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沁玉看了看周围,又跟姜栖说:“你跟你男朋友正在热恋期,我知道说这些不好,但我是过来人,还是提醒你一句,你要多留个心眼,这世上最不能信的,就是男人那张嘴。免费看书就搜:我的书城网 ”
看来潘沁玉的婚姻也是一地鸡毛。
姜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下班的时候她和潘沁玉一起去医院看黄嘉敏,路上买了果篮和鲜花。
黄嘉敏在公司里时总是打扮精致,妥妥的都市丽人,姜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素颜的样子,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也没什么精神,见她们来了,勉强打了个招呼。
“谢谢你啊姜栖。”黄嘉敏有点别扭地说:“多亏了你及时让人打急救电话送我们来医院,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姜栖说没事,又道:“医生有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吗?”
“明天。”
“没人照顾你?”
“我爸妈在国外。”黄嘉敏扯起唇角笑了笑,“我不想他们折腾一趟,就没让他们回来,我男朋友说要照顾我的,但是昨天我们吵了一架,分手了。”
“至于原因……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潘沁玉有点心虚地转开头。
“嗯。”姜栖现了想,道:“你别放在心上,以后会遇见更好的。”
“很少有男人愿意接受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吧?”黄嘉敏苦笑,“你别安慰我了,我自己都明白的。”
姜栖说:“等你遇到了真正爱你的人,他会接受的。”
黄嘉敏怔愣一瞬,而后喃喃:“……不是谁都有你那样的好运气的,姜栖。”
她落下泪来,哽咽道:“在此之间,我也以为他就是真正爱我的人啊……”
姜栖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沉默地陪她坐了会儿,给她抽了张纸巾。
跟潘沁玉离开医院的时候,姜栖心里不太好受。
“其实公司里有人说,黄嘉敏现在这样是自找的。”潘沁玉道:“要是她不为难周蕙,就不会被报复了。”
姜栖道:“确实是周蕙先弄脏了她的衣服,而且这件事只是导火索而已。”
“黄嘉敏性格张扬,得罪的人不少,她现在这么狼狈,大家都乐得看她笑话,当然会说她活该。”潘沁玉叹口气,“我倒是觉得黄嘉敏这人还不错,虽然有时候说话难听,但起码不会玩儿阴招,工作能力也不错,要是她真的一蹶不振,真的太可惜了。”
两人告别,姜栖回到晏家的时候,发现姜琳也回来了。
黄讼自然陪着她一起。
“小栖。”姜琳一看见她,连忙道:“我听说了你公司里的事,很是担心你,你怎么也没通知我我一声?我听别人说才知道的,你现在怎么样?”
“没事。”姜栖道:“你最近忙,不想打扰你,我也没告诉妈。”
“以后发生这样的事还是要跟你姐姐说一声。”黄讼说:“她担心得不行,就怕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即便私底下闹得再难看,在长辈们面前姜琳都是做戏做全套的,姜栖早就已经习惯了,敷衍了两句,便借口去茶水间泡茶离开了。
打开茶叶柜,姜栖挑挑拣拣,选了最便宜的茶招待姜琳两口子,她刚加好水,忽然吱呀一声,茶水间又进来人了。
姜栖以为是晏承望,便道:“你今天不是要去军部谈事情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早上走的时候晏承望说可能得八九点才能回来来着。
她端起茶壶,将第一遍水倒出来,加第二遍水的时候,有人从身后按住了她的手,姜栖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飞速转过身,站在她身后的人哪里是晏承望,分明是黄讼!
“你干什么?”姜栖皱起眉,厌恶道:“出去。”
黄讼笑道:“你手这么娇嫩,别碰这么烫的东西,要是烫伤了,多让人心疼啊,我来吧。”
姜栖被恶心得直起鸡皮疙瘩,“你在发什么癫?姜琳就在外面。”
“我就跟你聊天而已嘛,她在外面又怎么了?”黄讼不以为意地道:“怎么,跟你聊天犯法?”
姜栖冷着脸要出去,黄讼却将门堵住了,“话还没说完呢,你先别走啊。”
“……你非要我喊人是吗?”姜栖怒道。
“你喊啊。”黄讼无赖道:“让大家都知道你跟我在茶水间里发生了点什么,闹得越大越好,我不在乎名声,你在乎吗?”
“……”姜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黄讼也说不清自己想做什么,就是一看见姜栖就心里痒痒的。
之前看上姜栖,是因为她的皮相,但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甚至厌恶后,他反而是真的来了兴趣,不把姜栖搞到手,就浑身难受。
“我不做什么啊。”黄讼说:“跟你聊天嘛。”
他又靠近了几步,嗅见姜栖身上幽幽的香味,立刻沉迷地吸了口气,“好香……”
姜栖垂下眼睫,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黄讼得寸进尺,又靠近了两步,手都要揽上姜栖的腰了,就在这时,姜栖抓起旁边的茶壶,毫不犹豫将一整壶热水都泼在了黄讼的双腿之间,黄讼立刻惨叫一声。
“……怎么了?”姜琳循声找过来。
姜栖捂住嘴,惊讶道:“我泡的茶姐夫不喜欢,要自己泡,结果手抖,热水泼到自己身上去了……”
她瞥了眼黄讼狰狞的五官,担忧地说:“姐,你还是赶紧带姐夫去医院看看吧,烫得好像还挺严重的。”
黄讼一直捂着裤裆,傻子都知道他被烫了哪里,姜琳面色扭曲,不敢耽搁,慌忙地叫车,急匆匆地带人去医院。
要是烫出个好歹来,黄讼以后都不能人道了!
姜栖慢悠悠地把之前的茶叶倒了,换了赵倾喜欢的茶叶,将茶端了出去。
晚上姜栖得到消息,黄讼虽然没有完全被烫废,但还是有了障碍,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进行正常的夫妻生活了。
医院里,姜琳听着医生的嘱咐,差点把手里的报告单攥烂了,等医生走了,她转身将报告砸在黄讼身上,怒不可遏:“黄讼,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