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放下意识地问道。
陈如琳刚要张嘴,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一下手表,说道:“你把衣服脱了。”
陈放激灵了一下。
刚要问为什么,陈如琳表情严肃地催促道:“快,把衣服脱光,帮我搓澡。”
陈放虽然不明所以。
但是他也没耽搁。
三下五除二,剥光了身上的衣服。
只剩下一条内裤的时候,陈放问道:“这条还要脱吗?”
陈如琳将一条毛巾甩给了他,说道:“就这样,快,来给我搓背。”
这个时候,陈放也听到了外面传来了清晰的开门声。
双手攀上了陈如琳光滑的后背,就开始跟个搓澡师傅一般揉搓了起来。
不得不说,陈如琳的肌肤还是很细腻的,手指上传来的触感清晰而滑溜,就在这个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啊?”
陈如琳给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对着门外问道。
“陈小姐,本店给您赠送了一份饮料,需要我给您送进来吗?”
“送进来吧。”
陈如琳说完。
门咔嚓一声就打开了。
一个穿着服务员衣服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看到赤条条的陈如琳正在被一个只穿了一条内裤的男人搓澡,却是一点都没有惊讶。
“陈小姐,这是本店赠送的橙汁,我给您搁在桌上。”
“好的,谢谢了,你先出去吧。”
陈如琳正色说道。
女人微微一笑,说道:“我帮您把外面的床单收拾一下。”
那位服务员说完,就出了浴室的门,在外间的小包厢忙碌了起来。
“愣着干嘛,继续啊。”
陈如琳对着陈放抱怨地喊道。
陈放激灵了一下,手上又继续忙碌了起来。
两人都能看到,那个女服务员在外面磨叽地收拾了起来,时不时还探过头来看一眼,似乎是想从两人的动作中分辨出一些什么来。
陈放心想,不能光停留在后背啊,要不然的话,容易露出破绽。
本来在身后移动的双手,开始游离到了正面。
手掌攀上柔软的双峰,轻轻擦拭了起来,那份软弹的触感,让陈放多少也有些心猿意马。
陈如琳抿着唇。
半靠在浴缸里,微微闭着眼睛,很显然,陈放的“服务”,也让她微微起了一些反应了。
“陈小姐,都收拾好了,我先出去了。”
那个女服务员自然也看到了两人之间的“互动”,好像也没起疑,就推开门离开了。
陈放犹如触电一般收住了手。
对着陈如琳说道:“陈检,不好意思,刚刚……”
“那是陈锦民的人,近几个月以来,我无论去哪里,都有人跟着,我经常来这里泡澡,也会叫人按摩,所以不会有人起疑,刚刚那个女服务员,就是陈锦民花钱雇来监视我的。”
陈如琳长吁了一口气说道。
陈锦民监视陈如琳?
看到陈放疑惑的表情。
陈如琳说道:“你刚刚不是问我,照片上的三个人是什么关系吗?我们三个是发小,青梅竹马的发小。”
轰!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陈放愣在了原地。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炸裂了。
他心里隐隐有了一种感觉,关于这两起案件的真相,恐怕要浮出水面了。
三十多年前。
陈如琳跟宋衍在同一个大院里长大。
宋衍的父亲宋崇志和陈如琳的父亲陈邦是同一个派出所的民警,两家之间的走动是很频繁的。
比陈如琳大了五岁的宋衍。
在她的心目中,跟自己的亲哥哥也没有什么区别。
宋衍对自己,也的确是相当照顾。
在陈如琳七岁,宋衍十二岁那一年,大院里又多了一个同龄人,这个人就是石鸣。
三人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用陈如琳一开始的话来说,三人真的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又过了几年。
因为工作的调动。
三家人就一个接着一个分开了。
宋衍当了检察官,石鸣则当了警察。
三人虽然都有了不同的人生轨迹,但是感情依然未变。
“那张照片,是我考上政法学院的时候,两个哥哥来看我跟我一起拍的照,当时这张照片只洗了一张,被我保存着。”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如琳有些伤感。
陈放愣了一下,说道:“我派人查过宋衍跟石鸣的关系,并没有查到他们当年住在一个院子里啊。”
“那是因为石伯伯的原因,石伯伯是缉毒警,后来当了卧底,有关他的一切档案都被删除
了,虽然后来牺牲了可以解禁,但是那个时候都是纸质档案,关于这部分的资料,也就找不到了。”
陈如琳说道。
原来如此。
陈放点了点头。
“宋衍和石鸣的死,里面都有猫腻对不对?”
陈放急忙问道。
陈如琳长吁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对,他们都是被人害死的,所有的故事,都要从两年前说起,这里还得提到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叫龚秋。”
“龚秋?石鸣的妻子?”
听到这个名字,陈放凛了一下问道。
陈如琳点了点头,说道:“龚秋是古阳市精神病院的一名护士……”
石鸣29岁那一年。
经人介绍,认识了年轻漂亮的龚秋,两人在一年后结为连理,在石鸣31岁的那一年,两人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石跃龙。
本来龚秋是在太谷街道的一家卫生院工作。
休完产假之后,为了离石鸣近一些,便想办法调到了古阳市精神病医院。
这家医院就在太仓街道,毕竟石鸣就在太仓街道派出所工作。
按理说这对夫妻可以幸福美满地过完这一生。
可是谁又能想到。
两年前一个大雨交加的夜晚,刚刚提到过名字的所有人,命运都会因此发生巨大的改变。
那天晚上。
恰好是龚秋值夜班。
过了十二点之后,龚秋在宿舍休息。
忽然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隐隐约约中,还夹杂着一个女孩子的呼救声。
她本能地想起床查看。
同宿舍休息的护士,连忙拽住了她,告诉她不要多管闲事。
龚秋不明所以,还是坚持去看看。
站在阳台,恰好就看到了两名身着白大褂的男人,将一个病人强行塞进了一辆救护车里。
要知道。
现在可是午夜。
谁会在大雨瓢泼的午夜,将病人送走呢?
她刚要急匆匆下楼问个究竟。
就被精神病院的院长孙麒麟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