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山铸造营,紧锣密鼓的生产火绳枪之时,朱贵却派人传来消息,董平带人返回梁山泊,身后跟着几名身材矮小之人。
王伦不知董平带回的是什么人,于是召集众人,在聚义厅等候。
“小弟董平拜见哥哥,多日不见哥哥安好?众兄弟安好?”董平进了聚义厅,向着居中而坐的王伦躬身行礼问好。
董平在海州待了数月,既要维护海州军务政务,又要安排好晒盐事宜,风吹日晒下,当初的俊俏少年郎已经变得黝黑壮实,身上也没了当初那一股莽撞的气息。
“董平兄弟辛苦了。”王伦把董平的变化看在眼中,既高兴又心疼。好好的英勇双枪将、风流万户侯,都要被晒成粗糙双枪将、黝黑万户侯了。
“为我梁山做事,小弟不敢言苦。”董平感觉的出,这是王伦发自内心的关怀,心中颇为感动。
“你的辛苦我看在眼中,你的功劳我会记下,待日后自有封赏。”王伦笑着安抚道。
“多谢哥哥。”董平拱手致谢。
“董平兄弟,不知你赶回梁山有何要事?”王伦好奇的询问道。
“哥哥,小弟在海州遇到几人,中原话说的不利索,自称是什么日本大和民族,前来朝见大宋官家。小弟把他们带来梁山,交给哥哥处置,如今还留在金沙滩等候传唤。”董平解释道。
“倭寇?”王伦一听,这才知晓董平带来的是想要朝宋的倭寇。
看来这群倭寇过海之后,在海州登陆,把董平当做大宋武将,让他送自已进朝面圣。
“你可有询问过,这群倭寇朝宋所为何事?”王伦好奇的询问道。
这群倭寇都不是好玩意,朝圣之时对着中原皇帝一顿彩虹屁,他们就会得到一大笔丰厚的赏赐,够他们全岛生活许多年的。那些皇帝对这些倭寇丝毫没有防备之心,锻刀之类的技术对他们也无防备之心,这种情况间接导致日后这群倭寇侵略中原的惨剧。
此次前来,莫非又打算在中原得到好处?
“他们解释道,此次前来朝圣,一是要祝愿当今官家万年,二是请官家派人彻查,他们岛上大量人口失踪之事。”董平心灵机巧,早已通过旁敲侧击、武力恐吓,得到他们此番前来的真实目的。
“哈哈,这群倭寇,看来第二件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啊。”王伦捋着胡须思索一番,随即对着张三说道:“你带人去搜他们身,把银两、兵器全部扣下,再领他们去断金亭。对待他们不用客气,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听话就杀。”
“王首领,虽然我等杀官造反,但都是中原人,如此对待附属国民,恐怕不太合适吧?”吕师囊听到王伦的话,感觉有些不太合适,我等是中原人,应该有大国风范才是。
“吕枢密使此言差矣,大国风范要分对待什么人。这群倭寇明显不配这种对待。”王伦摇摇头直接表示,对待这种人不需要大国风范。
“王首领似乎对他们有太多偏见。”吕师囊表明他的看法。
“因为我知道他们骨子里是什么人。他们从小受得教育就是,他们没有的东西,就去别人家里抢。遇到武力高强的,就跪地喊爷,遇到弱小就挥舞手中倭刀。他们这种民族骨子里有劣根,待我眼前之事安排妥当,这倭岛定要平定,这群倭寇也要灭族绝种才是。”王伦不搞一言堂,也没打算搞君主专制,只是这件事不容别人置喙。
见王伦如此解释,吕师囊也不好继续追问。
张三见状,急忙带人前去。
“李四,你带人去断金亭。他们见到你们不跪地磕头行礼,就直接暴打一顿,打死也没关系,然后把他们丢到后山猪圈里。派人看守,不要让他们抢猪的吃食,别把梁山的猪饿瘦了。”王伦对着李四吩咐道。
“哥哥放心,小弟是泼皮出身,这事我拿手啊。”李四拍着胸脯保证道。
“你这厮,做的让我满意,自然会有奖赏。”王伦笑着说道,本来打算安排亲近之人处理此事,却忘记了这是张三、李四二人的专业,妙啊。
“首领,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张教头年岁较大,见多识广,见王伦这般对待倭岛使臣,于是出列提醒道:“当今官家以及先帝对待这等附属国使臣甚是看重,曾言道这代表着中原的颜面。就算这些使臣在东京惹出事端,最终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愚蠢!”王伦冷哼一声,一掌拍在身旁的桌案上,竟然直接拍碎一角,可见王伦此刻有多愤怒。
“附属而已,并非投降归顺。待中原势弱,你可敢保证他们不会趁机起事?”王伦见张教头有这般想法,这才意识到麾下众人肯定大多数都是这般,于是起身离开交椅,对着众人严肃道:“我中原王朝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天下主宰,却也有被异族掀翻之事。远有大汉白登之围,后有晋末五胡乱华,汉人几乎灭族绝种。这都是血的教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与其将他们养成势力,倒不如彻底铲除,只留我们中原王朝。”
“愿听哥哥号令。”众人急忙躬身变态。
“尔等虽我梁山大将,更是我中原武将,若是遇到异族侵略,无论你等是随我王伦抗敌,还是投降大宋作战,都不算背叛中原。只是倭寇、高丽这等民族,势必要铲除,灭族绝种,你等可记住了?”
“我等谨记,愿随哥哥打造我汉人脊梁。”梁山众人义愤填膺,一同高声呼喊道,包括门口守卫的亲卫营士兵。
随即传遍整个梁山:“我等谨记,愿随首领打造我汉人脊梁。”
聚义厅中的吕师囊与厉天闰,刹那间有投入王伦麾下的冲动,只是想到他们是圣公方腊的属下,这才把话吞回腹中,只是心头的热血却被王伦点燃,再也无法熄灭。
那群倭寇听到梁山众人的高声呼喊,感觉后背一阵发凉,脖颈上仿佛架了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