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悠仰天长啸,声嘶力竭道:“莫婉婷,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所以你该死!”话音,刀刃直指我的咽喉。孩子在我的身后瑟瑟发抖,眼泪鼻涕糊满了小脸,微弱的抽噎声在紧张的氛围中格外清晰。
就在林悠悠刺过来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挡在了莫婉婷面前,竟然是安时延。林悠悠的刀狠狠刺进安时延的右肩,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我的瞳孔骤缩,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安时延!”
傅斯寒和莫天赐反应迅速,如闪电般冲上前。傅斯寒一个箭步抱住林悠悠的腰,将她摔倒在地,莫天赐则眼疾手快,夺过她手中的刀。林悠悠疯狂挣扎,嘴里骂骂咧咧:“莫婉婷,你别得意,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莫婉婷顾不上其他,扑到安时身边,泪水夺眶而出:“安时延,你怎么样?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刀!”安时脸色苍白,嘴角却扯出一抹微笑:“婉婷,我不能让你出事……”
此时,傅慕泽、傅慕开和傅依甜也从一旁冲了过来。傅慕泽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安叔叔,你会不会有事?”傅慕开小脸紧绷,握紧了拳头,看着被制服的林悠悠,眼中满是愤怒。傅依甜则紧紧抱住莫婉婷的腿,小身子微微颤抖。
莫天赐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一边走过来查看安时的伤势:“伤口很深,得赶紧止血。”说着,他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按压在安时的伤口上。
我着急地说道:“爸,安时延不会有事吧!我真的特别害怕,是他救了我,是他挡在了我的面前,挡住了林悠悠的致命一刀。”
莫天赐神色凝重,一边紧紧按住安时仍在渗血的伤口,一边安慰道:“婉婷,别慌。安时延身体素质不错,救护车马上就来,他肯定能挺过去。”可他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内心的紧张。
很快,救护车赶到了。医护人员将安时抬上车,莫婉婷坚持要陪着安时延去医院。傅斯寒则留下来处理后续事宜,他向警方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林悠悠被警方带走,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在医院里,我守在手术室外,焦急地踱步。傅斯寒带着孩子们赶来,看到莫婉婷憔悴的模样,心疼不已:“婉婷,别太担心,安时会没事的。”莫婉婷抬起头,眼中满是自责:“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受伤。”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刀没有伤到要害,不过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莫婉婷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她走进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安时,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安时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莫婉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婉婷,我没事,你别担心。”莫婉婷握住安时的手,哽咽着说:“安时延,你为什么这么傻?你完全没必要为我挡这一刀。”安时轻轻摇了摇头:“当年我和哥哥吵架离家出走,是你给了我一块面包让我有了继续前行的勇气。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定要守护你。”
傅斯寒听到这番话后,大步来到莫婉婷面前,虽面带感激,但神色间透着一丝复杂。“你救了我妻子,我很感谢,但是婉婷是我的妻子,你别想打她的主意,我知道你因为那场车祸毁了容还断了腿,你放心,我会让最好的医疗团队修复你的容貌和医治你的腿。”
安时躺在病床上,脸上闪过一丝苦笑,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被单,轻声说道:“傅斯寒,当年是我开车撞了你,是我误会林悠悠是莫婉婷,所以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傅斯寒冷哼道:“安时延,要是以前的话,你恐怕早就在牢里度过了,但是现在你拼命保护了我的妻子,以前的事,我们既往不咎。”尽管嘴上这么说,傅斯寒的眼神中还是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那是愤怒、不甘与纠结的交织
我听到傅斯寒这样说,噗嗤一笑说道:“想不到雷厉风行的傅斯寒竟然也会这么纠结。你既然选择原谅,又何必摆出这副心口不一的模样?”我的话一出口,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傅斯寒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看向我,似是没想到我会如此直白地拆穿他。
“你懂什么!”傅斯寒冷哼道:“我这叫大度,他救了你我当然感谢了,但是他要是打你主意的话,我可不答应。”傅斯寒说完便扶着我的腰宣告主权。
安时延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艰难地开口:“傅斯寒,我承认我确实喜欢她,是因为她给我送了面包,我想要靠近她,但是她却只喜欢你,我直男我错过了她,所以我在林悠悠回来报复的时候,我也赶紧回来,只是想要在她的身边保护她而已,她只是爱你而已,所以你吃醋也只是白瞎了。”
傅斯寒听后白了他一眼说道:“即便如此,我也容不得任何人觊觎婉婷。你虽说救了她,但过往的心思,总归让我心里膈应。”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我能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
我忍不住开口:“斯寒,安时延这次舍命相救,足以证明他的心意。这么多年,他在暗处默默守护,这份感情不该被忽视。”我转向安时延,目光中满是感激,“安时延,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守护。”
安时延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便黯淡下去,“婉婷,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当年我错过向你表达心意的机会,后来得知你和傅斯寒在一起,我痛苦过,嫉妒过。可看到你幸福的样子,我又觉得只要你开心就好。这次林悠悠的事,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保护你的机会。”
病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仪器轻微的滴答声。傅斯寒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许久,他缓缓说道:“安时延,这次我暂且信你。但往后,你必须和婉婷保持适当距离。”
安时延苦笑着点头,“傅斯寒,你放心。我知道她喜欢你,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是她我彻底明白,她爱的是你。我只希望能在远处看着她幸福,偶尔能帮上忙,就足够了。”
就在这时,护士推门而入,查看安时延的伤口,“病人需要多休息,你们先出去吧。”我们走出病房,傅斯寒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公司打来的紧急电话。他脸色凝重,简单交代我几句后,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