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此话一出,陈钧都懵了。
三大爷要请他去家里喝酒?真是大阳打西边出来了。
现在的三大爷家条件比之前好了不少,阎埠贵也不怎麽算计院里的街坊邻居了,可刻在骨子里的抠门却一直有。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陈钧打量了一下阎埠贵和三大妈,笑着说道:“喝酒就算了,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三大爷您有啥事需要帮忙可以直接跟我说。”
阎埠贵见陈钧这个反应,也知道陈钧什麽意思,於是他咧嘴笑了笑将陈钧拉到一边小声说道:“怕什麽呀,你三大爷我还能坑你不成?”
“这不是明天上午约了媒婆来家里嘛,我想着留人家姑娘在家里吃个午饭。”
“我们家做菜什麽水平你也知道,这不是想让你帮忙做点肉菜,顺带着咱们喝两杯,就这麽点事。”
阎埠贵计划着让陈钧整几个拿手的肉菜,留到明天中午的时候拿出来招待媒婆和来相亲的姑娘,素菜啥的明天可以现做。
陈钧的手艺自然不必多说,到时候肯定能让媒婆和那姑娘满意。
就算这次想不成,那也能给媒婆留个好印象,以後有好姑娘肯定会优先给他们家安排。
阎埠贵这人虽然抠门,但对孩子结婚的事情还是挺上心的。
一旁的三大妈也笑着说道:“就是就是,陈钧你就当帮帮忙了,你三大爷肉都买好了,就等着你出手呢。”
原来是这麽一回事啊!
听了阎埠贵的解释,陈钧反倒是松了口气。
不就是做几个菜嘛,顺手的事。
於是陈钧点头答应了下来,把自行车送回後院便去三大爷家里帮忙了。
因为那几道肉菜需要留到明天中午,所以陈钧选择了炖煮,比如红烧肉,炖排骨之类的,这样到明天热一热就行了,媒婆也看不出是现做的还是提前准备好的。
而他和阎埠贵的下酒菜就显得简单多了,两盘冷盘,一盘炒鸡蛋和一盘花生米。
陈钧也没白喝这顿酒,走之前给阎埠贵留了两把糖。
相亲嘛,花生瓜子糖自然是少不了的。
......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领着一对姐妹花来到了南锣鼓巷,姐姐看着也就十几二十岁,妹妹则是小丫头的模样。
“王婶,这家到底靠不靠谱呀,我妹怎麽说这院里有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动不动就骂人。”
这位叫王婶的,便是今天要给阎解成介绍对象的媒婆,那对姐妹花分别叫於莉和於海棠。
妹妹於海棠和住在中院的何雨水是同班同学,两人在班级里是前後位,最近经常听何雨水说起院里的事情,其中提到最多的便是那个叫贾张氏的疯癫妇女。
於海棠年纪小呀,最怕的便是这种疯癫婆子,因为这种人不仅没办法讲道理,而且说不准哪天就会打人。
所以得知姐姐今天要来自己同学院里相亲,便缠着姐姐一起来,於莉想着今天於海棠不上课,索性便带上了。
“哎呦,你们说的应该是贾张氏吧,她名声确实不太好,人也不怎麽讲理,但她住在中院,阎老师家里住在前院,平时见不着的,别怕别怕。”媒婆王婶没料到於家姐妹的消息这麽灵通,居然知道院里的情况。
好在她几年前给贾东旭说过媒,对院里的情况有些了解。
“於海棠??你怎麽来了,是来找我玩的吗?”
这三人还没走进院里,便在胡衕里撞见了和林瑶一起玩耍的何雨水。
何雨水看到同学很是高兴,以为是来找自己玩的。
於海棠看见同学也很高兴,大大咧咧的说道:“我是陪我姐来相亲的。”
话音未落,於海棠便啊了一声。
扭头看去,是於莉在她肩膀上掐了一下。
相亲这种事情本来就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而自己这个妹妹还是个大嘴巴。
如果她和那个姓阎的看对眼了还行,要是没看对眼,这个院里的人还不得在背後蛐蛐几句。
虽然她听不到别人蛐蛐,但心里面却不舒服。
於海棠撇了撇嘴,她从小便挨姐姐的揍,所以打心里有些怕於莉。
媒婆王婶见於海棠打完招呼了,便领着两姐妹进了院子。
“哎呦,王大姐您来啦。”
三大爷阎埠贵早早的便在院里等着了,见人来了之後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招呼人进屋。
“来,进屋喝茶。”
为了这次相亲,他们家从一大早就开始打扫卫生,收拾房子了,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打扫的比过年还要利索。
“王婶身为资深媒婆了,面对这种场面显得很是专业,进屋后便开始给对方简单介绍了一下。
“这位就是於莉,人家姑娘可是第一次出来相亲,有些腼腆。”
“这个精神小夥子是阎解成,比你小几岁,但已经在轧钢厂有正式工作了。”
事实是,於莉已经有半年的相亲经验了,可媒婆就是这样,都是往好了说,毕竟两人如果成了,她是可以收钱的。
阎解成一听有些不好意思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角,憨笑着说自己也是第一次相亲。
说实话,於莉虽然在年纪上比阎解成大了三岁,但阎解成一见面便看上了。
这大眼睛!这粗辫子,真招人稀罕。
“都别傻站着了,坐下来聊聊天呀,瞧瞧这俩人,多般配呀!”
王婶把於莉往椅子上一按,自己则搬着椅子坐在了饭桌旁。
为啥坐这里呀,因为饭桌上摆着一盘子的花生瓜子糖。
哎呦!
阎家准备的居然是奶糖??
王婶很自然的抓了把瓜子,顺带着捏走了好几块奶糖。
她之前听说阎埠贵挺抠门的,今日一见发现并不是那麽回事,抠门的人舍得买奶糖招待人?
果然,传言只能信半分。
於海棠也被盘子里的奶糖吸引住了。
她还是个丫头片子,没那麽多的心眼,直接捏起一个奶糖,拆掉糖衣送进嘴里,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於家的家庭情况一般般,平时可吃不上糖果,更别提是这种价格昂贵的奶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