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博威 作品

十三、如此误会

再说镇国府中,这几年的变化也是很大。狄青夫妇虽然住着豪宅,享受着丰富的俸禄,但是这几年过得确实不大好。先是七年前儿子无故失踪,接着两年后女儿绣莺也私自外出,始终没有音信,如今依然下落不明;真可谓“祸不单行”啊。

虽说三年前“狄云”回来了,但是绣莺一走,家中只剩下绣芳一个女儿。

与此同时,圣上最心爱的女儿——彩霞公主也无故失踪了。不过,她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封信,说是去拜名师,学习武功。而且,她还拿走了宫中的一些银两。为此事,圣上十分担心。他知道这个女儿天生刁蛮任性,个性极强,女工指针等方面却半点不通。不过,她却酷爱武艺。在宫中,她经常和那些大内侍卫学习、比试武艺。听说大将军狄青武艺高强,还曾多次想去镇国府中向其请教。

不过,她这个愿望却没有实现,因为按照朝廷的律法,公主必须在彩霞宫中,没得到圣上的应允,是不能私自外出的。因此,她时常感到自己很无奈。后来,年龄大了一些以后,她就逐渐学会了“改头换面”,穿上宫女、平民的衣服,甚至女扮男装外出。

虽说她年纪不大,但是学起来却非常快,速度远超常人。可以说,她有着极高的武学天赋。

她和那些侍卫们比武时,每一次都是将那些侍卫们打得一败涂地,大胜而归。那些侍卫们敬她是朝廷的公主,都为讨其欢心,哄着她玩,而不敢使出自己的真功夫,这只是一方面;不过,以她的年龄,在没有名师的指导下,武艺修为能达到如此境界,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虽然说圣上还有一个女儿,不过那个女儿平时疯疯癫癫,性情古怪,说话做事不着边际,顽皮胡闹成性。为此事,圣上和皇后也是无可奈何,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没有一人能治好她的怪病。

彩霞公主失踪以后,圣上听说狄青的大女儿绣芳聪明伶俐、博学多才,于是就和狄青商议,想将绣芳认作干女儿,并将其接入宫中居住。狄青先前不肯答应,后来在夫人李氏的劝导下,倒也同意了,不过有一个条件——她不但可以享受与公主同样的待遇,还必须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不过,虽说皇宫中生活非常好,但是绣芳却不大喜欢这样的生活,感觉还是在自己家中生活得更好一些。因此,她经常以上街、回家看望父母为借口出宫,圣上倒也同意,因为当初他答应过狄青。

绣芳入宫之后,可体验到了大内的生活,竟然如此让人无奈。皇宫中的各种规矩很多,而且处处充满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这些绣芳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别的不说,就是绣芳的美貌以及被圣上认作干女儿这一点,就被宫里的不少人各种羡慕嫉妒恨。本来圣上有两位公主,但是一个疯疯癫癫,一个无故失踪,而且无故失踪那个恰恰的圣上最宠爱的那个。

不过绣芳是大将军狄青的女儿,又有武艺在身,虽然不算高,但是宫里一般的人还真不是她的对手。有人想欺负她,但是屡屡碰壁,尤其明里暗里都有人帮助她,她自己还不得而知。

其中,她在皇宫中有幸结识了二殿下,这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吹得一手好箫。和绣芳一样,他也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而且待人十分热情。见父皇收绣芳为义女,心中十分高兴。他早就听说狄青的大女儿绣芳才华横溢,巾帼不让须眉。如今有缘相见,自然喜不自胜。他的亲妹妹失踪之后,他感到甚是孤独。如今,他对绣芳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绣芳很感激他的照顾,而他的多才多艺却也时刻吸引着绣芳。虽说论聪明才智,他比绣芳略逊一筹,不过他生在帝王之家,自幼习文,读过大量的书籍。不论是四书五经,还是唐宋诗词,他都读得滚瓜烂熟。不仅如此,他还学习一些兵法方面的知识。

自从接到那支报汛的金花以后,狄青夫妇的心情总算放松了不少,但是依然日思夜盼,希望儿子和女儿能早些回来与家人团聚。如今,狄云已经回来了。如此看来,金花留言并非事实啊——上面说狄云须学艺七载,艺成后重归故里。

可是,事实却与之不完全一致。三年后,“狄云”居然顺利归来了。可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不但没有学到任何本领,记忆力和悟性反倒比以前退步了许多;而且还得了失忆症,把过去的事情忘得是一干二净。

听百姓们说,那些花间派的弟子,不但个个武艺高强,而且四处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不过,狄青夫妇感觉有些言过其实,除了狄青当年有幸见过一次华光大侠,他们也从来没有和花间派的其他人打过交道。

如果百姓们所说的是真的,狄云应该加入了花间派,在那里应该可以学成一身好本领。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正所谓“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他的本领在三年内非但没有进步,反而退化了很多。难道花间派竟然是招摇撞骗、有名无实的门派吗?

为此,狄青夫妇很是着急,更是想不明白,狄云本来一个极为聪明、懂事的孩子,却在三年之内被花间派的人变成了“傻子”,这不是太过分了吗?不过好在云儿回来了,实在不行,自己再找明师重新教他也就是了。

这一日,京城中出现了一对神秘之人,都是穿着奇特,似乎是江湖中人。男的面戴眼罩,虽说别人看不出他的真面目,但是身材雄伟。再加上这身穿着,却显得英姿飒爽、潇洒无比;而女的则是一身白衣,天生丽质,有如仙女临凡一般。二人走在街上,有如外星人临凡一般,处处招人眼目。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深山中学艺多日的狄云和他的师姐圆圆。

狄云和圆圆来到了京城镇国府门前。只见门前有两个石狮子,真是威风凛凛,显得庄严肃穆。此外,还有两个家丁打扮的人在此看守,他们腰挎军刀,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狄云和圆圆看了看,就要进入。可是那两个家丁却拦住他,上下打量他们一番,互相对望一眼。

他们见圆圆穿着一身白衣,而且身上还有一种高贵的气度,便以为她是哪家的小姐。不过当时社会中,官家的小姐都是深居闺房很少外出的,除非对方是武林中人。

而随他而来的那个,却是江湖中人的打扮,虽说穿着有些怪异,但是气度也非常高,知道来者并非凡人。这样的两个人同时出现在镇国府门前,心中感到奇怪之极。因此,他们在言语上客气了几分。其中一人问道:“请问公子、小姐贵姓,到这里有何贵干?”

狄云当时就是一愣,心道:这是我的家,他们怎么不让我进去,反倒如此盘问起来?

不过他仔细一想,不禁哑然失笑——他现在长这么高了,又是这样的打扮,家丁确实难以认出。

圆圆也是一愣,她没想到门官会问她,刚要上前答话。此时,狄云说道:“我就是狄云,这是我的师姐。我去拜师学艺了,才出去七天,你们就不记得我了?”

那两个家丁听了,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人说:“你说你叫狄云,莫非和我们世子重名?我们七天前并没见过你啊。”

“非也,我就是世子狄云,我从小就在这里生活,如今奉师命下山回来了。敢问二位大哥贵姓高名?”

“不敢,我叫陈天海,他叫陈天光。”

“哦,二位陈大哥。”

“不必客气,你说你是世子狄云,怎么戴着眼罩?摘下来看看。”

“这有何难?”说着,狄云的手在面前一晃,眼罩已经消失不见,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二人一看,吃惊之情溢于言表,于是互相对视了一眼,陈天海道:“你果然和我家世子很像,不过你来晚了,我家世子早就回来了。就算你想冒充我家世子,也不了解下情况?”

狄云心中纳闷,这什么情况,我明明是真的,怎么说我是冒充的?莫非我学艺这几天,就有人来冒充我?

“二位别误会,我真的是狄云,你们还记得彩虹落进院子那件事吗?不过离现在七天而已。”

二人听了哈哈大笑,之后板起了脸。

陈天光道:“胡说!我家世子失踪时到现在,已经七年之久,什么七天?而且,早在三年多以前世子就回来了,此事京城中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们好大的胆子,连这点都不知道,还敢冒充我家世子,这可是冒充官亲之罪,按律当斩!”

这时圆圆提醒他:“哎,师弟,我忘记和你说了,山中一日世上一年。你在山中过了七天,世上确实已经过了七年。”

狄云大吃一惊:“啊?师姐,我本来以为只过了七天,没想到,世上七年过去了,还不知道爹娘急成什么样呢。”

“师弟不必担心,你失踪三月后,师父已经命我用金花留下了字条,提示他们你七年后回来。”

狄云点了点头,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也就不那么着急了。

但是,他听门官对他说,三年多以前居然有人冒充自己。想到这里,内心又有些着急了:“你说什么?三年之前居然有人上门冒充我?不知此人身在何处?我要和他见面对质。”

“你想见我家世子?”

“正是。”

门官听了,哈哈一笑,道:“如今你终于承认自己是冒认的了吧?还不快滚!”

狄云不知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说道:“二位,你们不认得我,我也不来怪你们。这样吧,麻烦你们进去通报一声吧,让我娘或者我姐姐绣芳、绣莺出来,一切自有分晓。”

“你以为凭你一句话,就想见我家夫人与小姐吗?凭夫人的身份,岂是尔等说见就见的?”

“如果我娘身体不适,那就让我的两个姐姐出来吧。哪怕只有一个出来也行,他们都能认识我。”

“我家小姐都不在家。”

“要不你让春花秋月出来也行,他们是我以前的使女,他们都认识我。”

“好吧,在这里等着。”

陈天海开门进去,过了一会就回来了:“春花秋月说了,他们不认识你,不见你,让你们赶紧回去。”

书中代言,春花秋月本来待人很热情的,但是当初狄云失踪之后,有不少来上门冒认的,他们也知道春花秋月,一来人就找他们。当时,春花秋月一天少说要出来十几趟,次次见到的都是冒充的。他们因为这事没少生气,但是又不能和别人说,如今听说又有人说是世子狄云要见他们,他们就不愿意出来了。

狄云陈天海、陈天光说:“二位,我和师姐下山回来,不远千里来到此地。镇国府就是我的家,你要我回哪里去啊?”

陈氏兄弟无奈之下,说道:“好吧,就算你非要说是我家世子,那你拿出凭据来吧。只要能证明你的身份,我就进去通报夫人,你看如何?”

狄云道:“这事好办。”说着,狄云拿出了“凭据”——自己拜师学艺之前穿过的那套衣服。他对两个门官说:“你们看,这就是证据,是我离开家时穿的那套衣服。这衣服是我娘亲自做的,你们拿去给她一看就知道了。”

本来这是很好的证据,可是狄云走的时候,那两个人还没有来呢,他们哪里知道狄云走时穿什么衣服呢?

陈天海看了看道:“这套衣服可算不得凭据啊!这样的衣服,京城中到处都是,如何能证明你是我家公子呢?还有别的凭据吗?”

狄云道:“你还想要什么凭据啊?对了,我还有满身的花绣可以为证,不过这里人多,胳膊上的倒是可以让你看看。”说着,他挽起了袖子,让二人看。

二人看到了这个,撇了撇嘴,摇了摇头。他们倒是知道狄云身上有花绣的事,但是他们没见过,也不辨真假。

“我后背上也有花绣,不过在镇国府门口脱衣服有些不雅,你们透过衣服看一眼吧。”

狄云的衣服很神奇,可以设置成局部透明状态,门官看到后背上的花绣,也是惊奇不已。

其实,这也是狄云的重要标志之一。但是,陈氏兄弟先入为主,就以为他们是冒充的。

“你为了冒充我家公子,准备的倒是挺全啊,不过这个也算不上证据,以前来冒充的都有,再找别的证据吧。”

“哎呦,真够麻烦的,这还说不清了。这样吧,我还知道世子失踪这件事的全过程。老爷夫人对这事应该比较重视吧?”

“哦,你知道世子失踪的过程?如果是这样,我倒是可以进去通报夫人。不过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在没证实你真实身份的情况下,我可不将你认作世子,你也不能自称狄云。”

“要不这样吧,你就说紫云求见,有劳陈大哥。”

“好吧,在这等着。”

陈天光和陈天海听到对方报紫云二字,他们倒是有些惊讶,二人知道府中有个紫云轩,究竟是巧合,还是对方真知道些什么?此时不容多想,陈天光进去报告夫人。

一会的功夫,陈天光回来见紫云,准备带他们去府里见夫人。哪知道这一会的功夫,镇国府门外的情况发生了变化。

当时陈天光走后,紫云问陈天海:“这位大哥,刚才你说世子回来三年多了,而且这期间还有人来冒充世子,这究竟怎么回事,能和我说说吗?”

“少打听,这是镇国府的机密,不能对外人说。”

“大哥,我可不是外人啊。”

“等你见过夫人之后,如果确认你是我们世子,想知道什么我们都告诉你。但是现在不能和你说,见谅。”

紫云无奈,只好和师姐圆圆在门口等着。

此时,二人的到来,落在了丐帮弟子眼中,他们看到了紫云在镇国府门前现出真正面容,以为是原来丐帮的“小花子”。于是,两名丐帮弟子来到了镇国府门前。

陈天海看到府门口又有丐帮弟子接近,立即上前阻拦:“站住,不准过来!”

紫云一愣,回头一看,原来是丐帮弟子,通过眼罩一看,已知对方来意,原来他们要找的目标,竟然是代替自己的“假”世子。

“二位朋友,你们是丐帮弟子,来镇国府有事吗?”

“小花子,我们就是为你而来。”

“什么?为我而来?二位,在下紫云,如今刚刚下山来到镇国府。我和二位素昧平生,你们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当然不会,我们多年前就见过你,你刚才揭开眼罩,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我们已经看到了。你是我丐帮的弟子,我们都叫你小花子,如今找到你了,快和我们回丐帮吧。”

这几句话,把他弄得莫名其妙,知道他们认错了人。

“二位,我确实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弄错了。你们要找的另有其人,如今他在镇国府中已经担任要职,不能再做你们丐帮的弟子了。不知道按丐帮的规矩,如何能够脱离丐帮呢?”

“这事我们说了不算,得由我们舵主做决定,你跟我们回去见我们舵主吧。”

“实在抱歉,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可能相貌方面和他比较像而已。在下今天来镇国府有要事,脱不开身。这样,我这有一件东西,你把这个带给贵派舵主,他能认识此物。你替我带一句话,改天有机会,我们会去丐帮分舵,将此事讲清,到时自有交代。”

说着,紫云将一只紫色硬质的花递给对方。

那名丐帮弟子拿来看了看,又看了看紫云,从对方的表情上看,显然是不认得此物。

“这是什么?”

“这是一件信物,拿给贵派舵主,他自然认得。”

然而,当丐帮分舵的舵主看到此物之后大吃一惊,就问那名丐帮弟子:“此物是从何得到的?”

“就是在镇国府门口。”

于是,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了一遍。

这舵主认得这支花,乃是花间派的独门暗器,既然对方拿出此物,估计十有八九就是花间派的弟子。要是花间派插手此事,这可就有些棘手了。本来镇国府的势力就不好惹,要是再有花间派弟子的帮助,别看自己身为丐帮舵主,无论如何自己也讨不到好处。

不过,他虽然知道花间派,但是却没见过这支紫色的花,莫非花间派又出了新人?

“你说的那人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舵主,我没敢问啊,虽说过了几年,他的个头长高了不少,但是看他的相貌就是我们丐帮以前消失的那个兄弟,半点不差。而且,他在镇国府的门前和门官还谈了一些话,莫非和镇国府有些什么瓜葛?”

“嗯,很有可能,花间派和镇国府,一个是江湖中最神秘的门派,一个是朝廷重地,权势熏天,我们一个也惹不起。看来,以后再想找他是万难了。”

于是,对方下令,停止对镇国府的监视,只可远观,不可接近,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后来,紫云果然话复前言,借着传授对方武艺之时,带领对方来到了丐帮京城分舵。只见丐帮分舵的规模倒是也不小,里面弟子众多,看似杂乱,实际上井然有序。

丐帮弟子见来了外人,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就是原属于丐帮弟子的小花子,另外一个穿着怪异,还带着眼罩,看不清对方的真面目。

“敢问这位朋友贵姓高名?到丐帮分舵有何贵干?”

“在下紫云,这位是我的朋友,也就是镇国府的世子狄云,如今来找贵派舵主有要事相商。”

“啊?你就是那个紫云?稍等,我这就去禀告舵主。”

“有劳了。”

这二人在此等候,舵主闻报登时大惊,当时从分舵中出来。见两人穿着不凡,且形神俱似,在吃惊的基础上,又多了一分好奇。

“二位,在下不才,就是丐帮的舵主。既然二位光临丐帮分舵,在下不胜欢迎,里面请!”

“有劳舵主,紫云不敢当,里面请!”

三人到了分舵中,分宾主落座。舵主首先开口:“这位朋友,我的属下前些天在镇国府门前看到了你,以为你是我们丐帮中失踪的弟子,完全是一场误会,此事还望不要介意。”

“舵主言重了,其实我今天就是为此事而来。我带来的这位朋友,以前因为失忆误入丐帮,成了贵派弟子。不过如今他的身份确认了,是镇国府世子狄云,不知道如何能正式脱离丐帮?”

“哦,对方是镇国府世子,失敬失敬,要是这样,我们丐帮不敢强留。这事好办,我给世子签一张离帮的字据就行了。”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舵主了。”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这舵主舵主知道紫云的花间派弟子身份,自然要给他面子,再加上镇国府的影响,世子“狄云”从此就正式脱离了丐帮。

“对了,这位朋友,在下冒昧问一句,你可是花间派弟子?”

“不错,正是,在下是花间派最年轻的弟子,刚下山而已,还没正式闯荡江湖。”

“哦,在下听说,花间派的暗器手法相当了得,阁下既是花间派弟子,可否展示一下?”

“舵主,这是丐帮分舵,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只要你能将这暗器打出去,展示下就好,尽管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

“好吧,那在下就献丑了。”

说着,紫云将手一抖,只见紫光一闪,紫色的花就飞将出去,打入了一块石头。

“果然是花间派的绝技,了不起啊,在下大开了眼界。如此看来,江湖中又要出现一个后起之秀了。”

“舵主过誉了,在下还年轻,初入江湖,武功和见识还比较浅,还望舵主多多关照。”

不过,为了感谢丐帮中人曾收留并帮助过对方,紫云也作出承诺,如果丐帮以后遇到难解之事,要是需要他,可以随时到镇国府中找他。只要他能做到的,一定帮忙。就算他做不到,那些师兄们也一定会帮忙。

然而,后来丐帮弟子果然遇到了麻烦,正是紫云为其解决的。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当时陈天海见这个紫云居然三言两语就将丐帮中人打发走了,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他实在看不透对方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