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空间内只有我们两个人,哪里来的帮手?”爱因兹贝伦眯起眼睛,“开始说胡话了嘛?”
“是的,我就是帮手。”
另一个亨特从亨特的身后走出来,接着划开了手腕,朝桶里装入血液。
“?”
“我来助你!”一个亨特从身后走出来,加入了队伍。
“还有我!”更多的亨特走了出来。
“虽然现在时间很短了,但是还有一试的价值啊,不要放弃啊!”一个亨特说道。
“让她看看人类的赞歌!那就是勇气的赞歌!”
“不要忘记我们的羁绊啊!”
“天呐,同伴们!”亨特热泪盈眶,他看向爱因兹贝伦,“看到了吗?这就是友情的羁绊!”
“羁nm啊!”爱因兹贝伦喊到破了音,她脚趾抠地,“那不都是你一个人吗?!”
“你自导自演的不嫌尴尬吗?”她闭上眼。
“只要我不会尴尬,尴尬的就是你知道吗。”
亨特耸耸肩,就在他耸肩的同时,桶里的血液瞬间溢了出来。
“哎哟,不小心搞太多了。”
亨特眨眨眼,将手中的桶挂在了天平上。
“啊.......”
爱因兹贝伦已经放弃了挣扎,她才发现自己失血过多,甚至没力气将桶挂在天平上。
“不用客气。”一旁的亨特们热情的簇拥过来,帮助她将桶挂了上去。
“我......我是不是还要说一声你人真好?”
“谢谢。”
“.......”
天平开始倾斜,很快稳定下来。
毫无疑问的,亨特胜出。
“谢谢大家,谢谢。”
亨特热泪盈眶的和其他亨特拥抱着。
爱因兹贝伦则是坐在椅子上,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你要我的命,那就拿去吧。”
她有些灰心的说道。
“对了,你是那个女医生吧?我记得你的脸型,你的指甲刀去哪里了?”亨特突然问道,“我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就为了一个指甲刀,你就追着我上船,然后和我进行生命比试?”
“?谁追你了?我只是想上船而已,我也只是想上来问问你指甲刀在哪,谁知道你直接把我拉进去了?”
“啊?”
“啊?”
“?”爱因兹贝伦突然忍不住笑了一声,“原来你不是来找我麻烦的呀。”
那自己还费尽心机的跟他进行生死赌局,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谁能想得到这家伙根本没有要自己命的想法?
亨特们摆了一个无奈的姿势,“你确实是一个劲敌,换做其他人类来估计已经死了,但好在也还是在人类的范畴,所以不能算高难度,如果用调查员的眼光看的话,顶多算个四级禁区吧。”
“你还评论上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亨特耸耸肩。
“嘿嘿。”爱因兹贝伦突然笑出声。
“嘻嘻。”亨特陪着一起笑。
“我笑你实在是太单纯。”爱因兹贝伦抬起头,露出一个得逞的表情,“我早就预测到了我可能会输掉,所以我早就将身上有用的东西丢进了大海,没有我的召唤,那些东西是不会回来的.......当然,那把指甲刀也在内。”
“除非你能把大海翻个底朝天,不然的话,那把刀应该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吧。”
“可恶,原来你这么恶毒吗?”
亨特顿时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就在此刻,周围的景色开始发生了变化,漆黑的空间逐渐溶解,亨特周围的身体也开始虚幻,最终消失。
天平的制裁时间到了,而亨特面具的持续时间也挺好到了。
面前的爱因兹贝伦,她的黑红眼眸也开始涣散起来,像是逐渐失去神采的木偶。
看起来只要这个空间消失了,那么她的灵魂也会被分解,而身体将会回到现实。
“怎么样?只要我死了,你就再也无法获得那把指甲刀了。”
“咔嚓。”
这时候,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克洛兹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还捂着自己的脑袋。
“喂,我说你们真的是有点毛病吧!”
她指着自己的脑门,上面插着一把刀子,鲜血不断的流下来,但她丝毫没有在意,就这么用堪称恐怖的容貌走过来。
“我就是跳到水里去,用螺旋桨给我的双手磨磨爪子,哪里来的一把刀子插到了我的脑袋上?”
听起来大概是用补给船的螺旋桨粉碎自己找刺激的时候,脑袋被插了一下。
“更过分的是,这玩意儿好像是把指甲刀!”
克洛兹翻了个白眼,“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啊?虽然挺爽的,但是我想说能不能再来几次?爽得我差点掉理智了!为什么不多插几刀?在水中飞来几把刀子简直是太出乎意料了太爽了好吗!”
所以你到底是希望被插一刀,还是不希望被插一刀?
“不好意思,那把刀是我的。”
亨特耸耸肩,伸手从她的脑袋上将刀拔了下来,仔细端详着。
“nm.......”爱因兹贝伦的眼角开始抽搐起来,“怎么可能?”
螺旋桨那一块会产生涡流,所有扔下去的东西都会被卷到那里去。
但问题是有哪个神经病会跑到在螺旋桨那里去啊?
“我真是*了狗了。”
她淡淡的说道,从嘴里吐出两口血来,接着双眼失去了神采。
在她的身旁,天平恢复了最初的模样,不同的是,爱因兹贝伦的灵魂成为了碎块,在空气中不断旋转着,随着时间分解。
“这是被气死了吗?”
信仰奈亚拉托提普的人,都会以可笑的方式死去,他们本身就是乐子。
“我看到了。”
亨特将指甲刀的尾端的一块石头给掰了下来,这是一块装饰用的玉石。
但这指甲盖一样大的玉石握在手心的时候,手上总是穿着凉飕飕的感觉。
这大概不是感觉真的凉飕飕,只是它的存在会不断的切割灵魂。
握在手中的时候,身体里的灵魂已经被切开无数次,但是切开的面十分的平滑,刚被切开又贴合了回去,简单的来说,它对人的灵魂其实没有什么害处。
但若是用它制成的刀具划过人的身体的时候,再往旁边掰一下,那么灵魂就会被扯开。
就像是切菜的时候,刀过于锋利,有时候切成片之后还会贴在菜刀上,需要往旁边抹一下,这里也是同样的道理。
“原来是你掉的刀子啊,那没事了,我继续去享受一下螺旋桨去了。”
克洛兹耸耸肩,接着走出了门,顺手将门关上了。
“这个东西可以把灵魂切下来喵。”
学姐喵呜喵呜的说道,她优雅的走着猫步来到爱因兹贝伦的身旁,在对方的脸上舔了舔,仿佛在吸取剩下来的灵魂的力量,那是爱因兹贝伦在空中散落的灵魂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