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搞我？！”魏长征朝和他比试的连长发火。</p>
这声咆哮，打破在规划未来的周屿淮，从高处睥睨看向训练场上无能狂怒的人。</p>
连长觉得莫名其妙，训练内容是格斗，怎么就搞他了？</p>
陆卫国犯恶心，“说话注意用词。”</p>
“注意个屁！”魏长征捂着被踢的肚子：“这是正常训练吗？行啊你们，针对我？啊？！”</p>
从早上进山负重二十公斤，跑三十公里，回到部队训练场不让人喘口气，命令俯卧撑200个，紧接着举枪，枪口用绳子吊着砖头，保持姿势一个小时。</p>
午饭就一个肉包，一碗青菜汤，休息不到半个小时，又开始折磨他。</p>
体能耗完，现在开始两两格斗，已经没力气了，怎么格斗？</p>
所以他肚子就被踢了一脚。</p>
魏长征指着连长，“你给老子等着。”</p>
赤裸裸的话，让在场人听出威胁的意思。</p>
连长是个硬骨头，攥紧拳头，“魏长征老子等着你，你个怂样！”</p>
魏长征：“你....”</p>
徐山河一脚踹他屁股，“你啥你，老子给你脸了，公平竞争，输了还不服气？”</p>
“徐山河！是老子给你脸，今天第几次踹老子了！我是旅长！”</p>
“我在是京市的时候.....”不等魏长征把话说完。</p>
“那你就滚回京市！”陆卫国吼道。</p>
“边境上到军长，下到普通战士，每天都要早训，作战小队的训练强度，不会因为谁来了，就要降低标准。”</p>
“只会越来越强，不止你，在场的你们，连第一天都坚持不了的话，现在可以放弃，回到你们原来的位置上。”</p>
战士们：“不放弃！”</p>
徐山河：“魏旅长，这真不合适你，回京市做你的旅长多好。”</p>
魏长征总觉得自己像古代被流放的罪人，徐山河像押送他的官差，不停在耳边打击他，骂他。</p>
“徐山河！注意你的态度。这是正常训练吗？分明是把人往死里整！”</p>
手指向躺在树上的周屿淮。</p>
“我懂，不就是和他，合伙来搞我吗？来啊！老子怕你们不成！”</p>
徐山河打掉他的手：“搞你还要合伙？”</p>
“杜新华。”</p>
杜营长出列：“到！”</p>
徐山河：“搞他。”</p>
杜营长：“......”不能换个词？</p>
“是！”</p>
杜营长笑着说：“魏旅长，咱俩比比，我不踢你肚子，我抽你嘴巴子，不过你要是赢了我，我就退出，怎么样？”</p>
魏长征：“.....”没一个人把他职位当回事！</p>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等待魏长征的答复。</p>
徐山河没了耐心：“说不怕的是你，犹豫的又他妈是你，耍老子是吧？”</p>
魏长征：“.....”垂落的双手，已经没力气握紧了。</p>
这一刻，只想回家倒头就睡。</p>
绝对是故意整他的，这训练量，正常人根本无法能承受。</p>
要打电话告诉父亲，举报周屿淮在边境折磨新兵。</p>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分钟后。</p>
周屿淮从树上下来，“荣获那么多等功的魏旅长，不应该是这水平啊。”</p>
“抢来的？”</p>
最后的这三个字，所有人的目光变了变，对魏长征更加鄙夷了。</p>
“周屿淮！”魏长征和他面对面，咬牙喊出他的名字，“别忘了，我比你高一级，注意你说话的态度。”</p>
别让他逮到机会，否则定要揍死眼前人，报回曾经被打的耻辱！</p>
“在作战小队，高我几级都没用，你不行就是不行，回京市去告诉魏首长，你不合适当兵，退伍吧。”</p>
魏长征感受到侮辱，想抬手，却抬不起来。</p>
周屿淮双手背在身后，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p>
“魏旅长没必要这么犟，你退伍，不但他人生命负责，也是对你自己负责。”</p>
“滚！”魏长征双手推周屿淮。</p>
用尽全力，周屿淮一动不动，力道却反弹到他身上，魏长征后退几步，脚无力跌倒在地。</p>
战士们憋笑。</p>
作战小队的哈哈大笑。</p>
周屿淮散漫扬眉，“推我干嘛？”</p>
魏长征坐在地上。</p>
明明没人欺负他，却表现出一副被人蹂躏惨了的模样。</p>
这片是黄泥沙地，魏长征双手嵌进去，抓了把，朝周屿淮扔去。</p>
不知是该怪周屿淮个子高，还是怪魏长征没力气。</p>
泥沙只砸到大腿上。</p>
徐山河笑：“魏旅长，咱们是来训练的，不是来玩泥巴。”</p>
魏长征自尊心受挫，周屿淮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他。</p>
周屿淮：“你，你，你俩和他打，威风凛凛的魏旅长要是打不赢，今天就被淘汰，滚回京市。”</p>
杜营长和刚才被魏长征吼的连长出列。</p>
“你让我一打二？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周屿淮，我要检举你公报私仇！”</p>
“公报私仇？你什么脸，能让我对你有仇？”</p>
魏长征哑口无言，曾经是他被周屿淮按在地上打，该报仇的是他。</p>
站着不动，他真不想打了，更不想被淘汰出去，那以后还怎么在军区混？</p>
陆卫国：“磨叽个屁啊你，怂就认。”</p>
周屿淮抬手看时间，媳妇要下班了，“诶，那和我打行了吧？你赢了，我滚回京市。”</p>
魏长征刚要开口，一个拳头已砸到他脸上，肚子上又挨了一脚。</p>
本就没多少体力，当场晕了过去。</p>
大家不管，任他躺在地上，结束训练，人还没醒。</p>
周屿淮二话不说，狠狠掐他人中。</p>
“啊！”魏长征大叫醒来。</p>
脑子清醒后，训练场的人已经走了。</p>
他四肢乏力，艰难起身，肿着张脸，狼狈回家。</p>
推开门，家里跟进贼了似的，他的衣服全散落在外院。</p>
“柳！菀！清！”</p>
柳菀清脸肿不愿见人，早早在床上躺下了，听见有人喊。</p>
回了句：“滚！”翻了个身，继续睡。</p>
然而魏长征哪里会让她好受，抓人起来，两人大吵一架。</p>
魏长征骂的粗话脏话满天飞，十分难听，柳菀清不会骂人，只能捡起东西使劲砸向他。</p>
邻居鸡飞狗跳，王婶子再爱墙角，可是一直吵，她也是有脾气的。</p>
“吵吵吵，我让你们吵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