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胸口一紧,整个人连带着鼻子都捂进了男人坚硬的胸膛里,她顺势张大了嘴恨恨咬住他的肩头。
陆斯衡闷哼一声,却没有推开她,依旧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大手轻抚她用力到发抖的后背,任由她发泄情绪。
“对不起,我不应该做这样的推断,是我没顾虑你的情绪,原谅哥哥好不好?”
男人俯首在她耳边低低哄慰,直接击中了她脆弱的心理防线。
牙齿渐渐松开,白衬衫下渗出两排殷红印记的牙印。
虽然许在不想承认,但狗男人说的没错,想要埋没真相,何必舍近求远。
父亲就躺在北一的iCu里,陆斯衡随便找个机会,拔了他哪根管子,就能让父亲死的毫无痕迹。
而闹出杀死两位医学界大佬的事,太容易暴露,城府极深的陆斯衡不会考虑不到。
但也不排除他就是恶意报复夏驰。
可是有必要吗?
为了她个暖床泄欲代孕的?
海滩上,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这是什么情况?大白天的就在沙滩上翻滚接吻。啧啧啧,现在的小年轻就缺这点开房的钱?”
“不是,我刚刚看见了,他们是从那边撞路灯的豪车里跑出来。应该是小情侣吵架,小姑娘想不通要跳海,男人去救。”
“乖乖,那可是几千万的豪车,男人来头肯定不小,小姑娘看着岁数不大,该不是被有钱人骗身骗色了吧。”
“……”
不管围观群众议论什么,陆斯衡都无动于衷。
扶她站起,又捡了被丢在沙滩上的西服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俯身凑在她的耳边,嗓音低喃亲昵:“这么多人看着,你再不跟我走,就该上社会新闻了。”
骂也骂了,死也死了,可在陆斯衡面前,她所做的这些就像小孩子闹情绪,完全没有威慑力。
一种被无形大网束缚,无法挣脱的无力感笼罩在全身。
望着指指点点的人群,许在面无表情任由着他将自己抱起,穿过人群。
掏出放置在西服侧袋的手机,陆斯衡给邢浩电话,通知他来接他们,顺带处理交通事故。
二十分钟后,邢浩开着他的电车风尘仆仆地赶来。
他一边开车,一边眼睛不停偷瞄后视镜。
在交警大队两个人就已经有点奇怪,也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又是车祸又是跳海,现在此刻两人像是亡命鸳鸯般搂坐在车后。
虽然很好奇,但咱也不敢问。
邢浩收回视线,轻咳一声:“陆院,去哪?”
陆斯衡低头看了眼,靠在他肩头的许在,平淡道:“壹号院。”
*
一进门,正在收拾的燕嫂见到两人,吃了一惊。
不说先生没在这个点回来过,更别提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先生。
浑身上下全是湿了又干透的痕迹。
而先生怀里的许小姐也好不到哪去。
就一个巨型的人偶,毫无生气。
燕嫂忍不住问:“诶呦,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斯衡是抱着许在进门的,也没有打算放下的意思,随口回她:“掉河里了。”
“啊?!”
燕嫂跟在陆斯衡身后,“先生,要不要我给您和许小姐准备红糖姜茶?”
A市的秋天凉的快,不说人浸了海水泡了那么久,光气温就只有十四五度。
他怀里女孩白着嘴唇,身体一直在微微发抖。
“不必了,红糖生姜她都吃不了。”
“那我去给许小姐放热水,泡泡澡驱寒。”
“也不必了,泡澡会缺氧。”
许在心里咯噔一下。
他竟还惦记这事。
他怎么对自己那么有信心,明明梅奥的专家早就给他判了“死刑”。
活力分ABCd四个等级,他是C,说明不会往前,自然受孕概率极低,医学上只能做试管。
“燕嫂,今天你的工作到此为止,可以先走了。”人朝着卧室走,话对着燕嫂说。
燕嫂愣了愣,想再说什么,只见先生已经抱许小姐回自己房间。
她脑中想起一个月前刘夫人交代的事——
先生和小姐有任何异常都要向她汇报。
燕嫂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的物品,离开屋子后,立刻给王姨去电话。
卧室门关上前,许在越过陆斯衡的肩头,看见慌慌张张又鬼鬼祟祟的燕嫂,知道她会将他们俩同进同出的事汇报给刘清麦。
这事若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镇定,如今她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刘清麦知道了又怎么样,能搅的刘陆两家不得安宁才好。
陆斯衡也没有在意这些,抱她进了卧室不算,还抱她进了浴室。
许在拽着他衣领的手指一紧。
不是说她心如死灰,就能接受陆斯衡的为所欲为。
两人是成年男女,对方要做什么,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无需多讲,心里就自然明白。
“一起洗?”
他低头靠过来,灼热的鼻息扑到鼻尖,与她呼出的凉气相触,在彼此间凝结出小水珠。
磁性的嗓音温温沉沉,带着鼻息不稳的气音,他又朝着淋浴间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