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启呼延将军、韩将军、彭将军:
三位由汝州、陈州、寿州被高俅等人召回东京,即刻便来征讨梁山,实在辛苦。
双鞭呼延灼?不知是否真有铁鞭王呼延赞之能?
百胜将韩滔?那杆枣木槊打过几条有名的好汉?
天目将彭玘?手中三尖两刃刀莫非效仿二郎真君?
我梁山人才济济,听到三位前来征讨,却是摩拳擦掌,等得心焦了。
尔等携带连环甲马,可是打算前去攻取阳谷县?莫非想要依靠连环甲马冲上城头?
梁山水泊旁,方圆十里地面平坦,是骑兵对决的好去处,不知三位可有胆量前来?
三位是沙场宿将,莫非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也不懂?
梁山首领白衣秀士王伦,此刻正在水泊边等待三位大驾光临,三位可敢前来一战?
除了当皇帝,样样都精通的赵家官,你们见到了吗?
莫非是那太尉高俅、太师蔡京、太傅梁师成、枢密使童贯四人将尔等提干?
不知呼延赞知晓他的后人臣服于贪官污吏,泉下有知是否会托梦抽你?
言尽于此,有胆量就来决战,没有胆量就去攻城。
——梁山王伦携一百零八位好汉提笔。
“呸!一群草寇,竟然这般狂妄!”韩滔愤愤喝骂道。
“还一百零八位好汉,哪里有那么多!莫不是想要借助天罡地煞星宿的名义蛊惑人心?”彭玘不屑的摇摇头。
“这群贼子实在可恨。”呼延灼咬牙切齿的骂道。
“将军息怒,兵法有云,不可怒而兴兵。”彭玘急忙劝说道。
“我自然知晓。”呼延灼摆摆手,晃了晃手中书信言道:“王伦这厮,竟然想要诱惑我等去水泊边,莫不是摆好陷阱等待我等前去?”
“只是他已经猜到我等打算先去征讨阳谷县,恐怕那里已经有所防备了。”韩滔不解道,刚才书信中,王伦已经提到,朝廷军马会直奔阳谷县,他如何会没有防备。
“韩将军,派快马去阳谷县查探情况,若是城门紧闭,那我等就直奔梁山水泊。若是大门四开,盗匪横行,那我等就直奔阳谷县。”呼延灼思索一番安排道。
“遵命!”韩滔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于是派人寻来他手下的精明校尉,安排他亲自带人前去查探。
其余人马原地安营扎寨,今夜在此处宿营。
日落月升,星辰密布。
将近深夜,哨探才返回营寨。
此时韩滔、彭玘均在呼延灼的帅帐中等待消息,听说他回来,急忙让人带来此处。
“拜见三位将军!”那名校尉见三人都在,急忙拱手行礼道。
“不必多礼!此番可有什么收获?”呼延灼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阳谷县城门并未紧闭,却是对行人盘查的甚严。城墙上下士兵防守严密,我等进不得城。在城外寻了几名百姓打听阳谷县,不知是百姓被蒙蔽还是为何,他们竟然一直夸赞梁山贼寇。”那名校尉如实禀报道。
“哦?如何夸赞?”韩滔甚是好奇,百姓不夸赞朝廷兵马,却夸赞贼寇,实在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那几名百姓有言:官府包庇行凶作恶之人,梁山不包庇;官府包庇大淫虫,梁山不包庇;官府从百姓手里征粮征税,梁山给百姓发粮食分地。谁会舍了梁山去寻官府?”校尉把已经打探到的消息如实禀报道。
“大淫虫?”韩滔有些好奇,其他的话都听明白了,大淫虫是什么意思。
“说是阳谷县的一名卖药材的大户西门庆,仗着手中有钱财,常常祸害百姓妇人,百姓告到官府,县令却看在西门庆提供的银子上,直接倒打一耙。”校尉解释道。
“咳咳!”呼延灼干咳两声,白了韩滔一眼,大兄弟,你的关注点在哪呢这是。
韩滔憨笑一声,挠挠后脑勺,随即正襟危坐分析其中利害。
“将军,这梁山果然不是一般草寇啊。”彭玘语重心长的叹息道。
“是啊,将军,他们如此收揽人心,恐怕所图不小啊。”韩滔也是这般想法。
“哼,书生造反,三年不成。刚得到几个城池,的确能够做的这般好,等他实力强大了,肯定如方腊那厮一般开始贪图享乐搜刮民脂民膏。”呼延灼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可是将军,我们等不到那时候呀。”韩滔一摊双手:“若是我等半年内未建功,恐怕朝廷里的那群大头巾饶不了我们!”
“噤声!”呼延灼急忙呵斥一声,随即走到帅帐外看向四周,见士兵均站在远处值守,这才放下心来:“韩将军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多谢将军提醒!”韩滔自然知道呼延灼这是为了他好,于是起身拱手致谢。
“既然如此,我等只能前去梁山水泊,与王伦等人决一雌雄了。”呼延灼叹息一声,捡起王伦派人送来的那封战书,嘴角挂着冷笑。
即便如尔等所愿,我带人前去水泊附近,你们就能如愿破敌?恐怕是没见过我的连环甲马吧?
哼,定然让尔等大开眼界。
“遵命!”韩滔、彭玘见呼延灼拿定主意,急忙起身领命。
随后呼延灼嘱咐韩滔,要多派哨探,详细打探双方对阵的地形,是否会有暗坑陷阱,何处易藏骑兵等等,韩滔一一照办。
第二日,大军开拔,刀锋直指梁山水泊。
为防万一,呼延灼特地派人进济州城、任城、兖州城查探情况,甚至是派人前去东昌府,请求他们协同出兵,牵制阳谷县及东平府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