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看感觉到话中态度确实坚决,点了点头。
片刻后,她笑起来,“也对,要不然你也不能和白枫锦那个。”
“哪个?”安卉新反问了一句。
但看着苏颜不怀好意的模样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急忙伸手想去捂住她的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安卉新看了看周围没有,才松开手,“你别胡说八道,我和白枫锦什么都没有。”
苏颜耸了下肩,上车前,对安卉新说:“你多为自己想想吧,那种生活一点是有好处的,而且别抱着那种根本不需要的忠诚,顾凛初估计都不知道出轨多少回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安卉新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开门的是顾凛初,但抬头看,发现门口站着的人是管家。
“太太,您回来了。”
安卉新点了点头,没有注意到管家此时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
她进了屋,弯腰换鞋时闻到了一股烟味。
顾凛初坐在客厅里,指间的烟身燃到了一半,看着她走到面前,眼睛一眨不眨。
安卉新拧着眉,看了看他就要上楼去,连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想躲着我?”顾凛初语气凉凉。
安卉新无奈回头,“你明知道我不喜欢烟味,还要在我面前抽烟,难道我不能躲吗?”
她不光不喜欢烟味,连男人坐在客厅里抽烟的这个画面都讨厌。
顾凛初凝神看了她片刻,低头把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有事吗?”安卉新看他的样子像是有话对她说。
顾凛初:“我让你九点回来,现在已经快十点了。”
安卉新看了眼时间,确实,而她也确确实实忘了之前答应过他。
“对不起。”安卉新说。
她不反驳也不闹脾气,就单单这么一道歉,顾凛初倒是没话说了。
刚才被烟草味熏得不舒服,安卉新回到房间就洗了个澡。
等到她吹干头发护完肤,顾凛初已经躺到了床上。
他盖着薄薄的一层被子,露出的手背上还有一道划痕,已经不流血了,但创口还是红的。
安卉新轻手轻脚地坐到了床上,刚掀开被子,就被他拉了过去。
顾凛初像以往一样压在了她身上,那股专属于他的气息和他一样强势。
“想吗?”他问。
安卉新面色挺平静的,“你想就可以。”
他意思是那个意思,但安卉新能感觉到他的动作有些僵硬,最后还是放开了她。
她听到他不匀的喘气声,侧头看他问:“你是习惯我主动吗?”
顾凛初没有回答。
很长时间里他都没有说话,安静间,安卉新逐渐有了困意。
她觉得眼前的光亮扰人,就说:“能把灯关了吗?我想睡觉。”
“恭悦希说她想见我。”顾凛初说。
安卉新愣了一下,随后说:“哦,你想去就去吧。”
其实他今天晚上本来就是打算跟她商量这件事的,他想的是,如果她不让他去那他就不去。
片刻后,他冷冷问:“不怕我帮她?”
之前安卉新已经去见过恭悦希了,她憔悴不堪,但安卉新面色没有一点波澜。
“我承认我开始是想教训教训他的,但,但之后我后悔了,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恭悦希哭着,甚至想给安卉新磕头。
怪不得她会说,她不是故意的。
安卉新看着她冷淡道:“有你这些话就够了,这是公诉罪,就算现在撤销,也来不及了。”
恭悦希眼神一下变得极为空洞,满脸绝望。
现在恭悦希人还在看守所,虽然还没有判,但律师说现有的证据已经足够将她的行为定性成过失伤人导致人重伤。
虽然会比故意杀人未遂轻一些,但也算是达到了安卉新的预期。
安卉新把这件事告诉了顾凛初,说:“她是个恶人,但你们之前的感情我也尊重。”
顾凛初静静看了她一会,“我对你来说,是彻底没有用处了是吧?”
安卉新觉得他的话说得实在太难听。
“我在你身边过得并不幸福,从一开始你只把我当作一个工具,难道你不认这段婚姻是我们两个人在相互利用吗?”她忍不住犀利道。
顾凛初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当天晚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顾凛初手机里收到了好多条陈言芷的消息。
他皱着眉看了看,一条都没回。
安卉新坐下,他问她:“你跟陈言芷说了我们结婚的消息?”
“是啊。”安卉新点头,“我昨天不是告诉你了。”
她本来以为她不经过他的同意挑明会惹到他,但是昨天他的态度还挺出乎她意料的。
“为什么?”顾凛初问。
安卉新说:“我看她挺喜欢你的,怕你错过这么好的姻缘。”
饭桌上沉寂了许久,顾凛初放下手里的筷子,沉着语气说了句,“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不用。”
安卉新能看出来他的样子不高兴,也许是因为之前太害怕他生气,都ptsd了,所以一见他冷着脸,就觉得别扭。
“你不想让她知道我们结婚?”
顾凛初没理她,就连早饭也没有吃几口。
不过今天他罕见地等了她一会,两人一起去公司。
在路上,莫寒在前面开车,安卉新无聊地拿出耳机准备听歌。
但她还没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就听到顾凛初对她说:“如果你真的觉得离婚是个更好的选择,我尊重你,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