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九听到有人闯进江州城劫囚,气愤不已,如何会有这般胆大的山贼,急忙召集人马向着劫囚之处追去。
所幸那群人没有跑太远,还能跟得上。
只是刚出了城门,就见那群贼寇停住脚步。
“这些贼厮鸟想作甚?”蔡九想不明白,往日里的狗腿子通判黄文炳不在身边,都没有个询问的人,让蔡九一阵郁闷。
安全起见,蔡九命令弓箭手在外围,若是对面有所行动,或者双方距离在射程内,就直接搭弓射箭,把他们射成刺猬。
没想到,这些山贼中还有两个会使暗器的,一人使飞刀,一人使标枪,几息时间,就把那些弓箭手废掉了。
“真没用!”蔡九嫌弃的喝骂一句,却见对面的山贼分作两伙,一伙向着大江逃去,一伙竟然向着他们冲来。
“来得好!众人听令,擒一贼者,赏黄金五两,杀一贼者赏黄金十两!”蔡九见状,急忙高声呼喊着。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众士兵听到蔡九的许诺,双眼变得通红,挺着手中长枪向着对面的山贼杀去。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那些山贼前面开路的两人就是两位杀神,左侧那人手中狼牙棒勇猛无惧,凡是被砸到的士兵,轻者骨碎筋裂,重者脑浆崩出;右侧那人手中两柄短把开山斧,舞的像是风火轮一般,挨着就死,碰着就亡。
两人身上的杀气,逼得众士兵连连后退,纷纷躲在一旁,准备待两尊杀神过去之后,猎杀他们身后的山贼。
哪里想到,这两尊杀神身后,竟然跟着三条大虫。
左首那人刚才手中飞刀百发百中,没想到手中标枪使得更是勇猛,眨眼间就有十几名士兵被他的标枪刺穿胸膛。
右首那人刚才手中标枪亦是百发百中,手中长剑仿佛死神的镰刀,不停的收割士兵的性命。
众人只得冲向中间那条黑汉。
嗬!这些人怎么都这般强悍?
这黑汉手中两柄板斧,舞的飞起,凡是被他砍中的士兵,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或者当了平顶侯。
没有办法,众人只得再次转移目标。
如此一来,王伦等人的压力瞬间倍增,一人要面对十几名士兵的围攻。
阮小七是水中蛟龙,手中朴刀舞的飞起,有许多士兵命丧他手,只是蚂蚁多了咬死大象,源源不断的士兵,直接让阮小七险象环生。
面前两名士兵手中长枪一上一下向着阮小七胸膛与腹部刺来,逼得阮小七直接横向躲闪,却没想到已经有一名士兵正在等待,手中朴刀向着阮小七腰间砍来,眼看就要把阮小七砍做两段。
“七哥!”项充、李衮两人心急如焚,急忙伸手摸向背后,却忘记了暗器刚刚已经全部使完。
其余等人都被士兵围住,一时间无法救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朴刀挡住了士兵的攻击,然后顺势将其砍倒,把阮小七身前的两名士兵逼退。
“张顺?”阮小七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拯救他的人,却是宋江的小弟浪里白条张顺。
“小七,我们水中功夫相仿,不知在陆地上,孰强孰弱?”张顺与阮小七背靠背,两柄朴刀各自防备着面前之敌。
“哈哈,我阮小七的活阎罗,专门收这些士兵的命,你哪比得上?”阮小七见到张顺,心情瞬间大好,哈哈笑着说道。
“好,那我们比比谁杀的多!”张顺笑着看向阮小七,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各自冲向面前的士兵。
张顺趁士兵不备砍倒几人,正式交手,如何抵挡得住这许多士兵?
好在他与阮小七两人互相照应,虽然身上都增加了几条伤口,却并不严重。
“擒贼先擒王!秦明、郁保四,擒柱蔡九!”王伦见士兵源源不断的围上来,仿佛砍不尽杀不绝一般,于是对着秦明、郁保四两人喊道。
“得令!”两人暴喝一声,随即像是见到喜爱的猎物一般,一左一右向着蔡九所在方向冲去,路上前来阻拦的士兵,都被两人砸飞或者砍死。
“挡住他们!”骑在马上的蔡九,见到两尊杀神向着自已冲来,急忙命令士兵挡住,然后他急忙控制着马匹后退几步。
只是普通士兵如何挡得住秦明与郁保四?几息时间,两人距离蔡九只剩下一丈远。
蔡九再也忍不住,急忙调转马头,呼啦呼啦的向着府衙奔去,仿佛只有待在府衙中才是安全的。
秦明、郁保四俱是一愣,这厮竟然这般怕死?
“蔡九被杀了,你们还不逃命去?”神算子蒋敬见蔡九逃得没了踪迹,于是对着周围的士兵大声呼喊着。
“什么?”
“他说知府被杀?”
“怎么可能!刚才还在马上呢!”
“啊呀!真的没人了!”
兵败如山倒,众士兵见主帅没了踪迹,来不及分析蔡九是被杀还是逃走,各自丢下手中兵器,撒丫子向着战圈外逃去。
“呼~”阮小七、张顺相互搀扶着喘着粗气说道:“还好……这些贼厮……跑了,否则的……话,今日可够……我们俩喝一壶了!”
“你俩伤的如何?”王伦见蔡九逃走,士兵也已逃散,转身来到阮小七与张顺面前询问道。
此刻两人精疲力尽,身上伤口也比其他人只多不少,衣服都被鲜血浇透了,也不知是他们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死不了,就是……累啊!”阮小七见王伦前来,便再也支持不住,和张顺背靠背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回道。
“那就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王伦不知何时还会有人追来,于是急忙招呼众人撤退。
李逵急忙上前搀扶张顺,项充李衮则是架起阮小七,然后跟着众人向大江方向而去。
“张顺,我们结拜吧!”阮小七突然提议道。
两人本就意气相投,刚才张顺救了阮小七的性命,此刻两人又共同经历生死,让阮小七心中对张顺很是喜爱。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张顺也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