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等人抵达曾头市南五里处,郝思文已经扎好营寨迎接。
“时迁可有消息传来?”王伦一边带人进入帅帐,一边出声询问道。
“哥哥,时迁兄弟暂无消息传来。”郝思文如实禀报道。
“哦?”听到五天时间,时迁还没有消息传来,王伦不由得感到诧异,随即嘱咐众人耐心等待。
要知道,时迁是个心细之人,打探消息时间久,说明查探的详细。
宋江当时派时迁打探曾头市消息,也是数日未归,而再次派出的戴宗,虽然是快去快回,却只带回来两句:这曾头市要与凌州报仇,欲起军马。现今曾头市口扎下大寨,又在法华寺内做中军帐,数百里遍插旌旗,不知何路可进。有何用处?
当天傍晚,守门士兵回报,时迁求见。
王伦急忙召集诸将,除鲁智深的后军暂未赶至,其余人立即来到帅帐集合。
时迁来不及休息,直接把打探到的消息禀报给王伦。
曾头市地面方圆数百里,人口众多,军马过万。
现今听闻曾头市共分五个大寨,由正教师神枪史文恭总执掌。
南寨是曾弄次子曾密带队把守,北寨是曾弄长子曾涂与副教师苏定带队把守,西寨是曾弄三子曾梭把守,东寨是曾弄四子曾魁,中寨是曾弄与其幼子曾升把守。
段景住及一同购买马匹之人,与那些被抢的马匹,被关在法华寺看守。看守之人是险道神郁保四,身长一丈,腰阔数围。
昨日听闻梁山军马赶到,那史文恭派人在各寨前挖了陷马坑,准备对付梁山马军。
时迁呈上陷阱图纸,众人见到,直夸时迁做事周密,怪不得哥哥委以大事。
趁机罅隙,王伦介绍时迁与焦挺、鲍旭相见。
“任他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王伦拍板说道:“明日直接去南寨挑战,先把曾密擒了再说。诸位兄弟,好好记住这些陷坑的位置,一定要小心在意才是。”
“是,哥哥!”众人躬身领命。
第二日,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王伦安排寒龙营、飞羽营、先机营、侦查营、亲卫营各自留下一百人共同把守营寨,随后带领各路主将向着曾头市南寨而去。
待众人赶到寨前二十丈开外,依然没有人出战。
王伦安排军中十几名嗓门大的壮汉走到陷坑一丈开外的距离,一齐对着寨内喊:“曾家金国狗滚出中原!否则砍掉你们的狗头筑京观。”
把守南寨的是曾弄的次子曾密,性格鲁莽,脾气暴躁,如何能够忍受梁山这等侮辱,于是不顾副将的劝阻,直接骑马出阵,那些壮汉见有人出阵,急忙骑马跑回。
“狗贼!站住!看你再敢胡言乱语,二爷割了你的口条下酒!”曾密怒不可遏的喝骂道。
王伦等人抬头看去,见那人约有二十五六年纪,身长八尺,黑脸长须,与时迁打探来的消息吻合,正是曾弄的次子曾密。
“唐兄弟,你上去会会他!”王伦对着唐斌吩咐道。
“是,哥哥!”唐斌得令,心中大喜,没想到曾头市第一功,将是自已来建立。
“兀那黑汉子,你可是曾弄的次子曾密?”唐斌手握长矛指着曾密询问道。
“正是你家二爷!你这厮又是何人?”曾密见唐斌出阵,也不畏惧,于是擎着手中雁翎刀喝问道。
“我是你家爷爷唐斌,好孙儿快给你爷爷磕头请安!否则爷爷把你穿在矛上!”唐斌挑逗道。
“哇呀呀!好狗贼!看刀!”曾密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如何能够受的这种言语,立马催动胯下马,向着唐斌奔来。
唐斌也不示弱,催动马匹向前冲锋。
曾密双腿控马,然后双手握着雁翎刀,向着唐斌横扫而来。
唐斌见状不敢怠慢,矛杆斜挡,只见雁翎刀贴着矛杆向上滑动,而唐斌顺势躺在马背上,矛杆一挺,顺势把曾密的雁翎刀推开。
虽然不是正面硬刚,唐斌却感觉到曾密雁翎刀上附着神力,果然如哥哥所说,此人只是神力,招数稀疏。
两人擦身而过,随即调转马头,再次冲锋。
“杀!”曾密双手舞着雁翎刀,势要把唐斌劈成两半。
却见唐斌长矛急出,直接戳在曾密的右肩。
两人的马匹速度极快,长矛直接把曾密顶落马下,而曾密的雁翎刀则顺势掉落在地。
“绑了!”唐斌呼喊一声,梁山阵中跑出四名士兵,把曾密捆绑起来压了下去。
唐斌调转马头,把曾密的马匹牵了,来到王伦面前:“哥哥,小弟缴令!”
“唐斌兄弟出战得胜,当记首功!”王伦赞道。
“多谢哥哥!”
正在此时,曾家南寨中,跑出三名武将,身后跟着一群骑兵。
为首之人骑着一匹通体白毛的骏马,头上金盔耀日光,身披铠甲赛冰霜,手中擎着朱缨丈二枪,甚是威武不凡,此人正是曾头市正教师神枪史文恭。
左侧那人年方二十三四,紫红面皮,身长不满七尺,手中握着一柄三股托天叉,正是曾弄的三子曾索。
右侧之人年约二十出头,面色微黄,身长八尺,手中擎着一杆点钢枪,正是曾弄的四子曾魁。
“对面可是梁山泊主王伦?”史文恭看着王伦等人询问道。
“你是史文恭?”王伦反问道。
“正是!”史文恭点点头说道。
“史文恭,你是中原人还是金人?”王伦直接喝问道。
“自然是中原人。”史文恭一怔,随即回道。
“既然是中原人,你为何做了这群金国蕃子的走狗,帮助他们欺负我中原百姓?”王伦大声质问道。
史文恭张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
“王伦,休要质问我师父。你在梁山落草,就对得起中原百姓了?”曾魁用点钢枪指着王伦反问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哥哥说话?”吕方晃着方天画戟说道。
“好贼子,可敢与我一较高低!”曾魁约战道。
“四公子稍等片刻,待我与他交谈一番。”史文恭见两人几句话就要打起来,急忙阻拦道。
“还交谈什么?这些贼寇都欺到家门上了!”曾魁指着王伦等人说道。
“你还想不想救二公子?”史文恭反问道。
“呃,你谈,你谈!”曾魁摆摆手。
“咳咳,王首领,还请把我家二公子放了。”史文恭带人出寨之时,正好见到曾密被捆绑起来压下去,于是对着王伦说道。
“哦?好啊,那你把段景住等人还有那些马匹归还,包括你座下的这批照夜玉狮子。如何?”王伦询问道。
“哼,这些马匹都是那段景住偷得,还有这匹照夜玉狮子,更是我师父的坐骑,如何能给你!”曾魁反驳道。
“好!来人,去把曾密的头砍下来!”王伦一听曾魁的话,得,不交换那就抢回来,这曾密你们不想要那就砍掉好了。
“且慢!”史文恭急忙喝止,这王伦为何如此冲动,怎么没有一点书生的深思熟虑。
“王首领,你用二公子一人换取这么多东西,是不是太多了些?”史文恭苦笑着说道。
“不够吗?那再捉两个就好了。”王伦对着身边兄弟吩咐道:“吕方,杨志,给我把曾魁、曾索两人擒来!”
“是,哥哥!”吕方杨志早就按捺不住,听到王伦的话,急忙骑马出阵约战。
“师父,怎么办?”曾魁低声询问道。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只能凉拌啦!
史文恭嘴角抽了抽,不让你们出战,曾密不听,结果被对方擒了。
不让你说话,你不听,结果惹得王伦兴起,要杀了曾密。
你们可真是亲哥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