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婆子满脸不屑。
“哼！这里的达官贵人多如牛毛，来了清风楼，就要守清风楼的规矩。”
“反正我得进去看看，确认里面没有女子，顺便再把那些粪桶拿出来倒了。”
流光暗影还想阻拦，余如月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让那老婆子进来吧。”
“我马上就要完事儿了，她也是好心，而且她那么大岁数了，什么都见过！”
“反正我是男子，不怕被占便宜。”
流光和暗影眼眸微闪，深深看了一眼这老婆子，侧身让其进去了。
那老婆子一进去便嘟囔着，“哼！老婆子我，光孙子就有五个，儿子更是有八个呢，什么东西没见过？在这里面，就算你们在我面前干那种事儿，老婆子我也脸不红心不跳，一心一意收我的粪桶。”
“哼！居然还怕老婆子占便宜！我看你们才是心术不正呢。”
流光和暗影静静在外面站着，等那老婆子骂骂咧咧，搬着一个又一个粪桶出来的时候，流光和暗影还不好意思的帮了帮忙，只是最后那粪桶似乎比想象中要重一些。
“咦！？不对劲儿。”
“你这个粪桶怎么比之前重上那么多？”
那老婆子顿了顿，有些紧张的说道：“那个～老婆子我只是偷了偷懒，最后一个木桶没有经常清洁，所以才……”
“你们可千万别跟别人说，若是让老鸨知道了，我这活儿怕是要保不住呀，我家里面有五个孙子等着娶媳妇儿呢！”
流光和暗影看着她如此可怜的模样，挥了挥手道，“我们又不是那个多管闲事儿的人！”
“赶紧走吧。”
那老婆子连忙又是弯腰，又是道谢。
弄得他们两个都有些不好意思，甚至在心中腹诽，果然女人不论是年龄大还是年龄小，都极善变。
暗影还小声嘟囔着，“没想到女子也这么能拉？还怪沉的。”
那老婆子笑了笑，“女子怎么就不能拉？女子也吃五谷杂粮！”
她说完，在两人的帮助下，将那木桶放在推车上，然后哼着歌就离开了。
余如月蜷缩在那木桶里面，腐臭的空气裹着霉味往鼻腔里钻，木桶缝隙透进的光像把生锈的刀，在她颈侧割出细碎的光斑。
她此时此刻无比庆幸，这人还算有点儿良心，没把自己直接扔在粪桶里面就不错了，还给自己弄了一个空的粪桶，怪不得最后那个坑位上面写着标识，原来那是给自己留的位置呀。
想想流光暗影那嘟囔的话，颇为无奈，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发现了在配合自己，还是压根儿没有发现端倪！？
不过就算用一个空的木桶，也无法改变这个木桶之前装屎的事实，她有些实在受不了了，那些恶臭的味道，直往自己鼻子里面钻，不仅有男人拉的，还有女人拉的，果然不论男女，拉的都挺多，挺臭的。
她想了想准备闪身进空间，但想着自己这浑身屎味儿，若是把空间给弄埋汰了就不好了，还是老老实实，在这木桶里面待着吧，或许还能听见什么别的消息呢。
只是消息没听着，很快，那马车就停了。
粪车特有的酸腐味，突然浓烈起来，她听见守城卫兵捏着鼻子的咒骂，“赶紧走！自己推着什么东西不知道吗？还在这儿停着，等检查，老子还能一桶一桶翻不成！？”
“不过今天怎么换人了？之前那个老高头哪去了？”
那老婆子依旧笑呵呵，“我是老高头的那口子，我家老高头儿身体不舒服，在家里面休养一天，今天便让我过来带班儿，他交代我了，到城门口一定要停下，让各位官爷检查，要不然会给官员带来麻烦的。”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这个声音落下，车轮又开始转动起来。
余如月直觉颠的浑身难受，最终还是没忍住，进空间里面歇了一会儿。
等外面传来交谈声，她立马又重新出现在了那木桶中。
“大人，您让我弄的人已经弄到了。”
“就在这粪桶之中呢。”
对面的男人也捏着鼻子十分嫌弃，“你不会把那女人泡在屎坑里了吧？若是让那位贵人闻着这股恶臭味儿，你怕是也讨不了好。”
那老婆子点头哈腰的笑了笑，“您放心吧，用的是一个刷干净的木桶，没有多大味道的。”
“这人带到了，不知道那钱……”
对面凶神恶煞的男人，立马从口袋里面拿出一袋银钱，“好！这件事情你办的十分好。”
“这钱就是贵人赏你的了。”
那老婆子接过来又是点头哈腰的笑着。
结果刚打开那袋子，只觉得自己后背传来剧痛，她低下头看着，一把刀从后面穿到前面，刀尖不断的滴着血。
她手一松，那些银钱沾着血，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上。
后面的壮汉笑着将刀往回猛的一抽，那老婆子立马摔倒在地，眼睛却始终直勾勾地看着地上沾满鲜血的银子！
“你说你，每回干这种事儿，都给真钱，这人本来就是要死的，里面放点儿石头，忽悠忽悠得了呗。”
“搞得我每次杀完人，不仅要洗衣服，洗澡，还要去洗银子。”
对面儿的大汉笑呵呵道：“老猪！看着这个人在得到梦寐以求东西之后，迅速死亡，那种惊恐无助的表情，多么让人兴奋，开心！”
老猪擦了擦自己刀上的血，“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这有什么开心兴奋的？还不如好好折磨一番，再让她死，更让人兴奋。”
对面男人撇了撇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来到那些粪桶旁边儿，挨个看了看，“他妈的，真是杀找了，应该让那老婆子告诉咱们在哪个木桶的！”
“快别说了，赶紧找吧。”
当余如月感觉那两人很快就找到自己这个木桶，立马甩了甩脸上的头发，让头发遮盖住自己的脸，然后让自己浑身肌肉松弛下来，像是晕了一样。
“老猪快过来，在这儿呢。”
“快快！将她赶紧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