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
盯着他的脸，想要听听他能解释出什么来。
被陈放就这么直勾勾看着。
邵瑞反倒说不出口了。
“我”了好几声，最后来了一个“我先出去了。”
除了邵瑞之外。
其他科室的领导干部也是一样。
以前看到陈放，就好像没看到一样，连招呼都不打。
但是今天一个个都跟没头苍蝇一样乱窜，只要陈放的办公室一没人，有事没事都要找理由进去晃一圈。
要么汇报工作。
要么拿着这个那个文件要陈放签字。
总而言之一句话，谁都想第一时间知道陈放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此时。
还有一个人急得跟没头苍蝇一样。
那就是皮严平。
办公室里。
皮严平已经来回踱了好几圈了。
额头上的汗水一直都没干过。
终于。
敲门声响了起来。
皮严平跟触电一般，主动跑到了门口，亲自打开了门，看到门口的秦屹之后，笑呵呵说道：“小秦，进来，快进来……”
秦屹古井无波走了进来。
皮严平立刻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沏了一杯茶，送到了秦屹的面前，说道：“小秦，喝水。”
“皮主任，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秦屹问道。
皮严平嘿嘿一笑，说道：“小秦啊，咱们之间呢，之前是有点误会，误会这种东西，敞开说出来就好了，对不对啊？”
“你是想说，你睡了李艳冰是误会？”
秦屹问道。
皮严平连连摆手，说道：“不是不是，那是事实，但是咱们换个角度想啊，李艳冰这样的女人呢，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为了编制，就能背叛你，我的行为呢，虽然不对，但是从某种意义上，不也是为了你试错吗？这样一来，你才能发现她的真面目啊。”
秦屹听到这样的话。
笑了笑，说道：“皮主任，我以前听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果然不假，您在不要脸这行的造诣，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来者了。”
要是换做以前。
秦屹这样的话一说完。
皮严平就要发飙了。
但是今天没有。
话虽然很难听，但是至少还能忍着点听。
嘿嘿一笑，说道：“小秦你说什么都行，只要能原谅我，我这次叫你过来，是真心跟你道歉的，另外，我还想跟你安排一门亲事。”
“安排亲事？什么意思？”
秦屹问道。
皮严平依然是一副恬不知耻的模样。
说道：“我女儿啊叫秦爽，你见过的，长得也还算标致，之前跟李艳冰的事情，是我不好，所以呢，我把我女儿安排给你，算是补偿了，行不行？”
“皮主任，我没记错的话，您女儿才18岁吧？”
秦屹问道。
皮严平尴尬一笑，说道：“18岁是18岁，但是我女儿发育得可好了，前凸后翘的，比起李艳冰来一点不差，小秦你若是有心，我来安排，保证我女儿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蹭！
秦屹猛地就站了起来。
指着皮严平怒道：“皮严平啊皮严平，见过畜生，没见过你这么畜生的，为了保住你这个主任的职务，居然怂恿别人睡你的女儿，你还有没有点底线了？你还有没有点廉耻了？”
“嘿嘿，底线和廉耻又不能当饭吃，小秦我混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混到这个教导处主任的位置，我真的不想
就这么完了，你以后就是陈局长的秘书了，还希望你在陈局长那边美言几句，我保证，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
他从口袋掏出了一张银行卡。
推到了秦屹的面前。
秦屹盯着银行卡看了很久。
然后咬了咬牙，站起身来。
径直离开了。
留下原地石化的皮严平，闭上了眼睛，仰在了沙发上，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完了，这下完了……”
晚上八点。
陈放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了教育局大院。
今天，是他到进德县以来，最惊心动魄的一天。
也是最焦头烂额的一天。
以一己之力扳倒了潘有德和齐辉，对陈放来说，应该是很有成就感的。
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现在的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
一死一逃，也就意味着这个案子再怎么查，最后的终点，也就是这两个人，不会牵扯到更多了。
潘有德一死。
教育局原本的利益链条也就断了。
对于他背后的人来说，就等于断了一笔很大的收入。
他不可能会轻易咽下这口气的。
所以，或早或晚，都会对陈放采取动作。
敌暗我明的情况下，陈放属于被动挨打的角色。
这种感觉，自然很不好。
晚上七点。
陈放在今夜汇门口下了车。
他这次过来，是想跟牛勇打听一下，他会不会知道那个幕后黑手的一些信息，边边角角，什么样都好。
刚到门口。
就看到了一身红衣的露露。
她也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陈放。
连忙迎了过来，说道：“放哥，晚上好。”
“晚上好。”
陈放点头回应了一下，问道：“勇哥呢？”
“他出去有点事，应该快回来了，要不我带您上去泡个澡，泡完澡他应该就到了。”
露露说道。
陈放摆摆手，说道：“不用了，你带我去泡个茶喝吧，正好有点渴了。”
“好的，这边请。”
露露作揖，带着陈放走进了电梯里。
跟上次见面完全不一样。
今天的露露，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后妈裙。
贴身的材质，将她诱惑的身材完全包裹了起来。
尤其是这条裙子很短。
她走起路来，臀部的摆动幅度很大，定力差的人，恐怕看她的背影就受不了了。
幽静的茶室里。
陈放和露露面对面坐着。
她很娴熟地在茶具上摆弄了起来。
“你学过茶艺？”
陈放问道。
露露莞尔一笑。
说道：“做我们这个行当的，什么都要会一点，要不然也就没有回头客了。”
陈放点了点头，说道：“今夜汇的服务的确很好，我估计来过这里一次的人，就不会再去别的地方了。”
听到这个话。
露露显得很开心。
说道：“一整套的流程，都是我教的。”
“你教的？你也会这些？”
陈放问道。
露露笑了笑，说道：“当然，我若是不会，下面的人又怎么会呢。”
说完。
她站起身来。
推开了茶室旁边的一扇小门。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类似于按摩房一样的房间。
正中间是一张按摩床。
按摩床上躺着一个
假人。
这个假人看起来很逼真，就连某些该有不该有的细节都做得很到位。
“这是……”
陈放有些好奇地问道。
露露说道：“这是我的研究室。”
“研究室？研究什么？”
“还能研究什么？当然是研究男人咯，怎么样让男人更舒服，怎么样才能让男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释放，我几乎每天都会花上一两个小时来研究。”
陈放还真是长见识了。
难怪今夜汇的生意这么好。
搞了半天，全是露露言传身教的啊。
陈放挠挠头，说道：“可是每个男人的需求不一样啊，你又怎么保证自己的研究一定是正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