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号称小李广,箭术称雄,往往让人忽略了他还有一个银枪手的外号。
卢俊义见花荣与他比枪,手中朴刀竖在胸前,刀刃向外等待花荣的进攻。
“看枪!”花荣手中银枪抖了个枪花,随后向前一跃,手中银枪直接刺向卢俊义面门。
“来的好!”见花荣的银枪又快又稳,卢俊义赞了一句,随即身子后仰,手中朴刀向上一推,直接把花荣的银枪隔开。
花荣自然知晓这一枪不会建功,手中银枪收回,随后顺势向着卢俊义双腿扫去。
卢俊义双脚在地上一蹬,直接离地三尺高,手中朴刀向着花荣头顶砍去。
花荣使出一招鹞子翻身堪堪躲过,手中银枪犹如银蛇吐信一般,点在卢俊义的朴刀之上。
银枪狂舞,白衣飘飘,小李广勘当银枪手之名;朴刀晃动,杀气腾腾,玉麒麟不愧是棍棒无双。
银枪灵动,上下翻飞,枪尖刺穿敌人胸口;朴刀刚猛,左右劈砍,刀刃砍杀对手头颅。
花荣好似擎天白玉柱,员外犹如架海紫金梁。
两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五十余合后,花荣不敌员外,银枪受制朴刀。
“员外高明,花荣佩服。”花荣看着被卢俊义挑飞的银枪,拱手对着卢俊义赞道。
“得罪。”卢俊义对花荣颇有好感,见他在众人面前落了脸面,急忙拱手言道。
“员外言重了。”花荣不是输不起的人,听到卢俊义的话,花荣急忙摆手表示无妨。
吴用啧啧舌,没想到花荣也只与卢俊义斗了五十余合,看来想要靠车轮战拿下卢俊义,就得使些手段才是。
“军师,我去会会他。”就在吴用沉思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哎呀,将军正是他的对手。”吴用抚掌笑道。
那人点点头,随即走出阵来:“卢俊义,呼延灼来领教。”
卢俊义听到呼延灼的名字,转头看去,见他一身盔甲,手中两支水磨钢鞭,身材高大,气势不凡。
“原来是铁鞭王之后,双鞭呼延灼当面,幸会。”卢俊义平日里打熬筋骨,对于江湖上的好汉略有耳闻,只是这呼延灼是开国名将呼延赞之后,如何降了白虎山,实在让卢俊义摸不着头脑。
“早就听闻卢员外棍棒无双,今日在下便用双鞭领教领教。”呼延灼晃了晃手中双鞭说道。
“好!我也领教领教阁下的双鞭。”卢俊义手中朴刀竖在胸前,双手擎着,等待呼延灼的进攻。
呼延灼向着卢俊义奔去,随即高高跃起,舞动双鞭向着卢俊义头顶砸去。
卢俊义以攻为守,朴刀向着呼延灼胸口戳去。
若是呼延灼不停手,那他必然先被卢俊义戳透胸膛。
呼延灼见状,双鞭急忙收回,然后向着卢俊义手中朴刀绞去。
水磨钢鞭为重兵器,若是砸中朴刀,恐怕能直接将朴刀砸断。
卢俊义自然知晓,手中朴刀顺势收回,身子向后退了一步。
呼延灼双脚落地,随即跟上卢俊义的脚步,双鞭向着卢俊义腰间扫去。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卢俊义手中朴刀为长兵器,双手握住棒杆,刀刃划向呼延灼脖颈,将其逼退。
呼延灼也不焦急,左手钢鞭将朴刀撩开,右手钢鞭向着卢俊义肩头砸去。
这两条水磨八棱钢鞭,左手重十二斤,右手重十三斤,再加上呼延灼舞动的力道,一时间势不可挡。
卢俊义身形后退,朴刀扫向呼延灼双腿。
两人你进我退,你攻我守,一时间打的不可开交。
所谓一艺通,百艺通。
卢俊义棍棒无双,手中朴刀也是炉火纯青,劈砍戳挑扫,变幻多端。
呼延灼手中双鞭威猛霸气,挡摔点截,扫盘板戳,拦撩拨绞,转折圆活,刚柔合度;步伐轻捷迅速,与手法紧密配合。
双鞭威猛,似要砸碎玉麒麟;朴刀迅捷,想要砍断呼延灼。
见卢俊义如此勇猛,在场之人无不佩服,果然是高手,江湖上再寻常不过的朴刀,竟然也这般厉害。
两人厮杀了将近一百合,呼延灼已然落入下风,只是两支钢鞭护住全身,左右抵挡卢俊义的攻击。
平日里威猛无比的双鞭,此刻变成了呼延灼手里的累赘,双手累的发酸,却依然不敢松懈。
“员外手下留情,呼延将军停手。”就在此刻,人群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喊,众人急忙转身,对着来人拱手行礼:“哥哥。”
卢俊义不知来人是谁,只是用手中朴刀护在胸前,而呼延灼却趁此机会后退几步,随后双鞭杵在地上,不住的大口喘气。
“卢员外远来辛苦,兄弟们无意得罪,还请员外海涵。”那人不理会行礼的众人,而是疾步来到卢俊义身前拱手致歉。
“阁下是?”卢俊义见来人身材矮胖,皮肤黝黑,脸上还有一道金印,呲着牙对自已讪笑,于是好奇的询问道。
“小可宋江,早闻员外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宋江说着,不由得伸手握住卢俊义,表达自已的亲热之情。
“原来你便是……宋头领”卢俊义这才知晓,面前之人便是史文恭等人口中的黑宋三,只是此刻当着宋江的面,却不便如此称呼,况且他显得这般热情,伸手不打笑脸人。
“正是小可。”宋江嘿嘿笑着说道:“员外大名如雷贯耳,我在山上经常念叨,麾下兄弟会错了意,竟然前去招惹员外,实在不该。不过,歪打正著,若非如此,小可如何能够得见尊颜?”
卢俊义被宋江这一番话,说的心里没了怒气,急忙拱手回礼:“宋头领过奖了,卢某一介白衣,如何配得上宋头领如此赞誉。”
“员外太过自谦了。”宋江笑着邀请道:“小可甚爱员外,不如在白虎山上坐一把交椅如何?”
“宋头领厚爱,卢某不敢当。”卢俊义急忙出声拒绝道:“卢某胸无大志,做一名闲散员外足矣,不敢有其他想法。”
“既然如此,还请员外移步白虎山,小可替麾下兄弟向员外敬酒赔罪如何?”宋江似乎毫不在意卢俊义拒绝他,于是继续询问道。
“既然误会已经解开,卢某这便告辞。”卢俊义不想与宋江等人有过多牵连,急忙拱手想要告辞。
“莫非员外看不起小可?”宋江脸上瞬间换成委屈的表情,眼中水雾朦胧,似乎就要流出泪水。
“卢某不敢。”卢俊义急忙表示否定。
“那员外为何不肯上山?莫非小可不配与员外同席?”宋江说着,松开卢俊义的手,叹息一声:“罢了,员外请便吧。”
“卢某并无此意。”卢俊义不知为何,突然出声解释道。
“那便请员外上山小憩,待酒宴后,便送员外下山如何?”宋江脸上瞬间转悲为喜,笑着邀请道。
卢俊义不好再拒绝,讪笑道:“承蒙宋头领盛情,卢某不敢再推辞,只是宋头领要允许卢某下山才是。”
“那是自然。”宋江大喜,急忙拽着卢俊义向白虎山而去,至于卢俊义的话,呵呵,宋江才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