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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嗯了声，俩人钻进黑漆漆通道。墙上青苔湿哒哒，老鼠吱吱窜来窜去。
“停！”叶凡猛地顿住，支棱起耳朵。
“这帮孙子分四路包围了，赵明猜到咱们进地道了。”
陈云挠挠头：“嘁，这么多岔路，他们能堵得住？咱们得想法子……”
咣当！前头冷不丁响了一下。俩人立马噤声，枪口对准声源。
手电一扫，嗖——黑影闪进了旁边通道。
“靠，有鬼！”叶凡压着嗓子喊。
赵明兴奋的吼声炸开耳机：“发现这帮崽子了！都给我听好，他们在b-3区域地下通道！”
叶凡陈云面面相觑，表情都黑了。
“我靠！追上来了！”叶凡一边警戒四周一边破口大骂。“那啥鬼影子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别废话了！快追！”陈云朝黑影消失处摸过去，手电光照出潮湿斑驳的墙面。
拐过弯，一间破旧控制室映入眼帘。满是灰尘蛛网的老旧设备散落各处。
陈云眼睛一亮，箭步冲到控制台前。
“靠，莫不是防空洞总控室吧？”叶凡紧握枪支，死盯着门口。
“八九不离十，设备虽然陈旧，但基本架构完整。”陈云吹掉灰尘，手指在键盘上狂敲。
“黑进系统说不定能控制整个地下通道。”
“搞快点，有脚步声！”叶凡声音紧绷，“这群孙子探测器特嘛的准！”
陈云额头冒汗，程序飞速滚动。忽然，一串代码引起注意。
“卧凹，这不科学啊！”陈云瞪大眼，“代码跟追踪咱们那套是同一个！”
“啥意思？”叶凡转头问。
“有人捷足先登了，还有…”陈云话没说完，刺耳警报响起。
“草！”叶凡猛转身，“来了！”
远处传来赵明得意狂笑：“陈云，叶凡，你们插翅也难逃！每个出口都被包死了！”
陈云咬牙继续敲击键盘。数据流如瀑布般涌现，一个加密文件突然跳出。
“找到了！这是…”陈云瞳孔猛缩。
通道里脚步声渐近，探测器红点逼近控制室。屏幕上加密文件正自动解密。
叶凡握紧枪：“你要干啥赶紧，就这一次机会了。”
眼珠子死盯着屏幕，进度条爬得比蜗牛还慢。
“嗡嗡”运行声搅着越来越响的脚步声，啧，真烦。
“多久啊？”叶凡枪口来回扫，掌心全是汗。
“闭嘴，让我专心。”陈云低吼。
“哐当”一声金属响，赵明那贱人得意洋洋：“陈云！跑啊？今儿非送你们见阎王不可！”
叶凡掏出俩烟雾弹，啐了一口：“靠，特嘛的快。”
进度条终于走完，弹出对话框。陈云扫了眼内容，眼睛都亮了。
“我操！这群狗东西藏这么大秘密！”手指如飞敲键盘，“叶凡，再给老子半分钟！”
“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叶凡把烟雾弹扔出去，白烟滚滚挡住视线。可探测器红点还在逼近。
陈云额头滴汗，“滋滋”落在键盘上。正忙着导入权限码，启动新程序。
“叶凡，撤！去a-5区！”
“神经病啊？那全是岔道！”
“信我！”陈云猛按回车，整个控制室灯光刺眼，所有人都闭上眼。
广播突然炸开，杂音震耳。陈云抄起手电冲叶凡吼：“溜！”
俩人冲出去，通道剧烈摇晃。赵明手下乱成一团，探测器也罢工了。
“搞啥名堂？”叶凡边跑边问。
“嘿嘿，这帮孙子存了电磁干扰系统！现在他们都瘫痪了！”
拐角突然窜出个人影，快得吓人。叶凡刚要开枪，被陈云按住。
“等下！那是…”
“老王？”陈云眯眼一照，果然是那张沧桑脸，眼神透着疲惫警惕。
“总算见着你们了。”老王喘粗气，脸上血迹未干，“找你们好久。”
叶凡枪口没放：“这谁啊？”
“我线人，”陈云简短道，“前几天失联那个。”
砰砰砰！密集枪声回荡。子弹打在墙壁上，啪啪作响。老王猛地一扑：“卧倒啊！”
三人紧贴墙根狂奔。老王一边跑一边掏出张黄图纸：“有条暗道直通外面，不过得输密码。”
“啥密码？”陈云喘着气问。
“三串数字，”老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记得头一个1942，后面忘了……”
嗖！子弹擦着老王耳朵飞过，墙上炸开个坑。叶凡立马掏出最后一枚烟雾弹扔了出去。
陈云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那份解密文件：“哎哎，这里头有串代码！”他赶紧翻看，“6425……”
“快点儿！”叶凡一边开枪一边吼，“那帮特嘛的追上来了！”
拐进窄巷，前面出现道厚铁门。门边密码锁蒙了层灰，看来好久没人用过。
“1942……”陈云手抖着按数字，瞟着文件，“靠，这串数到底对不对啊？”
后面枪声越来越响，叶凡最后一个弹匣打空了：“你俩赶紧的！再不开门咱仨都得交代这儿！”
突然，防空洞广播尖叫起来，刺得耳朵嗡嗡响。老王捂着耳朵，眼睛一亮：“诶等会儿，这声音……”
陈云也愣住了，看看文件又看看喇叭，脸上露出笑容：“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哔哔声是摩尔斯密码啊！”
“啥玩意儿？”叶凡一脸懵。
陈云没搭理他，死盯着喇叭，手指在空中点点点：“短短长，短长短……”
“8357！”陈云兴奋喊道，“老王，赶紧输第二组！”
老王手指飞快按着键盘，汗珠顺着皱纹往下淌。身后子弹横飞，碎石擦脸。
“我靠！”叶凡缩在墙角，抱着空枪东张西望，“这群孙子真够执着啊！”
陈云盯着喇叭，表情突然僵住。啸叫里混着电流杂音，乱得听不出调。
他一拳砸墙：“妈的，听不清了！”
“快啊！”老王嗓子都变调了，“后面马上就追上了！”
陈云闭眼深思。电磁干扰规律，代码序列，还有这鬼广播…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啊哈！”陈云眼睛一亮，脑子里电光火石，“这干扰信号根本就不随机！”手指在半空中画出一串数字，“反着来…对，反过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