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坚深邃的看着面前的青年男子,对于男子所说的话语,他不知道真假,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情,真正所关心的是关于小寒钰,或许只有小寒钰的事情才会让他舒展眉头。
青年男子缓缓抬起头颅,与之对视在了一起,思索着刚才张志坚所说的话语,明白其中缘由,或许,他并不是在问他是哪里人,真正担心的则是关于姜家公主。
突然,他茅塞顿开,娓娓而谈道来:“小的是从西洛城当中摆摊时听到一些人在路上诉说的,他们身着华贵,一看就是官家之人,他们街道上说道姜国公主因为好玩,因此去到了北山上,因为一不注意便掉落悬崖,同行的有五人,一人是古刹之人,代号为鱿鱼,安插公主身边想要等待时机出手,还有另外三个男子,想要推卸责任,知道了鱿鱼的身份便想要跟着鱿鱼离开姜国投靠其他的国家,但是实力低下被人击杀,如今尸骨恐怕白骨露野,尸骨无存,最后则是一个女子,知道了鱿鱼的身份,被其杀死,残缺不全。”
张志坚越听便越是感觉到愤怒,刚才之人所说的鱿鱼听名字便觉得是尤伟这人,不过在他的印象当中,姜寒钰所带的几人人品都是很不错的,根本不似会做出卖国这类的勾当。
不过看这人的表情很是稳定,不似是那种会说谎的样子。
他缓缓站起身来,转身背过去这人,仔细的思索着这人所说的真假。
忽然,那青年男子再次说道:“大人,我曾来时路上便看到城墙上有一头颅,据其他人说起,那是公主陪同的头颅。”
听闻此话,张志坚顾不得真假决定还是前往西洛城看上一遭。
“备马。”简简单单的对着旁边一位黑衣男子说道,于是挥挥衣袖上楼。
如今伤势恢复七七八八,这西洛城不论如何都得他前往一看,实力的恢复更有必要去看上一遭。
很快,便在酒馆外,听到一阵风尘仆仆之声,踏踏之声愈远愈长。
姜寒钰身薨的消息化作奇奇怪怪的版本,向着四面八方而去,不胫而走着,经过很多个人的口中传播,还是来到了姜战雪的耳中,在那一刻姜战雪头脑只觉一昏,便要倒下。
当他再次醒来的那一刻,口中大叫三声,“出兵,出兵,出兵。”
当时的愤怒比之姜宇轩不知所踪都还要更加的严重,若是只是一个字,一段话,一个故事还不至于让的他相信,关键其中传播途中还有一物流露出,那是一个刻着一只小兔子还有姜寒钰画像的图片流露出来。
这些东西的流露出现,再加上说是几人的叛变让的姜战雪不得不相信,就如同发疯一般,不论是姜宇辰的劝说,还是各位大臣的劝说都没有丝毫的作用。
就如同是疯了一般,一心的就是复仇,就是把这些国家全全消灭。
正是他的话语出来,暗中大大小小的军团开始了集结,远比当初所看到的还要更多更强。
姜战雪眼中充斥着鲜血,自从昏迷过去之后,便再没有合过双眼,满是戾气与杀戮之心,让人看到了不一样的姜战雪。
在其期间,有一处酒馆之中,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带着斗笠,斗笠之下是一脸的刀疤和胡茬,一看都是一个非常狠的人物。
若是姜寒钰在此,恐怕一眼便能看出此人是谁,这人正是戚叔,虽然模样改变了许多,看着非常的憔悴,但是她依然可以一眼就能知道这人是谁。
“小二,来十坛酒。”戚耀辉进门便对着一个穿着酒馆服饰的瘦弱男子说道,来到一个包间中,坐下酒桌后,他摘下了头顶的斗笠,露出了满头的白发。
不一刻,小二将酒全部搬了过来,期间还拿了两三盘菜,颤抖着离开此地没有诉说什么。
人离开之后,戚耀辉便豪放的打开酒坛,一把抓起,仰着头颅,酒水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出。
他的头发已经斑白,这些天的岁月不知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多大的痕迹,但是也没有这样,当听到了姜寒钰身薨之事后,看了一条条的证据,他才终究控制不住,此刻他的脸上不知是泪还是酒水了。
“要是我不离开,就不会....”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随后就是猛地再次灌下一大口酒水,要在此地一醉方休。
此次声势,犹如蝗虫过境一般,不仅仅传到了戚耀辉,姜战雪耳中,在更远处姜玉雪也闻到这个故事,还有画像。
距离姜国城往东千里路的一处桃花园当中,在那桃花园的中间有一处凉亭,位于桃花中央,此时桃花飘落,甚是唯美。
再开落花帘子中,有一道风在那里不停的舞动,再看舞动之人,精致的面庞透露着坚毅,坚毅当中还有些许哀伤。
她是姜寒钰的大姐,自从早上听到了姜寒钰身薨的消息,便一刻不离的守在此地,不断的挥舞手中长枪,舞动的各种方位似巳蛇一般,飘忽不定,错综复杂,从早上直到下午。
她为人高冷,一向不爱说话,但是不代表她没有感情,对于姜寒钰的身薨同样感到无比心痛,她同样在以自己的方法来宣泄这样的愤怒,不至于自己呼吸不畅。
习武之人最是要心平气和,最是要看自身的呼吸平稳,这样才能走的更远,更高。
非常关心姜寒钰的人,此刻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宣泄着心中的愤怒,都在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不同的是,有的平和如姜玉雪,有的嚎啕如戚耀辉,有的愤懑如姜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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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张志坚已经骑马赶到了西洛城,在城门下远远看去,那城墙之上便挂着一个吊钟,往近一看,赫然是一块血淋淋的脑袋,早已风干。
他看出了这正是那天与姜寒钰一同离开的男子,名为范刚,只是默默看了一眼之后,便向着城中继续走去,受到了守门的士兵阻拦,但是当拿出令牌的那一刻,让的士兵心惊胆战起来,不敢再阻拦,不仅如此还在前面为其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