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成婚变数

“使不得我的军师!”县令抖索着肩,“抓人本就师出无名,如今再乱扣罪名,岂不是让人笑话?丁瑕瑜救回张世子、带回谢将军遗体人尽皆知,军师咱们就把人放走吧……”

谢双抱着猫儿看跪地求他的县令,“这才安宁多久,居然我的话就没用了,也罢,我看你不是做事的料,我现在就上书京城,再派遣个听得懂吩咐人来。”

县令忙磕头,“军师息怒军师息怒,只求军师给卑职一个合理的借口啊,得镇得住百姓的悠悠之口啊!”

谢双走到屋檐下横座坐下,“就说丁瑕瑜在京城包庇窝藏宁家刺杀皇帝余孽。”

县令脑子一炸,吓得啊了一声。

谢双也学着他啊了一声,笑笑,“有我顶着天,你怕什么,这些年我害过你?”

县令急忙拱手,“是,卑职这就去办。”

“记住了,没有我的话,抓到人谁都不能死,也谁都不能见,这点小事你若做不到,我就……”

县令又是连连作揖:“卑职知道,卑职明白,卑职这就去办!”

看着人急风似地离开,谢双瞧着膝头的猫儿,手指轻敲它的脑瓜子,“再乱跑,我就把你丢了。”

三花猫使劲地喵了一声,而后委屈巴巴靠在他怀里。

谢双摸出个小锁给三花猫挂在脖子上。

谢双给它顺着毛,和它好好讲道理,“等眼前要你主子全家命的事儿解决干净了,我再陪你去找他成不成?”

三花猫从他膝头跳下去,回头看了谢双一眼,蹬腿上树又跳上屋檐,对着谢双喵呜几声,跳了下去,消失不见了。

谢双:……

谢双到底是出门去找猫了,这猫谢浮光非常喜欢,还给取了个福星做名字。

福星最后是被谢双从一个买鱼摊子找到的,嘴里还叼着一条小鱼要跑路,被谢双一声过来吓得委屈屈的放下鱼。

最后手里拎着鱼铺老板送的几条鱼,怀里抱着福星的谢双慢慢悠悠走回小院。

就遇到了骑马来寻他的暗卫之一。

之一翻身下马:“完了,老宅那边说,谢三查了为玉。”

之一到之十,都是谢双最心腹暗卫,平时都是派往各处查访。

谢双:“查完了吗?”

之一点点头。

谢双:“那就好,走吧,回去吃鱼。”他把鱼丢到之一怀里。

就是要让谢与归查到。

为玉不和他说的真话,对着谢与归总是要说的。

再则,谢与归能查到为玉在老宅所有的情报,就说明,他在老宅那头是有点威压的。

京城中。

随着宁家有遗孤的风言风语,京城所有北地籍贯、或能和北地有关系的女子都要接受审问。

自然也审到了丁瑕瑜身上。

京兆尹府。

为玉扶着丁瑕瑜入内:“这些人会给你挖坑,引导你说侯府在北地和宁家有关系,你不能朝着里面跳,你可以不说,但是不能多说,没有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你的一言一行就是侯府的一言一行,明白吗?”

旁边跟来的张争鸣也说:“与归要避嫌不能来,我就在外面,他们敢动你,就叫我知道吗?”

丁瑕瑜点点头,脸上也露出了紧张姿态。

边上不少人打量过来。

平阳侯府的热闹可不少,说世子夫人谢汀兰不满张世子带回来的商女小妾,闹得侯府,国公府乌烟瘴气,若非谢春和出面干预,侯府八成要休了谢汀兰呢。

一个妾室出门,还要主君护着,可想而知是多得宠了。

张争鸣也要避嫌,为玉身为丫鬟被默许可以跟着去进去。

丁瑕瑜脚步愈发慢了,“我会不会被送走?”话里面居然有点高兴。

“别的北地人我不知情,你的话,世子爷会干预的。”

这时候走,不就是和宁家两个字扯上干系了?不是要侯府出事?

丁瑕瑜笑了声,目光带着讽刺,“你说,皇帝是不是很怕宁家?是怕宁家来寻仇要杀他?还是害怕当年宁家案的真相,就是他滥杀无辜呢?”

为玉没有接话。

皇帝会怕谁?

宁家已经组织了一次行刺,皇帝自然震怒。

真相又有什么用呢?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吗?

到了一处小院子,为玉不能再进去,目送丁瑕瑜进去后,有人过来,让他去旁边屋子坐着。

为玉小坐了半个时辰,有人推门进来,她急忙起身,见是谢与归。

他不是要避嫌吗?来这里做什么?

谢与归又消瘦了许多,手里捏着几张纸,“这是京城能和丁瑕瑜扯上关系人所有的口供,这是丁瑕瑜的口供。”

“丁瑕瑜虽单独而来,可京城中和丁家商号往来的商号就有不下三十家,其中是九家都有丁家商号的人逗留,京城外雍州,宜州,丁家商号粮食、绸缎产业遍布两州三分之一。”

“我怀疑,丁家商号应是宁家余孽聚集地,不然就是宁家当年逃走谁成立的,丁这个姓意思就是宁已无家,因此为丁,加上他们来自北地,我想不到任何好话。”

谢与归说着,看为玉,“你日日和她待在一起,有发现端倪吗?”

为玉摇摇头。

谢与归:“所有的事情,都是从丁瑕瑜进京城开始的。”

“不,所有的事,都是从前线那场大战开始的,我听谢双说过,北地其实更服气你大哥,你大哥死了,北地那头在没有战乱的情况下,或许真的在组织什么。”

谢与归也是担忧这个。

他多次让朱崇升把当年宁家案始末昭告天下,都被无视。

他现在都要开始相信,宁家是真的无辜了……

“你说,丁瑕瑜来京城,是不是来找寻所谓的宁家遗女的?”

为玉眸子一缩,“什么意思?”

“我随便猜的,你别瞎说,回头爹娘知道我议论宁家,你要来给我奔丧的。”谢与归嘘了一声,“我甚至还怀疑……”

话被敲门声打断,外面说审问完了,但是谢春和派了心田来,说要请丁瑕瑜进宫。

谢与归嘿了一声,“这小妮子又要兴风作浪什么!”

为玉说:“下个月是你姐姐生产,我想皇贵妃应该是要侯府给你姐姐大办生辰宴,叫丁瑕瑜进宫,是提点她几句。”

说不帮,到底一家子骨肉,谢汀兰丢人了,谢春和也会背后诟病的。

第115章

谢与归对谢汀兰是非常失望的。

张争鸣明面没去四暖阁,实则每日都要偷摸摸趴在墙头看,谢汀兰呢,还是一个劲地哭嚎,汤嬷嬷,三个溪已经精疲力尽,谢春和送去的两个嬷嬷也是每日头疼不已、

林不移呢,现在属于半身不遂,天天哎哟哟的在床上叫唤,自己能保重,别让他还有忙中抽空去给他吃席就是不添乱了。

至于为玉,谢与归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总觉得为玉不想帮他监视丁瑕瑜,只是有一点点这样的异样想法,当然了,也可能真就是,丁瑕瑜就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谢与归让出路:“我还有事,得晚点去宫里了。”

为玉看他憔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现在重担都在谢与归一人身上,他只能咬牙扛着。

“对了,你们一直说什么宁家遗女,可查出来什么没有?”

谢与归抹了把脸,为玉是说到他头疼处了,“就查到死那年五岁,北她那头孩子们都是五岁后才有大名,这姑娘小名叫什么小平安,这名字北地那头一抓一大把,画像什么的有也没用,都过了十五年了,女大十八变,天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所以,陛下会杀了二十岁左右北地籍贯的姑娘们吗?”

“都是外面胡说的,是造谣,是起哄,你别跟着信,这种草菅人命的事陛下干不出来。”

“干不出来,十五年前怎么在北地对宁家干出来的?”

屋子陷入一阵静谧。

谢与归沉默了小许,“这话我只敢和你说,我越查越觉得陛下是有苦衷。”

为玉看他一眼,谢与归心虚,“我知道,我身为谢家人最不该说这种话,可我就觉得,陛下非要我来查,非要我来杀,还有一层意思,是把谢家和宁家分开,以此来保谢家。”

为玉觉得谢与归要是有朝一日知道自己是谁,再想起今日这些话,那时候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我先去大内了。”为玉说着推门走了出去。

谢与归听着关门声,仰头叹了口气。

他还将承国公府所有人都摸查了一次,然后发现了为玉的籍贯是有问题的。

谢双来京城说了为玉的身世,他就静悄悄派人回谢家老宅了,想的都不是查,而是看看怎么让为玉身份更加干净,吩咐他们不要乱动,把所有和为玉有关的一切都带回来。

这一带就了不得了,谢双不能够到的老宅人员册子,他这个会继承成国公爵位的人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

为玉的身份,和老宅那边有出入,谢双的确动过手,只是顺着蛛丝马迹去推敲,为玉的身份就是有问题。

谢双父母就只有二子一女,这是所有老宅人都可以证明的,关于多出来的为玉,是说其中有五年,他们一家去了别处做事,和老宅的人来往不算密切。

但都是这一个地皮上的,人家就说没见过。

跟着就是那对养父母,的确犯了事死了,可是名下并没有孩子,没有谢双说的死去的儿子,这是他用自己的人脉查到的。

所以,所有的指向都说明,为玉是突然出现在谢家老宅,然后以谢家老宅表亲的身份,来到京城的。

加上为玉的年岁,谢与归不敢再继续想了。

今日就是想要来旁敲侧击一下,若是他多想,这事儿他会处理得干干净净,若不是他多想,那他就要好好问问回去问问爹娘了。

谢与归很是疲乏。

这都叫什么事。

他一直觉得自己判断还算准确。

朱崇升对宁家是非常忌惮,家里对谢家是非常维护的。

他夹在两股力量之中,每日都很压抑。

真相到底是什么?

朱崇升以皇权掩盖的宁家案真相是什么?

国公府没有人证物证,一张空口说的宁家是大义之家又是对是错。

他从未和宁家接触过,所以他只会相信证据。

宁家余孽刺杀朱崇升,那么就等同于谋逆了!

抓到了也不肯多说,翻来覆去直说朱崇升冤枉了宁家,皇室对不起宁家。

朱崇升也不多说,张口闭口就是宁家余孽必须死,而且必须是谢家人来杀。

不然谢家就是对不起皇室的信任,和这么多年的栽培。

他这不就是冤大头了?

谢与归甩了甩脑袋。

谢家对宁家非常信任,那么当年没准真有可能去救人。

这要是真的救了,那么,就真的是天大的罪过了……

大内之中。

为玉带着丁瑕瑜进了谢春和的屋子。

谢春和如今在宫里身份水涨船高,妃嫔们比起皇后,更加尊敬她了。

不过谢春和还是很有脑子的,每日依旧大半时间去皇后跟前伺候着。

这不是,为玉、丁瑕瑜等了半个时辰,谢春和才走了进来。

她还没显怀,可身边伺候的人多了不止一倍,都是朱崇升安排的。

甚至都在议论了,若是谢春和能生下个小皇子,指不定就要有太子了呢。

对于这些话,谢春和只是笑笑。

“不用多礼了。”谢春和看起身的丁瑕瑜,“你若是跪一下出事了,张争鸣是会杀了本宫的。”

丁瑕瑜局促,“娘娘言重了。”

“哪里言重了,你多厉害,才去侯府多久,就让我姐姐五年好名声变成了个疯妇,还被关起来了。”

谢春和上下打量着丁瑕瑜,“我这人喜欢多想,为什么我大哥死了,张争鸣活着啊,你要是把我大哥救了,岂不是还能混个国公夫人当当?”

丁瑕瑜惊慌地去看为玉。

“本宫说话,你看别人做什么?”谢春和走到她面前,和她面对面,“你不是一直说,不想要这个肚子吗,那本宫现在就如你的愿,替你下了这孩子如何?”

“理由本宫都想好了,就让钦天监说,你这肚子克了我的肚子,不杀不行,如何?”

谢春和冷着脸,嗯了一声,“丁瑕瑜,本宫问你话呢。”

丁瑕瑜直接跪在了地上,“可我不想死。”

“那你装什么装?”谢春和冷笑一声,“本宫的姐姐,也是你可以算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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