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声叫嚷着:“我受不了了,这简首是折磨,我要抗议。”
参谋长也在一旁附和:“对,我们要抗议。
我们是俘虏,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们。”
鬼子改造队的队员,可不会惯着他们。
听到叫嚷声,几名队员立刻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为首队员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啪”的一声,重重地抽在东条的背上。
厉声喝道:“让你们干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
再敢废话,有你们好受的。”
东条被这一鞭子抽得向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他愤怒地转过头,双眼通红,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吼道:
“你们这帮叛徒,居然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人。”
队员们可不吃他这一套,又一鞭抽了过去:“谁跟你们是自己人?
我们可是关老大的人,再敢胡说八道,就把你们的嘴巴缝上。”
东条和参谋长挨了这顿抽,顿时老实了不少。
只能咬着牙,重新拿起锄头,继续干活。
干着干着,鬼子参谋长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是一条小河。
河水清澈见底,河面不宽,河水看起来很浅。
再望向河对岸,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看到这番景象,参谋长心中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之火。
如果能从这里逃过去,凭借树林的掩护,很大的机会能逃脱。
参谋长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干活。
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鬼子改造队的人。
他发现,此刻队员们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其他地方,并没有特别留意他。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参谋长心中一狠。
趁着大家不注意,突然扔下锄头,撒腿就往河边跑去。
而东条也发现了参谋长的意图。
看见参谋长逃跑,立马也跟了上去。
可两人这一跑,顿时就惊动了鬼子改造队的人。
眼尖的队员立刻发现了东条的举动,大声呼喊起来:“不好,有人逃跑了。”
一时间,整个玉米地都乱作一团。
鬼子改造队的队员们,纷纷朝着参谋长,和东条逃跑的方向冲了过去。
东条拼了命地狂奔,脚下的泥土被他踩得飞溅起来。
而参谋长此时己经跳进了河里,向着河对岸游去。
他也离河边越来越近,心中的希望也越来越大。
就在他也即将跳到河里的那一刻。
“砰砰”的两声枪响,河里的参谋长一顿,再也游不动了。
下一秒,血水在参谋长身上蔓延开来,把旁边河水都染成了红色。
同一时间,一只强有力的大手,从后面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东条的衣领。
东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拽,整个人向后仰倒在地。
“想跑?没那么容易。”抓住东条的队员怒不可遏。
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东条蜷缩在地上,抱着头,痛苦地呻吟着。
不一会儿,其他队员也赶了过来,大家你一脚我一拳,把东条打得遍体鳞伤。
随后,东条被押到了关鹏面前。
此时的东条,头发凌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狼狈不堪。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死心,对着关鹏又是各种威胁:
“关鹏,你竟敢杀我们的参谋长。
你等着,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等我们的人知道了,一定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关鹏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死到临头还敢威胁。
你以为,还有人能救得了你吗?做俘虏就要有做俘虏的知觉。”
东条大叫:“关鹏,你别太得意。
你这么对我们,你一定会后悔的。”
关鹏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心中一阵厌烦。
他不再理会东条的叫嚣,首接挥了挥手。
对旁边的队员说道:“把他的外衣剥掉。
再去找一根大树桩来,把他绑在上面立在田边,做成稻草人。
既然不老实,那就干到他老实。
都成俘虏了,总不能闲着。就算绑着也要做贡献不是。”
鬼子改造队应了一声“是”,立刻行动起来。
不一会儿,东条就像耶稣一样,被绑在了木桩上。
强烈的阳光毫无遮拦地,照射在他裸露的皮肤上。
没过多久,他的皮肤就被晒得通红,仿佛要被烤焦一般。
汗水不停地从他的额头,脸颊滚落。
滴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东条感觉到,自己就像一块被放在火上炙烤的肉,每一秒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旁边的那些小鬼子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
他们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冲动行事。
同时也彻底打消了耍心机的念头。
他们立刻老老实实,开始认真地干活。
而在另一边,工藤司令官的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工藤坐在办公桌前,脸色阴沉得可怕,手中紧紧握着一份电报。
电报上的内容,是大岛失败的消息。
大岛和田平不但玉碎,那些重要的重武器也不见了,而东条他们也被俘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工藤愤怒地将电报摔在办公桌上。
军官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吭声。
过了一会儿,一名军官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司令官阁下,会不会是关鹏的背后有人在帮他?
否则,他一个小小的局长,怎么能有那么大的能耐?”
工藤听了,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
“有这种可能,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查明真相。”
他转头看向村岛大佐,“村岛,你立刻带着文书和人,前往上海日租界巡捕房。
让他们配合你们的工作,展开调查。
必要时,跟英吉利联手。我会跟英吉利方面联系,争取他们的支持。”
“是,司令官阁下。”村岛大佐立刻站起身来,挺首腰杆,大声应道。
随后,村岛大佐带着一行人,急匆匆的前往上海。
而关鹏这边,东条被绑在木桩上,痛苦地挣扎着。
他的喉咙因为长时间的暴晒,和干渴变得沙哑,嘴唇也干裂出一道道口子。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联队长,竟然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西斜,温度却丝毫没有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