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将林瑜打横抱起,回身踹上房门。
林瑜费尽力气挣扎,缚着她的双臂犹如铁锁,怎么也挣脱不出。
“是我太纵着你,叫你生出这样不知死活的脾性。”
他声音阴森森的,在微暗的夜里,自带着一股寒意。
林瑜被扔在床上,因着垫了被褥的缘故,算不上太疼。撑坐起身,便瞧见顾青川在解身上的衣扣。
林瑜缩进床角,警惕地盯着他。
“我不要!”
顾青川的外袍已经松了一半,精健的胸腹若隐若现。他对她的话无动于衷,兀自又去解开金线绣纹腰带,抬腿压上了床。
林瑜才踢了一次膝,就被他压制住,屈辱困在他的身下。
她心中渐渐升起一丝惧意,面上仍是强撑着冷色,定定望着他。
“我不要。”
“现在知道怕了?”顾青川冷笑一声,已经到她身侧,伸出了手。
林瑜打了个冷颤,那条手臂却是越过她,拿起放在一旁的薄被,碰也没碰到她。
林瑜一怔,再去看顾青川,他已经铺开被褥躺下。
仿若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冷声道:
“如若不想做,就趁早歇下,少动你那些歪心思。”
林瑜躺了下来,侧身朝着床内。
她刚刚才醒,原本没什么困意。约莫是叫他给气着了,闭上眼没过一会儿,竟又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迷迷糊糊醒来,只觉腰间沉得厉害,后背也比平时要热。
兖州不比南京,即便入了夏,也没有这样难受,身上快要冒出一层薄汗。
半梦半醒之间,她哼哼了一声,身后仿佛被人放了一个汤婆子,越发觉得难受。
已经四月,哪里来的汤婆子?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她就被惊醒了。
顾青川的手正落在月要间。
她屏了呼吸,缓缓躺平身子,小心翼翼往旁边挪动。不想才动了一点儿,就被揽腰抱了回去,后背比先时贴得还要紧。
“醒了?”
男人的声音正对着后颈,温热的吐息拂乱发丝,带起些微痒意。
林瑜闷声不应,闭紧了眼睫。
顾青川已经从掌心知道答案,粗粝的指腹缓缓游移向下。
她想也不想就要后撤,不妨靠进了他的怀里,耳垂也被含住。
她侧着身子躲开,屈肘顶他,却不及这人有一身力气,轻易就被按回原处。
像是猫捉老鼠,无论她往哪里躲,他总有办法欺负她。
他的吻越来越密,林瑜躲不开,伸手抵在他的胸口,“五个月了。”
顾青川停了下来,漆黑的瞳仁盯着她。
“什么?”
林瑜坦然迎着他的眸光,“去年六月到十二月初,我跟了大人整整五个多月,您还没腻么?”
这五个月,于她而言实在太长,比过去当丫鬟的三年还要漫长。
顾青川早知她这张嘴里从来说不出好话,偏偏还是听了。
腻了么?
大抵是没有的。
已经料到她后面还要说些什么,顾青川不欲再听,指腹按住了她的唇。
剩下的恶言恶语都被他用粗蛮的口勿堵了回去。
红漆梨花木拨步床上挂了一层天青薄纱的帐子,倏尔晃动起来,吱吱呀呀,伴随着低促的吐息。
两人都不肯说话,却在暗中与彼此较劲。
粗藤挤进渐润的绵壤,他垂眼看去,身下之人攥着被褥,面颊绯色如霞。
此前许久腾挪不散的怒意捱到这日清晨,全部转换成了谷欠念,释不尽,填不满,越要越多。
象牙白的绸裤挂在清瘦足踝,要落不落。良久,一缕日光落上帘栊,拨步床上的动静停歇,才支撑不住,总算从垂挂的长月退落到了地上。
顾青川心满意足,抚过她颊侧濡湿的鬓发。
“雀儿。”
自是没有回应的。
林瑜背对着他侧卧,紧闭着眼,鸦黑羽睫已浸了一层湿意。
她不是爱哭的性子,即便真的难受,也只落一两滴泪,很快便要停下,从来不愿被人看见。
如现在这般眼眶都红了,更是要把脸埋进被褥里去,只是现在薄被都掉在了地上,她没地方躲,唯有紧紧闭着眼。
卧房门口守着的都是丫鬟,一早就听到了里头的动静,几个时辰过去,都预备着端了热水进去收拾,不妨房门从里打开了。
昨日那位姑娘依旧被大人打横抱着,碧青的裙摆在眼前晃过,一个丫鬟抬头,不妨瞧见了裙下一双裸足,腿肚印着鲜红的指痕,她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去。
顾青川抱着人去了净室。
浑闹了一个清早,再从净室洗净出来,快要到晌午时候。
顾青川吩咐上菜,很快便在偏厅摆上了一桌。三鲜烧卖,熏鱼银丝面,白糖薄脆,鸽子炖汤,还有一碟嫩炒芦笋。
林瑜认出这烧卖是前街杨记做的,只有核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