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王伦带着兵马一路来到徐州境内芒砀山下,却听的四面锣声起,一群喽啰拦住前后。
王伦等人惊诧不已,没想到山贼遇到剪径的,这可去何处说理。
就在此时,对面喽啰分站两侧,中间走出两名头领,指着王伦等人喝问道:“呔!尔等何处兵马?可是前来剿杀我等?”
这两人身后各有一面大旗,各自书写着飞天大圣、八臂哪吒。
原来梁山众人除了王伦身穿白衫,晁盖穿着青衣,其余人均身穿朝廷兵甲,再加上王伦没有让人打出旗号,因此被面前两人认作了朝廷兵马。
“两位兄弟勿怪!我等同是绿林一脉,只是着急赶路。为了避免麻烦,这才隐了旗号!”王伦认出两人旗号,知道这是赶到了芒砀山,对面正是飞天大圣李衮与八臂哪吒项充,为了避免引起误会,王伦示意身边的郁保四亮出旗号。
郁保四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一抖,旗帜迎风展开,随风飘荡!
“哦?不知诸位雄据何处?”
“我等乃是梁山人马,这位正是梁山……”吕方正要介绍王伦的身份,却听对面怒吼一声。
“杀得就是你梁山军马!”两名头领怒吼一声,各擎兵器团牌冲出阵来。
秦明、吕方同时出阵,各自奔向一人。
与秦明对战之人正是八臂哪吒项充,左手中一面团牌,背插二十四把飞刀,百步取人,无有不中,右手仗着标枪。
而与吕方对战之人则是飞天大圣李衮,左手中也是一面团牌,背插二十四柄标枪,亦是百步取人,无有不中,右手仗着宝剑。
“唐斌兄弟,这两人善使飞刀标枪,你备好弓箭,留心些。”王伦提醒唐斌道。
芒砀山三人在原著中就和梁山对着干,此刻看到梁山旗号,仿佛见到仇敌一般,却是不知为何。
“是,哥哥。”唐斌急忙开弓搭箭随时准备着接应秦明、吕方。
却说项充,手中标枪不是秦明对手,两合之后标枪被砸飞,团牌被砸的粉碎,项充趁机滚出战圈。
秦明正要追赶,却见项充双手一抖,瞬间两点寒芒向着秦明飞来。
“啪——”唐斌等候多时,一箭将项充的飞刀射落在地。
狼牙棒挡住另外一柄后,秦明忌惮项充的飞刀,也不追赶,直接回了王伦身边。
再说李衮,手中剑如何是吕方的对手,两合之后,手中剑与团牌纷纷被挑飞,李衮顺势滚出战圈,双手取下标枪,一上一下射向吕方胸口与胯下战马。
吕方爱马心切,手中方天画戟直接将射向战马的标枪拍落。
而扎向吕方胸口的标枪,却被唐斌及时射箭撞偏,插在一旁的地面上。
“好弓箭!”李衮不由得赞了一句。
“两位的飞刀、标枪亦是不凡!”唐斌回赞道,随即出声询问:“不知两位为何听到梁山名号,就要厮杀?可是我梁山有何冒犯两位之处?”
“哼,梁山首领王伦因小事驱逐副寨主晁盖、右军师吴用以及步军头领刘唐,这事在江湖上传遍了。如此不讲义气的人,我等为何厮杀不得?”李衮冷哼一声,随即说出心中怨言。
“啊呀!两位兄弟,不知江湖上何时有这种传言?”晁盖一听,原来是为了自已,即刻出阵拱手说道:“在下正是晁盖,之前是因梁山军规太严,兄弟们有怨气,这才离开梁山寻了二龙山落草,合适变成王伦哥哥驱逐我等了?”
“嗯?你就是托塔天王晁盖?”项充不可置信的询问道。
“正是晁某,如假包换。”晁盖挺着胸膛说道。
“你为何与梁山厮混在一起?”项充不明白,明明传言晁盖等人与梁山水火不容,眼下双方为何这般亲近无两?
“两位兄弟,不知我与梁山水火不容的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晁盖询问道。
“前几日,有从江南回来的行商说的,这事在江南传遍了。”李衮如是说道。
“哈哈,两位兄弟被人骗了。”王伦笑着解释道:“我与天王并无直接冲突,只因理念不和,天王这才寻了二龙山落草。更何况梁山、二龙山均在山东,如何能从江南传来讯息?必然是有小人作怪才是。”
至于是何人,王伦心中猜的八九不离十。
“你就是梁山王……秀才?”李衮询问道。
“正是我家哥哥。我哥哥这番正是帮助晁某前去解救公明贤弟,哪里会是那种奸诈小人?若是让晁某知道是谁诬陷我家哥哥,晁某非撕了他不可。”晁盖怒骂道。
“原来……如此。”项充李衮两人对视一眼,瞬间有些尴尬,搞错了,这可咋整。
“芒砀山三位好汉的大名,王某早有耳闻,只是近日王某俗事烦多,耽搁了行程,否则王某早来邀请三位同归大寨了。”王伦见两人对梁山不再有那么大的敌意,急忙下马说道。
“王首领也知我兄弟三人?”李衮询问道。
“那是自然,三位的情况我早就派人打听清楚了。混世魔王樊瑞,祖贯濮州人氏,幼年作全真先生,江湖上学得一身好武艺。马上惯使一个流星锤,神出鬼没,斩将搴旗,人不敢近;八臂哪吒项充,徐州沛县人士,背后二十四把飞刀威力惊人,百步取人无有不中;飞天大圣李衮,邳县人士,背后二十四柄标枪亦是百步取人无有不中。你三人在此聚了三千人马,实在是不容小觑。”王伦如数家珍一般说明三人的来历,随即笑着询问道:“不知我说的可对?”
“丝毫不差。”项充啧啧舌,说的还真对,看来他真的打听过芒砀山的情况呀。
樊瑞、项充、李衮对梁山有怒气,不只是因为江南传来的谣言,更是因为芒砀山实力雄厚,王伦却没有前来招揽,实在让人气愤。
瞧不起谁呢!你们梁山初创,不也是只有三个头领,几百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