头会短暂失灵。不过警报会马上响。”
“够用了。”陈云一边调整配电盘，一边说，“我要搞个全楼大停电。”
他找到主供电线路开关，又定位备用电源切换装置。
两个系统一起搞定，整栋楼就得陷入彻底黑暗。
“老马，准备好没？我要动手了。”陈云手指悬在关键开关上。
“等下！”老马突然喊，“有人朝你那边去了，至少两个，全副武装！”
陈云攥紧匕首，盯着厚重钢门。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
“三、二、一…”陈云默数，猛地拉下开关。
房间瞬间漆黑一片。门外响起混乱叫喊，手电光从门缝下闪过。
“搞定，”老马压低声音。
“所有系统瘫痪，但你只有不到一分钟。他们装备有独立电源。”
陈云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摸索粗糙墙壁。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声响。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对讲机杂音。
“里面有人！”门外传来粗哑男声。
随即是重重撞击，钢门发出刺耳震颤。
陈云摸到冰冷金属格栅，掏出匕首卡入缝隙。
老马在耳麦里喊：“快点，他们要破门了！”
又是“砰”的巨响，门框发出不堪重负呻吟。
陈云咬牙加力，格栅终于“咔嗒”：一声松动。
“三号呼叫总部，目标可能在e区配电间，请求增援！”门外喊声带着急促喘息。
陈云迅速拆下格栅，挤进狭窄通风管。
冰冷金属贴着皮肤，每次呼吸都让胸腔摩擦管壁。他忍着不适继续前进。
“后备部队开始集结了，”老马声音带着紧张。
“你得加快速度，他们派了特别行动组。”
陈云没吭声，专注前进。他掏出几个小型爆裂装置，在身后管道转角快速安装。
这玩意威力不大，但够阻挡追兵。
身后突然巨响，估计是门被攻破。紧接着是杂乱脚步声和手电光。
“发现通风管道！”有人在大喊。
陈云按下终端，后面轰隆作响，混着人群惊慌的叫喊。爆裂装置炸得正是时候。
“漂亮啊！”老马赞了一句。
“不过先别高兴，他们还在调人。”
陈云继续往前爬，汗珠从额头滚落。管道越来越窄，拐弯也多了起来。
肌肉酸痛得厉害，但他不敢松懈。
前面终于透出点光亮。
陈云加快速度爬到另一个通风口，往下一看，是个堆满杂物的储藏室，光线暗淡，暂时没人。
他刚想撬开格栅，老马突然急声道：“等下！有异常热源，储藏室有人！”
陈云立马停手，屏住呼吸。果然听见
陈云摸着窥探设备，盯着屏幕。
储藏室里一个重装士兵站得笔直，就像尊雕像，只有脑袋偶尔转动扫视。
看到那人身上的装备，陈云皱了皱眉——最新款k-9防弹衣，头盔还装了红外成像。
“这一身行头不便宜啊，”陈云心想。“看来是有备而来。”
士兵突然抬头看向通风管，陈云赶紧收回窥探设备，屏住呼吸。
几秒后，老马压低声音说：“他在用热成像，小心点。”
陈云轻轻往后挪，尽量远离通风口。
储藏室传来重物移动声，那士兵好像在搬什么东西。
“有点意思，”陈云冷笑，“想把我逼出来？”
老马又说：“后面的人清理完爆炸点了，正往你这边来。你被包围了。”
陈云闭眼，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建筑布局。
储藏室另一边有条废弃维修通道，要是能过去…
“老马，帮我查下储藏室的供电线路。”陈云轻声说。
几秒后，老马回答：“东墙有个配电箱，不过…”
“够了，”陈云打断他，“帮我算下时间。”
他掏出个巴掌大的黑盒子，手指快速操作。
这是他特意准备的电磁脉冲发生器，虽然范围小，但足够让那些昂贵装备暂时失灵。
储藏室的士兵突然察觉到什么，抬枪对准天花板。
“长官，我觉得他就在上面。”低沉的声音从对讲机传出。
“别轻举妄动，”另一个声音回答，“按计划行事。”
陈云把电磁脉冲发生器固定在通风管道内壁上，悄咪咪地往反方向爬。
拐过第二个弯道，他停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个微型遥控器。
“老马，啥时候通知我后面那帮人追上来啊？”
“还有二十秒……十五秒……”
陈云手指悬在遥控器按钮上头，等着最佳时机。
储藏室里头，士兵架好梯子，准备检查通风口。
“三秒！”老马突然嗷了一嗓子。
陈云按下按钮，嗖地往前爬。
身后“咚”地一声闷响，紧跟着就是电子设备失灵的嗡嗡声和士兵骂骂咧咧的声音。
电磁脉冲把他们的设备搞瘫痪了几秒钟。
趁着这会儿混乱，陈云爬到了预定位置。掏出匕首，准备切割
这一步太冒险了——要是他算错了位置，那可就惨了。
匕首划开通风管道，跟切豆腐似的，金属板发出“吱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