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知道骂奶奶是不对的,但那肉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我骂她。”
于是,棒梗鼓起勇气,朝着贾张氏的屋子大声骂道:“贾张氏,你这个坏奶奶,你不给我吃肉,你是个坏人!”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却格外清晰。
秦淮茹正在屋里做饭,听到棒梗的骂声,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
她冲出屋子,看到棒梗那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伤心。
她大声说道:“棒梗,你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能骂奶奶呢?”
棒梗被秦淮茹的样子吓了一跳,他心中有些害怕,想要逃跑。
但崔大可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说道:“棒梗,你不能跑,你答应过我的,你要骂奶奶才能吃肉。”
秦淮茹看到棒梗那副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她冲到崔大可面前,大声说道:“崔大可,你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能教唆孩子骂人呢?”
崔大可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面对怒目而视的秦淮茹,摆了摆手,故作无辜地说道:“秦淮茹,你可别冤枉好人呐!
我这不是看孩子们都眼巴巴的,好长时间没沾荤腥了,心疼他们嘛。
就寻思着逗逗孩子们,谁知道棒梗这孩子性子急,真就骂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秦淮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大声怒斥:“崔大可,你少在这儿花言巧语!
孩子懂什么,你一个大人,怎么能教唆孩子骂人?
你安得什么心!”
崔大可脸上依旧挂着那看似真诚,实则虚伪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回应:“哎哟,秦淮茹,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
我怎么能是教唆呢?
这不过是个玩笑,孩子们乐呵乐呵,也能解解馋。
你看这棒梗,不也是自己愿意的嘛。”
秦淮茹被气得浑身发抖,她深知崔大可这人油嘴滑舌,自己一时半会儿确实拿他没办法。
再这么争执下去,也只是徒增烦恼,还平白让旁人看笑话。
想到这儿,她咬了咬牙,狠狠瞪了崔大可一眼,转身拉住棒梗的胳膊,气呼呼地说:“棒梗,跟妈回家!”
棒梗却赖着不走,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崔大可手中的肉,嘴里嘟囔着:“妈,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嘛!”
他用力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秦淮茹的手。
秦淮茹又气又急,压低声音呵斥道:“棒梗,别闹了!
那肉咱不能吃,咱得要脸!”
可棒梗哪里听得进去,他满心满眼都是那块到嘴边又飞了的肉。
见妈妈执意要拉他走,棒梗心中的怨气瞬间爆发,他猛地甩开秦淮茹的手,大声哭喊道:“都怪你,都怪你!
你不让我吃肉,我讨厌你!”
说完,还使劲儿跺了跺脚。
秦淮茹愣在了原地,她没想到平日里还算听话的棒梗,今天为了一块肉,竟然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心里像被重锤击中,又酸又痛。
这时,崔大可看着闹得不可开交的母子俩,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他转身面向其他几个小孩,扬了扬手中的肉,笑着说:“来,孩子们,叔叔给你们分肉吃。”
那些孩子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纷纷围了过去。
崔大可把肉分成几块,依次递给孩子们。
孩子们拿到肉后,一个个狼吞虎咽起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谢谢叔叔,谢谢叔叔。”
钱寡妇的女儿,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小女孩,接过肉后,微微欠身,轻声说道:“谢谢崔叔叔。”
声音清脆又礼貌。
秦淮茹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她既心疼棒梗小小年纪就如此馋肉,又对崔大可的行为感到愤怒和无奈。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再次拉住棒梗,低声说道:“棒梗,走,咱回家。”
这次,棒梗虽然还在抽噎,但没有再挣扎,被秦淮茹半拖半拽地往贾家走去。
回到家,贾家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贾张氏正坐在炕沿上,看到秦淮茹和棒梗回来,沉着脸问道:“咋回事?棒梗咋哭了?”
秦淮茹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贾张氏一听,气得一拍大腿:“这个崔大可,太不是东西了!
竟敢教唆棒梗骂我。”
棒梗听到奶奶的话,又委屈地哭了起来:“奶奶,我想吃肉,他不给我吃。”
贾张氏心疼地把棒梗拉到身边,哄着说:“乖孙子,不哭不哭,等以后咱自己买肉吃,不吃他的脏东西。”
秦淮茹坐在一旁,看着棒梗和贾张氏,心中满是疲惫和无奈。
她知道,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肉对于孩子们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
......
夜幕如墨,沉沉地压在四合院的上空。
屋内,徐建国和于莉正坐在饭桌前吃着晚饭。
徐建国身为采购部部长,凭借着双职工的身份,在这物资匮乏的 60 年代,家里倒是天天能吃上白面。
于莉微微皱着眉头,看着饭桌上不多的白面馒头,轻声说道:“建国,家里白面可没多少了,再不想办法,过不了几天就得断顿了。”
徐建国微微一愣,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自己空间里堆积如山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