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瑾的后妈叫罗美娟,一副趾高气昂地看着钟瑾:“哼!你这种人怎么考得上美院?一点用都没有。现在吃饱撑着还学着污蔑我了。回去我让你好看!”
钟瑾低着头轻轻哭泣,她双手紧握着拳头,自己也没有证据。
但是那个劫匪确实跟了自己好几天。
这些天她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自己的证件丢了。
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罗美娟拿去卖了或搬走了,自己家就剩个空壳子了。
要不是房子卖不掉搬不走,罗美娟早就换成钱拍拍屁股走人了。
现在罗美娟就是想让自己松口,把去爷爷奶奶那把土地证和房产证偷出来。
钟瑾不肯,罗美娟就找人骚扰她,甚至叫人抢自己的东西。
她爸爸不在了,没有人能保护她了。
警察看着罗美娟欺负一个小姑娘,冷声喝道:“别在这里大呼小叫。没有证据也不代表你没有做。”
罗美娟心里也是害怕的,但气势要压倒众人。
现在警察发话了,她也不敢乱来,只能陪着笑脸道:“警察同志,我这也是被孩子给气坏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注意的。”
宋书晚看了她们一眼,她不是圣母,别人的事不想掺和。
今天的事也是意外。
不过,以罗美娟刚才的表现就是心虚,那劫匪应该就是她请来的。
至于为什么劫匪只自爆了一半的信息,或者也是有其他原因吧。
笔录做完,宋书晚打算回部队。
可是,刚起身钟瑾就把她喊住。
“姐姐……你……你能别走吗……”
钟瑾不敢跟着罗美娟回家,也不敢去爷爷奶奶家。
父母没了后,她就无家可归了。
今天要不是眼前这个姐姐帮她,她的东西肯定都被人抢走了。
宋书晚只是做了件好事,却没想到被人给粘上了。
“你不敢回家?怕回去被打被骂?然后顺便抢走你所有的东西?”
宋书晚毫不客气的当着所有人的面问道。
罗美娟气的脸都绿了,指着宋书晚就破口大骂:“你这个小贱人怎么满嘴喷粪呢?我怎么可能打她骂她?”
宋书晚微微皱眉,抬头看向罗美娟:“你嘴巴放干净点。这里不是你家,你大呼小叫就你有理了。有没有花钱请人抢你继女的东西,你心里最清楚。”
她看向警察,提醒道:“警察同志,竟然劫匪和受害者都指向她。我觉得你们还是应该仔细调查清楚。这个小姑娘没有亲人,已经被欺负惨了。”
“逼不得已也不会破釜沉舟。你们可以调查她们的家庭背景,走访他们的邻居、朋友或,说不定有大惊喜。”
“你们是负责保护广大老百姓的人身、财产等安全,不能错过任何的嫌疑。”
她本不想管这件事,奈何罗美娟嘴巴太臭。
不如就把她送到牢里,帮帮这个小姑娘。
刚开始警察也觉得是简单的家庭纠纷,但是现在听宋书晚这么提醒,他也觉得这件事可大可小,还是要仔细调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罗美娟是吗?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既然你继女怀疑是你,我们就要调查清楚……”
罗美娟闻言脸色微微发白,钟瑾却暗暗松了口气。
宋书晚则回了部队。
等她到部队后,天已经全黑了。
陆臻下午回家,发现宋书晚不在,以为是路上耽搁了。
可是左等右等,天都黑了还没回来。
他心里焦急,问了黄秀如,可也只知道宋书晚出门了。
他不敢乱跑,只能在家等着。
等了不知道多久,家里的门忽然响了,然后宋书晚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还没吃啊?”
宋书晚一进屋就看到桌子上还放着没有动过干净的碗筷。
陆臻见她平安无事,心里松了口气,问道:“去哪儿了?怎么那么迟才回来啊?”
他站起身边往厨房走边说:“吃饭了吗?饭菜我都放锅里热着呢!我端出来,赶紧先吃点。”
今天,宋书晚确实很累了。
回到家,没有人责备,只有默默的等待、温暖的灯光和热乎乎的饭菜。
这让她有一种归属感。
这里就是她的家。
身边的男人会无条件的支持她,宠爱她。
两人坐下后,陆臻才开口问道:“你今儿去哪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啊?”
宋书晚这才把下午发生的事和陆臻说了说。
“我看嫌疑人就是她的后妈,不过没有证据,劫匪也不承认两人认识,想要抓她恐怕也难。但这几天也能让她难受难受。”
陆臻听说她抓了个劫匪,连忙检查了一下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确定宋书晚确实没事后,他才松了口气道:“以后还是要注意点,别做那么危险的事了。”
宋书晚笑了笑:“你是解放军,我作为你的妻子怎么能胆小如鼠呢?我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不会给你丢脸的。”
陆臻也知道宋书晚做的对,但他还是担心宋书晚的安危。
“你做的对,只是下次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才能行动。”
宋书晚知道陆臻说的对。
她笑着点点头,问道:“今儿累吗?这秋老虎太厉害了,中午太阳好毒。”
这会儿的灯还是橙黄色的,暖暖的灯光让整个屋子都变得很暖和。
但同时也不会太清晰。
比如现在宋书晚就看不出陆臻的脖子已经被晒红了一大片,都已经脱皮了。
直到晚上两人都躺在床上,宋书晚不小心碰到,陆臻轻呼一声,她才知道。
她急忙开灯,用手电筒仔细看了陆臻晒伤的地方。
陆臻一向粗糙惯了,这点晒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看自己媳妇去拿药膏,心里美滋滋的:“不用涂了。这不算什么伤,过两天就没事了。”
他是长期训练的,本来这也不会晒伤。
但这一个月左右都在交接工作,又请假回了清远县。
来了京都才开始继续操练。
宋书晚知道他皮糙肉厚,但还是心疼:“你别乱动,好好坐着,我给你涂好。”
陆臻只觉得脖子及后背冰冰凉凉的,宋书晚的收也是冰冰凉凉的,特别的嫩滑。
他喉结滚动,忽然反手抓住宋书晚的手,吓的宋书晚轻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