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怎么不客气?”
小也战战兢兢问道。
陈放微微一笑。
说道:“你可以试试,你会知道后果的。”
这句话,吓得小也飞也似地逃走了。
夜深人静。
别墅三楼的一个大阳台上。
沫沫坐在台阶上,两只手托着下巴,望着天空的满天繁星若有所思。
就在这个时候。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她激灵了一下回头,就看到小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怎么?心烦意乱了,是因为陈放吗?”
说完。
小也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沫沫不喜欢小也,她刚要起身。
小也将一个塑料袋递给了她,说道:“喏,把这个给你的小情人。”
“你说什么?”
沫沫愤怒地呵斥道。
小也笑了笑,说道:“别遮遮掩掩了,没意思,你不喜欢我说谎,可你也不是个真实的人,彼此彼此吧,这个膏药呢,不是我给你的,而是陈放给的,他本来就是要送进金铭房间的,只不过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应,他才推门进去的。”
“他去金铭的房间是为了送膏药?”
沫沫惊讶地问道。
小也鄙夷道:“不然呢?论颜值你可比金铭漂亮多了,就算是夏城南也是国色天香吧,再不济也该轮到我了吧?你不会认为陈放这点审美都没有,非要偷看一个长相最差的男人婆吧?”
虽然说话很不好听。
语气也很生硬。
但小也说的是事实。
接过膏药。
沫沫问道:“那他为什么不解释一下?”
“有什么可解释的?相信就相信,不相信就不相信,自证清白的事情最讨厌了。”
小也说完,也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夜空。
那一刻。
沫沫觉得,小也应该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她重新坐了下来。
说道:“你这个人,让人有些看不懂。”
小也淡淡一笑。
说道:“我也没打算让人看懂啊,人把人都看透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呢?你不也一样吗?每个人都有无法向别人展示的禁地吧……”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沫沫。
她也不说话了。
“为什么会喜欢女人?”
小也突然问道。
沫沫长吁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被人欺负的原因吧?”
“开什么玩笑,你可是官二代,怎么可能被人欺负呢?”
小也戏谑道。
“或许,就因为我是官二代的原因吧……”
沫沫说道。
高中时期,她是一个性格很活泼的女孩子。
父亲工作忙,整天不在家,对于她的教育,几乎是不管不顾。
说是生长在一个健全的家庭里,可是在她的印象里,父亲因为查案几乎很少回家,就算在学校被欺负了,也没一个人帮她撑腰。
高中时期,因为长得还算漂亮,就被一帮社会小混混给盯上了。
这帮人每天放学的时候,都会对着她吹口哨,有的时候,甚至还会三五成群在背后跟踪她。
回家之后。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
可父亲却说没发生什么事情,他也做不了什么,况且,他那个时候处在事业的上升期,不可能因为女儿的事情去动用人脉教训这帮人。
他自己也不可能亲自出手,坏了他的形象。
也正是因为如此。
沫沫遭遇到了后来的至暗时刻。
那是一次晚自习结束。
沫沫跟往常一样走向公交车站。
那帮小混混又跟往常一样跟了上来。
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所以对于沫沫来说,也只要提高警惕就行了。
谁也没想到。
当天这些小混混基本上都喝了酒,酒壮怂人胆,当沫沫走到一个偏僻的巷子口的时候,那帮小混混一拥而上,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她推进了黑灯瞎火的小巷……
“他们得手了?”
小也问道。
沫沫摇摇头,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差一点,当时我的裤子已经被扒掉了,其中一个小混混已经摆好姿势准备侵犯我了,一个经过的大妈嚷嚷着要报警救了我……”
这件事,沫沫回去之后,并没有告诉父母。
因为她知道,即便说出来也不会有人出来帮她追究责任的。
也就是从此之后,沫沫的性格变了。
她变得喜欢独处,变得孤僻,也变得内向。
这样的性格,后来伴随了她的一生。
“也就是因为这样,你变得害怕男人了对吗?”
小也问
道。
沫沫点了点头。
说道:“我到单位上班的时候,遇到了金铭,我知道她是女孩子,可是她对我的关怀是无微不至的,我其实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后来就稀里糊涂地两人就发生了关系……”
听完沫沫的叙述。
小也笑道:“其实,你不是拉拉,你只是从小缺爱,对男人又感到恐惧,所以就误以为自己的倾向有问题了而已……”
“可是……”
沫沫还想辩解。
小也打断了她,说道:“你喜欢陈放是吗?”
沫沫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小也说道:“那天我在宾馆故意陷害他,你要是不喜欢他,自然也不会生那么大气了,还有这几天你看他的眼神,我能感觉得出来,你是喜欢他的……”
“哎!那又怎么样?他都已经结婚了。”
沫沫有些遗憾地说道。
小也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道:“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跟他结婚,把他当试验品啊,验证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拉拉也好啊,做你想做的,结果是什么样,又有多重要呢,人嘛,既随本心,舒服就好。”
丢下这句话之后。
小也便哼着小曲离开了。
看着小也的背影。
沫沫对这个女人,突然改变看法了。
或许,这个女人经历的,要比自己多得多。
是夜。
百丈镇大剧院。
顶楼的天台上。
楼幼华舒舒服服地泡在泳池里。
跟夏城南说得一样,46岁的楼幼华长相的确是文质彬彬,相当儒雅。
一米八多的身高,身材也是很匀称,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就这么静静坐着。
如果不是泳池里嬉笑打闹的全身赤裸的那十几个女人,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什么绅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