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静云搬出了将军府,别人都还好,沈淞却是暗暗叫苦。
也不知怎么的,曲静云这边刚走,他就被沈云庭安排了做训练,累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半天的功夫,他的双腿便在不住的打颤。
求救的目光落在沈云庭身上,却被对方完全忽视。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沈云庭时不时的落在他身上的怨念到底为何。
等好不容易沈云庭放过他,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
他才挣扎着一瘸一拐的往院子走去。
却听见身后传来沈云庭的声音:“你是在怪我吗?”
“儿子不敢。”沈淞瓮声瓮气的回道。
“是不敢,而不是不怪,看来你是真的在怪我了。”沈云庭缓缓勾唇,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而一听他这么说,沈淞心中的怨气顿时达到了高峰。
直接不客气的说道:“难道我不该怨你吗?你刚回来母亲就跟你和离搬出了将军府,以后我想见母亲见我夫人都难了。”
让沈淞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听到他的指责后,沈云庭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
反而是理直气壮的开口道:“这还不是要怪你,如果不是你,你母亲也不会与我和离。”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沈淞气极反笑。
“还不是你之前闹平妻的那件事情。”沈云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沈淞被说的一愣,这和之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就因为这件事情,让你娘觉得我们父子没什么不同,误会了我和白霜霜的关系才会想要和离。我可要冤枉死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需要背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沈云庭冷哼一声解释道。
他心里清楚,曲静云想要和离肯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可是总得有一个理由,而沈淞就是最好的理由。
沈淞听闻此话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怎么可能?难道爹你和那个白姑娘真的没关系吗?”
“当然没关系。”沈云庭斩钉截铁的说道。
却没想到面前的沈淞满脸的不相信。
他索性不客气的伸出手去,重重的在沈淞后脑勺打了一下。
“在你眼里你爹我是那种人吗?”
沈淞犹豫不决,最终开口问道:“难道您不是吗?”
这话直接让沈云庭心中一堵,直接说道:“这样吧,咱们父子俩今日好好练练,我必须得让你知道知道,你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沈云庭冷哼一声,捏紧拳头便朝着沈淞挥了过去。
沈淞也不客气的反抗着,二人很快就缠打在一起,谁都不让着谁。
过了好一会,二人才喘着粗气倒在了地上。
“你这身手有些花架子,以后跟我好好练练,我都不敢对你下重手,怕伤了你。”沈云庭忍不住开口道,语气中满满的嫌弃。
而听着这话,沈淞眉眼间带着些许不悦。
突然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娘的身手很好吗?”
“那是自然,年轻的时候,你母亲在马上,一杆长枪直接把我挑下了马,让我动弹不得,那叫一个英姿飒爽。”沈云庭的眼神带着些许怀念。
最后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说到底都是我对不住她。”
“她最为向往自由,我却将她困在将军府这么多年,还要让她在京中忍受着帝王的猜忌,和周围人周旋,她心里不知道有多苦。”
沈云庭突然想到刚成婚的时候,他曾经答应曲静云的话。
他会让曲静云天高任鸟飞,会让她自在。
可谁曾想婚后不久将军府就得到了帝王的猜忌,他便被派往驻守边关。
而曲静云作为家眷自然要留在京中作为人质。
否则帝王怕是会怀疑他在边关做什么。
每每想到这,沈云庭便觉得对曲静云诸多亏欠。
却没承想耳边传来沈淞不屑的声音:“所以你是觉得母亲成为了后宅中的无知妇人,不再像你曾经见到的那般英姿飒爽,所以才喜欢上了旁人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沈云庭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沈淞的后脑勺。
白了他一眼后开口道:“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为父爱慕之人只有你母亲,不会有旁人。”
“到底还要让我说多少遍,白霜霜只是故友之女,与我并无其他关系。”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
这话无疑像是刀子一样直直的戳中了沈淞的内心。
他的脸色顿时苍白下来。
可沈云庭却不愿意轻易放过他。
接着说道:“若不是你开了这个头,你母亲也不会觉得我会另觅心上人,也就不会与我和离。”
“你就说说我与你母亲和离,你是不是这最大的罪魁祸首?”
“这……”沈淞所有的话语都哽在了喉咙,一时之间就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
毕竟他确确实实如沈云庭所言那般。
最终只能苦笑一声道:“我已经知道错了,可现在所有人都对我失望了。”
说到这,他忍不住向沈云庭寻求帮助。
“爹,你和娘已经和离,可想过之后要怎么办?”
“自然是等她回来了。”沈云庭说的理直气壮。
“我与她之间不过是有些误会,这将军府的主人只能是她,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她一定会回来。”
沈云庭语气中的笃定激起了沈淞心中的斗志。
他暗自握紧拳头,同样说道:“我也一定会等到雪儿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随后他偏头看向沈云庭:“可爹,你有想过要怎么做哄娘开心吗?”
“那是自然,我们可是相识二十余载。”沈云庭一脸骄傲。
余光恰好瞧见沈淞期待的目光,摆了摆手说道:“你的情况和我不一样,你自行解决吧。”
沈淞可是真真正正地背弃了誓言,与他可不一样,
沈淞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心中酸涩。
嘴上却不饶人:“那好歹我和雪儿还没有和离,她还是我名义上的夫人。”
“那又如何?”沈云庭一脸不以为意。
“她现在不在府上,也不搭理你,和和离也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