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队伍比较大。本文搜:零点看书 免费阅读
我一个、师父、熊十辨、黎永志、安平,加两名司机,一行七人。
师父,熊十辨跟我一辆车,佩青开车。
黎永志,安平坐另一辆车,由司机小邓开车。
小邓的车为前导车,由安平负责指路。此时是2001年,没有导航。
早上八点出发,一个半小时赶到虞水镇。
到了镇上等于回到了安平的家,他熟门熟路。
他的亲戚在镇上唯一的一个转盘处等着。
我下车,安平向亲戚介绍,说我是他们医院的院长。
安平亲戚说:“昨天晚上我和他说好了,他在买了一座民宅,我带你们去。”
我说:“辛苦你啦。”
安平亲戚坐上黎场长的车,指挥前车向北开去。
镇子不大,两三分钟就开出了街上。
出镇两三里左拐,马上看到了几栋房子。
前车停下。一个约一米七左右的精壮汉子站在坪里。
只见他剃着光头,上穿对襟短褂,下穿一条宽松灯笼长裤,上前迎接。
这时,安平就成了主角,因为他们是老家邻居,上前就喊树哥,然后拥抱,松开,才给我们互相介绍。树哥并没有握手,只是介绍一个,他就抱拳示意。
等和所有的人都见过面后,他说:“楼上请。”
一行人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二楼。
我的个爷爷加奶奶。这二楼有一间200平米的大厅。立有数个大柜,屋子中央有一组沙发,他给我们让座。不知怎么,突然又冒出三个女子。
端茶的端茶,上果品的上果品,发烟的发烟。
这个自称少林寺出身的树哥不仅发烟,竟然自己也抽烟。
这么多女佣,难道是个花和尚?
众人坐下,安平按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口径,说道:
“树哥,我们是从省城办事,晚上聊天,谈各自家乡,结果我聊到了你。大家很感兴趣,就绕道来你这儿看看。”
树哥笑道:“有朋从远方来,不亦乐乎?”
我笑道:“刘先生,听安平说你是一个奇人,我们都是些好奇之人,所以特意来拜访。”
他说:“非常欢迎,我是个散淡之人,只是这里常有些人前来治病。有些嘈杂,我有时要接待一下,望你们不要见怪。”
我说:“要是有人来治病就更好。我们亲眼看一看你的神奇之术。”
他笑道:“那会让你们见笑的,你们都是医术高手,见到我治病,一定觉得可笑。”
我说:“哪有什么可笑的?医生治病救人,值得敬仰。”
说话间,有位女子走到树哥身边附耳几句。树哥点点头。
等女子离开,树哥对我们说:
“来了一个女的,从北京远道而来,我先给她看看,怠慢了各位。”
立即就有现场观摩的机会,大家兴奋起来,都说:“你治病,我们看。正好向你学习。”
这时,一行三西人走了进来。其中有一位西十多岁的女人,走路一高一低,显然是患者。
其中一个人扶女子坐下,树哥走到女人对面坐下,我们这群人也忘记了客人身份,纷纷走到沙发另一头,围观起来。
我看那女人打扮精致,衣着高档,只是刚才走路,两脚一高一低有点不平衡,此时坐下,俨然贵妇人气派。
陪伴而来的人说道:“刘先生,我姓张,她姓许,是北京一家公司的老总,我们久闻大名,通过姚先生介绍而来的。”
说罢,张先生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树哥。
树哥扫了一眼,把照片退给张先生。
我马上说:“张先生,让我看一下照片。”
张先生把照片给了我,我们一行人都凑过来看照片。
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中国人,另一个是外国人。心想,姚先生应该是那个中国人,旁边的外国人难道是位患者?
树哥指着许女士对张先生说:“丹尼尔先生的症状与许总的是同一个类型。就是右腿比左腿短一点。
这是经络的问题。我保证治好,来,现在就给她治。”
树哥站起,走到屋内另一头,那儿摆着一张半个人高的按摩床,刚好可睡下一个人。
我们都涌到那边去围观。
树哥对许女士说:“你站好。”
他们两个对面而立。
他上下打量着许女士。这时,他的女助手给了他一个喷水壶。
他提喷水壶对许女士一喷。
一道扇面形水雾顿时向许女士的脸上喷去。
许女士没有想到这种粗暴的疗法。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动作,来不及躲闪,被喷得满脸是水。
这时,旁边的女助手才递上一条干毛巾,让许女士擦干脸。
我看到许女士一脸尴尬,心想,如果不是来治病,作为一名总经理受这一喷,她肯定会感觉受到奇耻大辱。
当然,除了许女士尴尬外,旁边人吃了一惊,纷纷后退,生怕树哥也朝自己脸上一喷。
尽管担心是多余的,但这种不打招呼的突然袭击,大家还是有些防范。
安平小声地说我说:“以前用嘴,现在改进了。”
树哥对许女士说:“许总,自己躺到这张条桌上去。”
许女士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长条桌上躺下,笑道:
“大师,你治病要搞个单间治病。”
树哥说:“不行,就是要有人围观,围观时,你的心思就分散了。两个面对面,你的心思就全集中到了我身上。我一抬手,你生怕我扯你,掐你。”
身边的女帮手笑道:“别不好意思啰。人多,你真的不会痛。”
正在说话间,树哥己经双手从许女士的两腋之下抄进去,抄住的两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把她的上半身往后一拉。
许女士还没明白过来,第二下拉伸又出现了。
许女士刚想叫啊哟,树哥己完成了第三下拉伸。
真是看得人目瞪口呆。
没等许女士反应过来,树哥己走到了她的脚底那边,把她的双脚合拢,对比了一下长短,又不待许女士反应,提起她的右脚,做了几个上下弯曲的动作。
吓得许女士大叫:“大师,你扯,要通知我一下。”
树哥笑道:“我不会扯,先松筋。”
果然把她的右腿放平,两只手不停地拍打着她的右腿,自上自下,由下至上,拍得那样有力,那样富有节奏。
在我们观看之间,他突然一只手按住许女士膝盖,另一只手握住许女士右脚,突然,他松开按住膝盖的那只手,双手握住右脚。猛地一拉。
又是神不知鬼不觉再拉第二下,还没等众人和许女士反应过来,树哥己成功地拉了第三下。
拉完,他给许女士的右脚再拍打,约五分钟后,对助手说:“给她按摩加热敷。”
这时,树哥对我们,也对众人说:“大家回座位吧。现在不宜观看了。”
只见助手扯起一条布帘。
估计热敷是要脱长裤的,大家也就解去。
回到座位上,大家入座。树哥才说:“怠慢了,我们聊天。”
这个时候,就只有十辨有资格与他谈医术。
他们两人一去一来,谈上了医学。
我听这树哥谈吐,大为惊?。他十七岁离乡,最多也是高中毕业,可能高中都没读完,这谈吐确是天文地理,医学宗教,一点不亚于一个专家。
我们从旁听着,也一个个入迷,熊十辨也不客气,两人谈着谈着,彼此引经据典,相互探讨起来。但我们听出,两人暗中枪来剑去,霍霍磨刀,唇枪舌战,大论其道。
这时,助手叫道:“可以走啦——”
众人回头,只见许女士双腿平衡,不高不低,宛如常人,从按摩台那边向这边走来。
一时,众体起立,惊煞众人的一幕出现了:
许女士竟然朝着我们,一步一步地走来,虽然慢,但非常平稳。
恍如电影镜头的切换,一个走路高低不平的人,一下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她走过来,面带微笑与感激,勇敢地朝着我们惊讶的目光,走向一个充满幸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