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交过手,两人都不再留手。
长矛翻飞,长枪挑动。
你攻我守,你来我挡。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唐斌胸含怒气,手中长矛使得飞起,时间一长,徐京便不再是对手。
虽然徐京年轻时威名赫赫,但此刻他已年老,更何况这许多年的节度使生活,已经磨平了他当年的锐气。
此消彼长,唐斌手中长矛逼得徐京连连后退,手中长枪只有防守,没有机会进攻。
正所谓防久必失。
两人再次厮杀十余招,唐斌抓住机会,长矛直接刺中徐京肋下,将他挑落马下。
好在唐斌没有下杀手,否则哪里有徐京的命在?
就算如此,徐京也被摔得七荤八素,再加上肋下的伤口,一时间爬不起身,被唐斌身旁的亲兵押走。
“吃我一箭!”朝廷阵中传来一声呼喊,随即一支利箭射向唐斌。
唐斌此次出阵,只携带长矛,并未携带弓箭,听到弓弦响声,便要弯腰躲避。
“好!”此刻,梁山阵营中传来一阵欢呼声。
原来唐斌的副将花梓一箭射落这只暗箭,这需要很高明的箭法才能做到。
“项元镇,你这厮莫非只会放暗箭?”唐斌对着高俅阵中项字旗下的武将呼喊道。
“我已经出声提醒。”项元镇与张开等人交情匪浅,如今五人出阵折了两对半,这可如何是好!本想射箭阻拦对方擒走张开,却被梁山高手射落箭矢,只是这次出手之人却不是上次的神枪史文恭。
“项节度使,可愿与我比试弓箭?”花梓骑马出阵约战道。
“好兄弟,果然够豪气!”唐斌笑着赞道。
花梓脸上一红,随即脸色冰冷的盯着项元镇,等待他的回答。
“有何不敢!”项元镇骑马出阵,与花梓远远对视。
突然,两人同时催动战马,然后左手持弓,右手搭箭,向着对方射去。
两人一边射箭,一边控制马匹,一边躲闪对方的箭矢,这对他们的箭法、眼力、体力都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项元镇是员老将,战斗经验丰富,出战中规中矩,。
花梓是年轻将领,初生牛犊不怕虎,勇猛无畏心思细腻。
“咻——”
“咻——”
战场上箭矢飞来飞去,两人谁都没有射中对方。
“就剩一支箭了,少年可敢与我对拼?”项元镇停住马匹,摸出箭囊中最后一支箭矢询问道。
“有何不敢?”花梓随即停住马匹,也拽出最后一支箭矢搭在弓上。
“咻——”项元镇当先出手,箭矢向着花梓疾驰而去。
花梓身子不动,手中箭矢稍微调整方向,随后松开弓弦,箭矢直接飞出。
双方将领、士兵都屏气凝神的盯着两支箭矢。
“咻——”花梓射出的箭矢斜斜向上,尾羽贴着项元镇的箭矢擦过,箭头稍稍偏转,直直的向着项元镇射去。
“啪——”箭矢射中项元镇的铠甲,稳稳的钉在甲片缝隙中。
而项元镇的箭矢,受花梓箭矢影响,方向稍稍偏转,却一头扎在花梓的马匹脚下。
“你这后生箭法如此高明,项某佩服,你可是那小李广花荣?”项元镇见此人是俊俏的年轻后生,唇红齿白,箭法高明,不由得想起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小李广花荣,于是出声询问道。
项元镇本是绿林神箭手,此番比试之后风光不再。
“那是家兄,在下花梓!”花梓拱手回道。
“后生可畏!”项元镇叹息一声,随即赞道:“你这箭法应该不输于你兄长吧?”
“在下不及兄长。”花梓说的是实话,小李广名不虚传,自已的确比不上兄长。
“你这后生箭法如神,不知枪法如何?”项元镇引以为傲的箭法被对方打败,打算凭借手中长枪维护他最后一丝尊严。
“定然不让项节度使失望!”花梓收起宝雕弓,随即取下马背上的银枪说道。
花荣除了小李广的外号,还曾被人称为银枪手,花梓自幼崇拜兄长,便同样打造了一杆银枪,跟随花荣练习枪法。
两人骑马冲阵,随即一触即分。
“看枪!”项元镇见刚才一枪直接被挡住,于是再次回马,与花梓转马灯般厮杀。
令项元镇没想到的是,花梓手中银枪舞的飞起,令他眼花缭乱,只得转攻为守。
银枪舞动,犹如银炼一般,令人猝不及防;长枪猛刺,似乎毒蛇吐信,寻找对方破绽。
两将厮杀,你攻我守杀气冲天;双枪翻飞,你来我往甚难防。
“没想到花梓兄弟手中银枪这般了得,恐怕比之花荣兄弟也不遑多让!”王伦看着场中的比试赞道。
“哥哥说的不错,花梓兄弟箭法如神,枪法了得,做我的副将实在屈才啊。”唐斌叹息一声道,但是脸上骄傲的笑容任谁看了都想抽他几巴掌。
“咳咳,那便让他做哥哥的护卫吧!”史文恭干咳一声说道。
“那还是算了吧!”唐斌急忙出声阻止道,这般高手,谁舍得让出去。
“哈哈!”众人被唐斌着急的神情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我是说,哥哥身边有吕方、郭盛两位兄弟护卫,还有张三、李四两位兄弟帮衬,不必再把花梓留下。”唐斌见状出声解释道,只是他到底怎么想的,那便无人知晓了。
就在此时,场中比试已见分晓。
花梓手中银枪更胜一筹,直接把项元镇挑落马下。
“唉,刚才那唐斌所说不错,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老了就不中用了。”项元镇苦笑着叹息道。
“项节度使莫要自暴自弃,或许你们以后还有腾飞的机会。”花梓劝说道。
“来了七名节度使,如今被擒了三对,哪里还有以后?”项元镇苦笑着说道。
花梓不再多说什么,而是让人把项元镇押回梁山阵营,让他们哥六个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