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存保令旗一指,盾牌兵、弓箭兵、长矛兵共一万人组成方队,向着开山营攻去。
鲁智深的开山营选的都是腰粗膀圆的大力士,双方还未走入弓箭射程,开山营士兵手臂一甩,手中的短斧便向着对方阵营飞去。
短斧或砸或砍,瞬间破坏士兵身上的铠甲,放翻几百名朝廷士兵,砸在盾牌上震得士兵手腕发麻,或是直接把手中盾牌砸去一角。
“放箭!”随着韩存保一声令下,弓箭兵唰唰射出手中箭矢。
只是开山营已经准备好盾牌,两大部分箭矢挡住。
其余箭矢落入开山营中,或插在地上,或插在开山营士兵身上,这些开山营士兵却是哼也不哼,一把拽下箭矢,也不包扎,怒气冲冲的看着对面的朝廷士兵,要把这仇报在他们身上。
朝廷士兵哪里见过这般凶猛彪悍的士兵,瞬间一个个吓得手脚酸软。
“这是一群什么怪物?”李从吉大吃一惊,低声感叹道。
“唉,我预感我等这次恐怕要翻车了。”韩存保叹息一声道。
此时,吕方、郭盛两人带领亲卫营士兵,绕着朝廷士兵的阵营厮杀,手中方天画戟、长枪犹如割水稻一般,收割着阵型边缘的士兵性命。
“李节度使,你带一万人上前阻拦,无需全部斩杀,只要牵制住他们便可。”韩存保见对方一红一白两员将领甚是勇猛,麾下五千名士兵在二人带领下愈发凶悍,于是急忙带人前去阻拦牵制。
毕竟那穿红的小温侯吕方武艺颇高,李从吉不是对手。
“遵命!”李从吉拱拱手,带着他从陇西带来的一万士兵向着外围的吕方、郭盛二人而去。
“李从吉那厮带人围过来啦。”吕方、郭盛二人此刻正好从朝廷士兵外围厮杀一圈汇合,见到李从吉的异动,郭盛对着吕方说道。
“看来他们是打算先把我等困住。”吕方猜测道。
“他们只有一千马军,让我们带他们耍耍。”郭盛提议道。
“我带人与他们耍,你带人冲击李从吉,然后缠住他,待阵型混乱之后,你我里应外合,把他这一万人杀透,如何?”吕方提议道。
“好!”郭盛正愁刚才没有机会厮杀,有机会与李从吉交手,舒展筋骨,那再好不过了。
“就这么定了!”吕方一锤定音,随后两人带领四千余名马军,一同向着李从吉所在阵型冲去。
“你带马军前去阻拦!待步军摆下阵势,你等再绕行返回。”李从吉打算让副将带领骑兵牵制对方,而自已带领步兵布阵,抵抗对方骑兵。
“遵命!”副将一拱手,带着一千名马军向着吕方冲去。
吕方身后的郭盛见状,急忙带人脱离阵型,绕开对方马军,向着李从吉冲去。
对方副将正要带人上前阻拦,却被吕方带人困住,只一回合,这名副将便被吕方刺落马下。
随后吕方马不停蹄的继续冲杀,身后亲卫营受其鼓舞,一个个如狼似虎一般,向着对方冲去。
须臾之后,吕方带人杀透对方骑兵阵型,随后调转马头整理队形。
对方的马军剩下不到五百,而吕方的亲卫营也损失了几十人。
此时,郭盛已经杀散尚未摆好阵型的步兵冲到李从吉面前。
李从吉本就有伤在身,郭盛武功与吕方相当,他如何能挡?被郭盛手中方天画戟逼的连连后退。
将是兵胆。
主将后退,军心晃动。
李从吉身后的九千名步军直接慌了手脚,不住地后退,慢慢的形成溃败之势。
吕方带领四千余骑兵,杀散李从吉的骑兵后,便顺势向着步兵冲杀。
本就溃散的步兵,更是被杀得四处逃散,哭爹喊娘,李从吉与其他将领、校尉不停的呼喊,却也阻止不了这股败势。
吕方、郭盛两条大虫,直接把陇西步兵杀散,然后擒了李从吉这员主将。
韩存保正在带领天水、雁门两处兵马对抗开山营,只是没想到,开山营虽然只有五千人,却硬生生扛住了两万兵马的攻击。
孙安、扈三娘两人在鲁智深示意下,一左一右向着韩存保杀去。
“挡住他们!”韩存保见状,急忙命令身边亲卫上前阻拦。
一个孙安就够他忙乎的了,再来一个扈三娘,韩存保定然会被二人缠住,便无法分心战场指挥,失败也就在所难免了。
“杀!”鲁智深见双方僵持不下,口中暴喝一声,随后舞动手中方便连环铲,开始向着朝廷兵马杀去。
鲁智深天生神力,手中方便连环铲舞动起来,犹如杀人的机器一般,沾着死,碰着亡,瞬间被他杀出一条血路。
主将勇猛无畏,士兵大受鼓舞。
开山营士兵在鲁智深带领下,犹如一群下山的猛虎一般,向着朝廷兵马杀去。
韩存保见状,急忙指挥身后的士兵上前,却只是给对方送人头。
就在此时,韩存保身后传来兵器碰撞声,士兵哀嚎声,战马奔腾之声,转头看去,见是吕方、郭盛两人带领骑兵冲阵。
吕方、郭盛两柄方天画戟犹如两柄厉斧,直接劈开朝廷士兵的阵营,冲锋之势无人能敌。
韩存保急忙命令身旁的将领前去阻拦,只是他们并非吕方、郭盛二人的对手,转眼之间便被砍杀。
阵型被凿穿,然后这些士兵被分割成一块块,纷纷倒在梁山士兵的刀锋之下。
“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中有兵无将,如何能够抵挡得住?”韩存保见梁山五条大虫在阵中厮杀,而已方带队的将领、校尉纷纷被砍杀,士兵与他慢慢脱离了联系。
“韩存保,投降吧!你已经败了!”鲁智深杀到韩存保身前,方便连环铲插在地上,对着韩存保劝道。
“想要我投降?哼,那还不如杀了我!”韩存保冷哼一声,随即挥动方天画戟,向着鲁智深杀来,他要用方天画戟维护他武将最后一丝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