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央打开门。
门口果然是裴子来。
裴子来今年32岁,少和县的正科级干部。
之前就说过,他父母也是体制内退下来的,虽然级别并不算很高,但总算也是个官二代。
裴子来这个人,长相还是不错的,一米七七的身高,身材也算匀称,如果非要说什么缺陷的话,那就是有个啤酒肚,不过也是这几年才养成的。
他一进门。
就在李未央的房间里搜索了起来。
卧室的床底和柜子检查了。
又跑进卫生间仔细看了看。
最后回到客厅,掀开窗帘又搜寻了一番。
“你找什么啊?”
李未央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裴子来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眼穿着睡衣的李未央,问道:“你怎么把门反锁了?”
“我在洗澡,难道还不锁门吗?”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开门?”
“我刚刚不是说了,我在洗澡,听到敲门声,穿上衣服我就来了。”
李未央说道。
裴子来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打量着自己的妻子,说道:“你把衣服脱了。”
“干嘛?”
“什么干嘛?我叫你把衣服脱了干嘛?我要干你行了吗?”
裴子来怒道。
李未央不想搭理他了,念叨了一声有病,就准备回卧室。
没想到裴子来一下子来劲了,一把拽住了李未央的手臂,说道:“给我站这,我问你,你已经一个多月没去少和县找过我了,以前你每个星期都去,还有,最近给你打电话,你都是爱答不理的,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你有病吧?”
李未央没好气地怒斥了一声。
裴子来点了点头,说道:“我有病?到底是我有病还是你有病,你把衣服脱了,给我检查一下!”
李未央当然不敢脱。
她越是捂得紧,裴子来越是觉得不对劲。
索性就直接上手了。
李未央还想遮掩。
可她哪里是男人的对手啊。
一番纠缠下,她身上的那件长袍睡衣,被裴子来强行脱了下来。
“你身上怎么回事?”
裴子来问道。
李未央心里虽然有些慌张,但还是镇定自若说道:“前几天我肠炎,找人给我抓的痧。”
“抓痧?你这抓痧,还抓到胸口去了,还有你屁股上也有,怎么?还有这种抓痧的?”
裴子来冷哼了一声说道。
李未央叱问道:“谁规定胸口和屁股不能抓痧的?”
裴子来见她还不承认。
指着她的两腿间,说道:“行,抓痧,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的下体,现在还是充血的状态,这难不成也是抓痧抓的?你这个婊子,明明是跟野男人刚约会回来吧,怎么样,被别的男人干很舒服对吧?”
“对,很舒服!”
既然已经被揭穿。
李未央也不想隐藏了。
她用手指着自己的下体,说道:“就在刚刚,几个小时前,有个帅气的男人来造访过,把我搞得很舒服,怎么样,你满意了吧?”
啪!
裴子来一个耳光就扇了上去。
这一巴掌极狠。
李未央原地转了一圈,脸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手印。
“臭婆娘,你特么还好意思说,简直就是不要脸。”
李未央握着脸,反问道:“我不要脸?行,既然你都说开了,那我也不装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
李未
央走进了卧室里。
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砸在了茶几上,说道:“你打开看看,是不是我不要脸?”
裴子来怒气冲冲打开信封。
从里面掉出来了一沓照片,散乱了一地。
随便拿起两张,里面就是裴子来搂着女人的画面,有些上了嘴,有些上了手,甚至还有几张,是他跟女人从宾馆挽在一起出来的场景,随便搜罗一圈,这里面的女人,最少有十几人。
“你派人跟踪我?”
裴子来问道。
李未央冷笑了一声,说道:“从去年开始,前后半年,我找人拍下了这么多照片,裴主任,这半年你可真够忙的,光是我的私家侦探拍到的,前前后后就有16人,你还挺花心啊,不去找你,不是因为我在外面有人了,而是我觉得你太脏了,不想碰你而已,你还好意思跑上门来兴师问罪,你的脸呢?”
被揭了短。
裴子来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了。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想了想,说道:“好了,这件事我不跟你计较了,你只要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就放过你。”
“那你不用放过我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就行了。”
李未央冷冷说道。
裴子来点头说道:“好,你不说是吧,没关系,我自己查就是了,要是让我查出来那个男人是谁,我弄死他。”
丢下这句话之后。
裴子来就打开门走了。
留下一地狼藉和瘫坐在地上的李未央。
不过她没哭,只是眼神反倒变得坚毅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
陈放在秦屹的帮助下,刚刚把一众私人物品搬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收拾,丁孟祥就现身了。
“丁县长好。”
陈放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恭恭敬敬对着丁孟祥说道。
丁孟祥笑容可掬,问道:“陈放同志,对这个办公室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挺好的。”
陈放连连点头说道。
丁孟祥笑了笑,说道:“满意就好,这间办公室呢,是我让阎季显主任特意收拾出来的,基本没怎么大动,还是保持了原来的样貌。”
“谢谢丁县长,丁县长有心了。”
陈放说道。
丁孟祥摆摆手,说道:“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客气什么,你不应该感谢我,你应该感谢潘有德同志。”
说完这句话,他看向了一旁的阎季显,问道:“闫主任,当时潘有德死在哪里啊?”
阎季显用手指了指陈放旁边的办公桌,说道:“潘有德应该就是坐在那个位子上自杀的。”
“哦?发现尸体的时候呢?”
丁孟祥继续问道。
阎季显当然知道丁孟祥是什么意思,说道:“发现尸体的时候,已经倒在了桌子下面,四周都是血,还有一部分的脑浆。”
“啧啧啧,简直是太恶心了。”
丁孟祥故作惊吓道。
然后微笑着看向了陈放,说道:“陈放同志,我记得潘有德就是被你逼死的吧?你说,你要是待在这间办公室,碰到加班或者值班什么的,潘有德会不会来找你啊?哈哈哈……”
这个话,已经满含了嘲讽的意思了。
身后的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毕竟丁孟祥是县政府一把手,而陈放虽然是副县长,他连常委都不是,加上县政府的人也并不喜欢陈放,这种场面,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他的目的也很简单。
就是想要激怒陈放。
不过陈放并没有,笑了笑,说道:“丁县长,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鬼神之说从来不信,不
过刚才听丁县长的话,貌似丁县长在这方面有研究?还是说丁县长是潜伏在体制内的唯心论者啊?”
这句话一说。
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所有人的笑声也瞬间停止了。
丁孟祥也是一脸阴沉,眼看就要发怒,却还是硬生生憋了下来,笑着说道:“陈放同志这个人啊,看来没什么幽默感啊,开个玩笑还较真了,哈哈……年轻,还是年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