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宣布,同洪泰,开战!
陈贵和在电话里面说明了原因。
“出了家贼,村里的掌财忠明阿伯,赌博把村里酒厂的公账全给败了,足足八百万呐!”
“阿公大发雷霆,说要严惩!”
陈世贤听完前因后果,挂断了电话。
眼神微微一收,原来如此。
一般村里会有一些族产,比如山林、土地、房屋、族田、产业等等。
这些平时都是由阿公和村里德高望重的叔伯们负责。
通常会选出一名掌数一名掌财,共同打理账目和钱。
陈忠明就是掌财之一。
村里的酒厂归他管。
没想到他胆大包天,居然敢挪公账八百万,拿族产出来赌。
难怪气得阿公要开祠堂,上家法。
“我有事,回围村一趟。”
陈世贤拿起衣勾上的外套,往身上一披,对邱刚敖等人交代道。
“贤哥,你一个人去啊”
爆珠自然地跟着起身,问道。
“你看我,半个人去得了吗”
陈世贤调侃了句。
爆珠嘿嘿一笑,乖乖将钥匙递给了陈世贤。
陈世贤拿起车钥匙,抬脚就往外走。
去见阿公可以让人揸车。
去陈氏宗祠,还带外人,不合适,外姓仔一般不让进宗祠。
带人揸车,还有摆谱的嫌疑。
陈世贤直接开着崭新的黑色虎头奔,直奔围村。
路上,路过村里的酒厂。
发现酒厂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骚乱,乱糟糟的,路边也被一些清扫工具给挡住了,有几位婶娘正在打理。
“月娥婶”
时间还早,陈世贤停下车,将车窗摇下,看着有些熟悉的面容,开口打招呼。
月娥婶是他家以前的邻居。
平时,他前往基地不用经过村里的住宅区,基地又独门独院的,很少和村民碰面。
“贤、贤仔!”
“你回来啦!”
月娥婶抬起头,先是惊讶,接着化开笑容,热情又灿烂。
看着西装革履,开着虎头奔的陈世贤,差点不敢认。
村里像是这么豪华的车子,很少见。
她走上前,有些手足无措,想摸摸车子,又怕碰坏,局促地道:“贤仔,看来真是发达了,都揸上平治了。”
“你好威风,电视上、报纸上都在传你的名,话你一出手就捐三百万。”
“身家最少过亿。”
陈世贤礼貌的拉开车门走了下来,笑道:“现在在外面的风传得这么邪乎”
“是啊,村里都这么传。”
“好多年轻人现在当你是偶像,想跟你混呐。”
“呵呵.”陈世贤听完敷衍的笑了两声,轻描淡地道:“跟什么”
“我又不开香堂,立堂口,没什么好混的。”
有这些村口情报处的婶娘和大姑娘小媳妇宣传。
就是一只狗路过,都能逮住说上两句,胖了传到后头,能说成判了,被骗成诈骗。
现在传他身家过亿,过几天说不准传他有几房老婆,几个儿子。
“是啦,围村仔,没文化,哪能进你那样的正规公司。”
“一些在酒厂做工的村仔,因为大半年没发工资,闹了好几次了。”
“最后都跑去混社团啦。”
“像我那个不争气的崽,跟着个没用的大佬,就知道打打杀杀。”
月娥婶说着,眼眶一红,心酸地道。
“你话的是不是最小那个细佬”
陈世贤脑海中有些模糊的印象,开口问道。
“是啦,乌蝇头啊。”
月娥婶点点头。
陈世贤瞬间想起来了,小时候穿着开裆裤跟在他屁股后边,比谁尿得高的那个小屁孩。
这小子别的不行,讲义气,骂人的本事是一流的,比爆珠还彪。
他笑道:“我知啦,成天叫人‘食屎啦’的乌蝇头嘛!”
“是他没错啦。”
月娥婶面色一喜,叹口气道:“这衰仔出去几年都没回来,我都见不到人。”
“贤仔,我知道不应该麻烦你,不过,如果有机会,你能拉他一把的话,就帮帮手。”
“我怕他最后让人斩死在外边,无人收尸啊。”
“行!”陈世贤干脆的应下:“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小时候你还带过我,别见外。”
“自家细佬能拉一把,肯定会拉他一把的。”
“多谢你啦,贤仔,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月娥姐千恩万谢,就差跪下给他磕一个了。
“好啦,月娥婶,阿公寻我,我先去祠堂,有空再聊。”
陈世贤说完,就立马钻上了车。
正在打扫酒厂的婶娘媳妇们,立即将挡在路上的东西清开来,让轿车顺利通过。
“平治轿车耶,真有水啊,贤仔真的是出息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结婚呐,把我家细细粒介绍给他。”
“得了六婶,人家现在是大老板啊,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娶也是娶千金大小姐啦,你家细细粒一个小太妹,靠边站啊。”
……
看着西装革履,衣锦还乡的陈世贤,几位婶娘满眼放光,闻着尾气,议论纷纷。
有个别大姑娘小媳妇,望着开远的车,遐想连篇。
耽搁了一下,陈世贤来到祠堂的时候,外边已经熙熙攘攘的围了一大堆人。陈氏祠堂,这座承载着家族荣耀与历史的建筑,傲然矗立着,无声的诉说着陈家的辉煌与沧桑。
祠堂的建筑设计巧妙,融合了传统与现代的美感。
主体采用青砖灰瓦,古朴而庄重,飞檐翘角,朱漆红门。
门楣之上,一块牌匾高悬,上面用金色大字书写着“陈世宗祠”四个大字,笔力遒劲,熠熠生辉。
宗祠可以说,是整个村里,除了阿公的豪宅之外,最豪华大气的建筑了。
平时,村里婚丧嫁娶全都会在宗祠举行。
陈世贤与几位长辈打了声招呼,就走进了内堂。
堂上,供奉着历代祖先牌位。
还摆放着几个乌漆木盒,里面装着宗规,祖训,族谱等等。
堂下,阿公陈天元,鼻梁上架着精致的金丝眼镜,一袭庄重而古朴的盘扣黑绸衫,端坐在主位上。
在两旁对称的位置上,坐着文书陈信文,他与社团白纸扇的职责差不多,熟知祖宗礼法,是村里的笔杆子。
其余的依次是围村的掌数先生陈信礼,刑堂陈贵,以及一些德高望重的叔公阿伯。
“阿公!”
陈世贤走上前,乖巧地打了声招呼。
“贤仔,你来了,坐。”
阿公看到陈世贤走进来,微微颔首,直接看座。
“多谢阿公。”
陈世贤道谢,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最下边的位置。
他年纪小,辈分不高,能有个位置,就已经说明阿公很看重了。
很多比他辈分高的叔伯长辈,都只有站着的份。
“开始吧!”
阿公坐在太师椅上,沉着脸,对刑堂陈贵点点头。
陈贵和立即起身,拍了拍手。
刑堂的宗亲兄弟们就立即将掌财陈忠明押了上来。
陈忠明两鬓斑白,面容憔悴,五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褂衫跪在地上,忍不住颤抖。
他很清楚,触犯族规会有什么下场。
轻则鞭刑,重则打死逐出族谱。
“经查,二房头掌财陈忠明,私自挪用公款八百万,玩忽职守,贪污腐败,触犯我陈氏族规,背弃祖宗礼法。”
“按照祖宗家法,应处以鞭刑一百下,逐出陈氏。”
“请阿公示下!”
文书陈信文面相众人,宣布罪责后,看向阿公。
“陈忠明背弃宗族,损害陈氏利益,行为恶劣,且无力偿还弥补。”
“鉴于其所涉金额巨大,且知法犯法,立即执行家法,以示惩戒!”
阿公手扶着太师椅,目光森然,语气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陈忠明听到阿公的决定,吓得脸色苍白,一百鞭刑非被打死不可。
他跪在地上涕泪横流,求饶道:“阿公,我错了,你饶我一次,给我一个机会弥补!”
“规矩就是规矩,你坏了族规,就要付出代价!”
阿公表情严肃,没有半点心软。
“求求你了阿公!”
“我也是被洪泰做局给坑了,我发誓再也不赌了!”
“你就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痛改前非!”
陈忠明一边被刑堂的兄弟拉着出去行刑,一边挣扎嚎叫。
陈世贤眉毛微微一挑,洪泰
洪泰在港岛算得上是个二流社团,也是百年社团来的,坐馆是陈眉。
没想到,这么大一个社团,居然也玩这种下三滥的事。
居然设套坑人,太没品了。
可惜了,忠明伯矜矜业业一辈子,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赌博害人啊!
“阿公,念在我为村里做了半辈子的事,没功劳也有苦劳,饶我一命吧!”
陈忠明疯狂的挣扎着,试图反抗,嘴里不断地央求。
“忠明伯,别嚎了,你一条命换八百万,算是便宜你了!”
“你不好赌,洪泰又怎么能做得了你的局”
陈贵和冷声呵斥了一声,一招手对刑堂兄弟道:“做事!”
很快,陈忠明就被押了出去,外边传来一声一声的嚎叫,听得人头皮发麻。
十多分钟后,逐渐微弱下去,慢慢销声匿迹,看来是没气了。
围村里面,阿公话事。
在这里,阿公就是天,就是法,就是理。
陈世贤算是真切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没一会,陈贵和就走上前来,在阿公耳边耳语了两句。
阿公端起四方桌上的茶盏,饮下一口温茶,清清嗓子,环视了一眼众人。
“族有族法,家有家规,背弃祖宗礼法,就是这个下场!”
声音震震,威慑力十足。
“为什么在围村,差佬不敢管,社团不敢进来嚣张”
“那就是因为,大家都听阿公的,无论天灾人祸都不用惊,阿公会带着大家一起扛,一起面对!”
“大家是一体的,没人敢小瞧我们!”
阿公顿了顿,又振振有词道:
“可这次,洪泰踩到我们陈氏的头上,屙屎撒尿!”
“陈眉敢把手伸进我们围村来,当我们陈家的脸不要了!”
“这是在毁我太公这两个字,在打我们陈氏的脸!”
“就这么放过洪泰,当没事发生,我陈家祖宗在
“总之,我今天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宣布,同洪泰,开战!”
“不惜一切代价,掀了陈眉的垛,灭掉洪泰!”
(硬汉,乌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