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谁又能说得准呢?
说不定用不了几天,顾斯年等人就能迅速地找到她所在之处!
如此一来,她是不是应该先稍微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和行动呢?
毕竟,盲目冲动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也许,稍作等待、观察局势,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才是更为明智之举。
这样既能避免不必要的风险,又有可能寻得更好的解决办法,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她抬起头来,将充满怀疑的目光投向眼前这个男人,追问道。
“你刚才所说都是认真的吗?真的只要半个月之后就放我走?”
“你不会中途突然反悔吧?”
男人注意到周晚那原本坚定无比的态度似乎出现了一丝松动,他心中暗喜,赶忙趁机站了出来,言辞恳切地向周晚做出保证。
“请相信我!我们可以来个约法三章,我所说的都是真心实意的,绝对没有半点虚假。”
“即便到最后咱们没能走到一起,我也无怨无悔,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个结果。”
听到男人如此诚恳又坚决的话语,周晚心里不禁暗自思忖起来。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压根不相信这个男人会无缘无故地喜欢上自己、甚至还暗恋着自己这样荒诞不经的说辞。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而自己的初步目的也算是顺利达成,那么暂时答应下来倒也无妨。
想到这儿,周晚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了男人的提议。
就这样,两人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欣喜之色,可谓是皆大欢喜。
然而只有周晚自己心知肚明,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怀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真实目的,她目前还是一无所知。
所以在此情况之下,她决定按兵不动,先假意迎合男人的要求以稳住局面,再伺机观察,寻找合适的时机去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真相。
倘若运气足够好的话,或许用不了两日便能盼来顾斯年等人前来营救,那可真是再好不过啦!
毕竟,多一份希望总是令人欣喜的嘛。
然而,需知世间诸事皆充满变数,过度依赖他人绝非明智之举。
即便内心怀揣着获救的期望,她也深知必须依靠自身之力展开自救行动,方才能在这艰难处境中觅得生机。
“那好,我们先约法三章。”
周晚下定决心,打算暂且相信他。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她的选择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答应他。
在双方明确了具体的约定条款后,周晚像是忽然想起某事一般,开口询问道。
“既然往后咱们还得共处长达半月之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男子稍作迟疑,随后给出了这么个简洁的称谓。
“呃……阿莆,你叫我阿莆就好。”
显然,他对自己的真实姓名有所保留。
只是,周晚对此并未太过在意。
于她而言,区区一个称呼罢了,又何须深究?
横竖她认定与这位名为阿莆的男子之间不会产生太多的纠葛。
“阿莆,你好。”
“接下来的半个月,希望咱们可以相安无事,并且能够好好相处。”
周晚落落大方地介绍着自己,同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信任和友善。
此时,天空早就被黑暗所笼罩,星星点点,似乎还是个满月,预示着明天肯定会是个好天气。
眼见着天色不早了,周晚试探地表示了自己想要早点休息的意思。
阿莆倒是比想象中通情达理多了,直接点头同意了,并告知了她休息的房间的位置。
最后,两人互道了一声晚安,便转身朝着各自的房间走去。
周晚轻手轻脚地回到了那个她刚刚苏醒过来的房间门口。
就在关门之前,她不经意间瞥见阿莆走进了隔壁的房间,原来他们之间仅仅隔着一堵薄薄的墙壁。
如此近的距离,让周晚心中不禁生出一种缺乏安全感的感觉,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迅速转动门锁,将房门牢牢锁住。
随后,周晚才缓缓转过身来,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即将成为她未来半个月栖息地的房间。
这是一间面积不算大的卧室,里面的布置简单而朴素。
房间内并没有单独配备洗手间,根据她的推测,这套房极有可能只设有一个供大家共同使用的公用洗手间。
想到这里,周晚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天啊,接下来的整整半个月,自己居然得跟阿莆共用同一个洗手间!
光是想想就让人感到浑身不自在。
尤其是在经历过阿莆那看似随意却饱含深意的表白之后,尽管她心里清楚那番表白或许含有不少水分,但依然让她觉得如鲠在喉,怎么都无法释怀。
此刻,她静静地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道灵光犹如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猛地在她脑海中闪现。
“不不不……”她喃喃自语道,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树叶,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惶恐不安。
那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又被她迅速否定。
“应该不至于吧?”
她心中暗自思忖着,可那股疑虑却像野草一样,在心底疯狂蔓延开来。
于是,她那双充满狐疑的眼睛开始缓缓环视起这个面积并不算大的房间。
每一寸墙壁、每一个角落,甚至连天花板都未曾放过。
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谨慎考量,她终究还是无法安坐于床沿,而是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开始在房间内展开一场细致入微的搜寻之旅。
只是,毕竟她从未有过类似的经历,对于如何寻找可能存在的针孔摄像头可谓毫无头绪。
尽管如此,她依然不肯轻易放弃,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房间中的每一处细节。
她一会儿趴在地上,眯起眼睛查看家具底部;一会儿又踮起脚尖,试图窥探高处的可疑之处。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而她也在这场漫长的折腾中渐渐感到疲惫不堪。
最终,经过一番徒劳无功的努力之后,她仍然未能发现任何疑似针孔摄像头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