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开水是50度,这一壶烧开,大概还需要三分钟的时间,所以,你只有三分钟的时间考虑要不要主动告诉我,当然,你也可以不说,只不过接下来,你肯定还是要说的。”
陈放悠悠说道。
许听松暴怒道:“陈放,你特么给我等着,我肯定叫你好看……”
还是跟之前一样。
喋喋不休。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三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烧水壶咕咕咕响了起来,也就意味着水已经烧开了。
陈放叹了一口气。
说道:“人呀,总是这样,总觉得自己有钱有背景,谁也不敢动自己,等到大难临头的时候再去后悔,哪里还有什么用呢?”
说完这句话之后。
他拿起了茶几上的那张照片。
又看了一眼。
说道:“行吧,那咱们就开始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
陈放将烧水壶端了起来,走到了许听松的面前。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陈放,老子警告你,你别乱来,你要付出代价的……”
面对已经到跟前的开水。
许听松终于开始有些害怕了。
可是,此时的陈放,已经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他将壶口倾斜。
对准了许听松的两腿之间。
一注开水倾泻而下。
刺拉拉的声音响了起来。
滚烫的开水直接淋到了浴巾上,又贯穿下去,许听松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哀嚎声。
他想挣扎,可是,他的双手被玫瑰双姝牢牢控制在身后,动弹不得,只能任凭开水肆虐着,浇注着。
虽然看不清浴巾下面的肉体是什么样的状态。
但是可以想象。
接下来,恐怕他的那话儿再也不能害人了。
一壶开水继续倾注下来。
这场面,触目惊心。
可是陈放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可见当时他的心有多狠。
这般烫伤下,许听松终于还是扛不住了。
呜呼哀哉了一阵。
大喊道:“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其实这个时候,一壶水已经全部都倒下去了。
剧烈的疼痛下。
许听松也昏迷了过去。
陈放不慌不忙,从卫生间接了一盆冷水出来,哗啦一下,泼在了他的脑袋上。
许听松从迷迷糊糊中清醒了过来。
此时的他,浑身战栗,全身发红,连手都保持不了稳定了。
一直倒吸着凉气。
看着眼前杀神一般的陈放。
正如陈放之前说的一样,现在他终于开始后悔了。
“你干的?”
陈放问道。
许听松费劲地摇摇头,吃力地说道:“不是我,是左家栋,是他逼我干的,也是他把人抓进来的。”
“左家栋到底是什么人?”
陈放问道。
许听松看向了陈放,说道:“你……你斗不过他的,他……他就是一个魔鬼,彻头彻尾的魔鬼,他……他在黎城市,是跟……是跟蔡晓东的。”
“蔡晓东?神东集团的蔡晓东吗?”
听到这个名字。
陈放和方玫方瑰两个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许听松点了点头。
说道:“他……他以前是神东集团的二号人物,因为跟蔡晓东闹了矛盾,所以来闻安市单干……”
现在陈放终于知道为什么左家
栋敢如此嚣张了。
他的确有这个资本。
蔡晓东这个名字,毫不夸张地说,在永安省,比灿森集团的钟磐还要响亮。
当然,钟磐的财富能力,要比蔡晓东高不少。
但是在老百姓的眼中,神东集团要比灿森集团有名多了。
蔡晓东这个人,不但是全国人大代表,他在永安省,还有一个“永安首善”的名号,不管是学校,图书馆,马路,桥梁……这些年,蔡晓东捐款的数额,已经达到了十数亿元。
这个人经常登上各大媒体的首版首页。
而且在电视新闻上,你也能经常看到他跟很多领导人在一起互动的画面。
不光光是永安省,就连更高层的一些领导人,见到蔡晓东的时候,都是恭恭敬敬的。
可以这么说。
神东集团在永安省,那是标杆一般的存在。
一尊无人可以撼动的“大佛”。
杨溪是黎城市的干部。
陈放跟她聊天的时候,就曾经聊到过这个蔡晓东,用杨溪的话来说,黎城市的市领导,哪怕是一二把手,看到蔡晓东都是恭恭敬敬点头哈腰的,就连省里的领导要见他,都得提前预约。
左家栋居然曾经是神东集团的二号人物。
这么说的话,他的乖戾,倒不显得有那么突兀了。
“除了你,还有谁侵犯过这个女人?”
陈放稳定了一下心绪问道。
许听松现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说道:“还有……还有五个人……都是左家栋的小弟。”
“这些人你认识吗?”
“打过交道。”
“他们的名字知道吗?”
“知道。”
许听松虚弱地说道。
陈放一伸手。
方玫就将纸币送了过来。
陈放扔在了许听松的身上,说道:“把他们的名字都给我写下来。”
许听松尽管已经虚脱无力了。
疼痛还是一阵一阵涌来。
可他不敢不写。
五个名字,很快就写了下来。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陈放问道。
再次接近昏迷的边缘了。
许听松说道:“我听左家栋问过,她叫余采薇,剩余的其他部分,我就不知道了。”
陈放顿了顿问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闻安港缴获的那批电子产品,现在在什么地方?”
许听松迷糊着眼睛,艰难地启齿说道:“我……我不知道,我是帮……帮左家栋做事的,那批货物名义上是我的裕嘉贸易走私的,实际上……实际上都是……都是左家栋在操作……”
这句话一说完。
许听松脑袋一歪,昏迷了过去。
“要弄醒吗?”
方瑰问道。
陈放摆摆手,说道:“不用了,该弄到手的消息,我们现在都有了。”
说完。
他掏出手机。
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之后,陈放说道:“阿川,你现在想办法帮我查一下,全市的医院中,有没有一个叫余采薇的女人,如果有的话,马上通知我。”
“好,我现在就办。”
于正川也听出了陈放语气的不正常。
倒也没插科打诨。
陈放将写了五个名字的那张纸,送到了方玫的手里,说道:“你现在去动用道上的所有关系,给我查清楚这个五个人的资料,地址,找人按照许听松的样子,给我处理了。”
“好。”
方玫点了
点头。
刚要急匆匆出去。
陈放突然说道:“记住,我要照片。”
方玫嗯了一声,快步离开了。
“他呢?”
方瑰问道。
陈放冷眼看了他一眼。
说道:“拍张照,走人。”
方瑰取出相机,给昏迷的许听松拍了一张照片。
两人便离开了酒店。
“放哥,这次的事情,你应该玩大了。”
酒店门口的车里。
方瑰忧心忡忡地说道。
陈放笑了笑,说道:“小瑰,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是什么吗?”
方瑰懵懂地摇摇头。
陈放目光阴狠地说道:“最可悲的就是,有些人的权力,明明是老百姓给的,可是他们却反过来欺压老百姓。”
说完。
他接着问道:“你知道更可悲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