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说你多虑了,或者说你把自己的国家看的过于一文不值。
你只需要记住一个道理,资本家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他们的投资永远没有错。
等明年把购买战舰的事情完成,你就尝试着做个文官、留在美利坚或者调往远东。
切记你没有爵位就必须要有一个官位,你的家族也可以利用起来。”朱文聪教导着。
马利克明白的点头,心想还是朱文聪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好、一直指引着前进的道路。
武官的地位实在是太低了,马利克由于没有什么资历、背景、只能成为牛马打工人。
这些年来积攒的军功足以让马利克向前一步,一般来说是可以进国防部当个打杂的。
马利克又痛苦起来,国防部是个清水衙门、还不如被外调到倭岛吃香喝辣。
“对了,你的后台是谁呀?”朱文聪有些好奇,他能捞那么多钱肯定不是吃独食。
“格兰特!上帝你之前和他见过面、聊过天,格兰特是支持九鼎的人。
他和我一样是战争英雄,不过他是美利坚第一位陆军上将、现是代理陆军部长。
这个人比我还贪财、腐败,不过没他的支持、我的晋升道路不可能一帆风顺。
以后转成文职还需要他的帮助,上帝你也帮我说说好话、我不想去国防部。”马利克回应着。
朱文聪思索着格兰特、他是下一位总统,算上时间也就明年走马上任了。
马利克作为格兰特的小弟、定然能吃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红利,他可以去权能部门。
“陛下!我能和你喝一杯吗?”阿礼国迎面走来,此次宴会的主人是朱文聪、可他却一直没与大家相见。
朱文聪看着直接入座的阿礼国,他是英格兰驻清公使、松江府分馆的负责人。
威妥玛也是坐了过来,他是京师大使馆的公使、明年才能走马上任。
朱文聪给他们倒上红酒,他们的支持还是非常的重要、当下也没和英格兰撕破脸皮。
英格兰资本以为朱文聪是自己人,可他一直代表着美利坚、这就让人很是不满。
“朋友太多了、招待不周、请多见谅,我先自罚三杯、你们随意。
刚才送走了美利坚公使蒲安臣,他是我最敬佩的人、是值得我去投资的人。
今天的仪式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我与英法没有任何的恶意、我也不是传闻中的野蛮人。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曾经说过一句话、财富不在于你拥有多少而在于你如何分享。”朱文聪喝着红酒。
“大家都知道清廷的市场潜力还没有被完全开发,关键在于清廷还是个农业国家。
所以我不是过来抢生意、我是来做大市场蛋糕,这样一来才能实现共赢的局面。
可是许多人诋毁我、攻击我,完全不给我这个机会、只想将九鼎踢出远东市场。
不思进取的人往往会被淘汰,顺势而为便能站在时代的风口上腾飞。”朱文聪补充道。
威妥玛与阿礼国对视一眼,朱文聪这个说法自己们是能接受、也能理解。
无数商人将朱文聪奉为带来财富的上帝,他具有点石成金的能力、让人无限崇拜。
威妥玛只想确定朱文聪到底是哪一边的人,究竟是维护白人的利益还是黄人的利益。
现在来看他就是一位资本家、没有国家只有利益,所做的事情是为了更多的市场份额。
“可你接管了伍家的资产!”威妥玛说道。
“我娶了她、难道不应该继承她的家业?伍家的东西永远是属于伍家,任何人夺不走!
十三行早已被各大洋行吞并、往日的辉煌也一去不返,不知道你们在害怕什么。
你们实在是担心害怕的话,我有一个不错的建议、那就是我们交叉持股。
我这个人一直奉行着分享财富的理念,大家赚钱才是真正赚钱。”朱文聪回应着。
威妥玛一时间哑口无言,可朱文聪就是最大的变数、他的心是向着东方、东方人。
白人的利益在东方人之下,所以众人不敢完全相信朱文聪、也不敢和他深入合作。
“你们的思想太过于狭义!不要老是在意一个人的立场,立场这玩意真的很靠谱吗?
我给你一百万美元加入美利坚,你同意还是不同意、我认真的?”朱文聪反问道。
威妥玛再次哑口无言,一百万美元足以让自己背叛英格兰、拥抱美利坚,可自己不能明说。
阿礼国拉了拉威妥玛的衣袖,自己们再质疑朱文聪的立场就是愚蠢了、像是这类的大资本家早已没有了国界。
“陛下!我们只是不理解,你不站在清廷的这边、而是选择清廷民众,这到底有何深意?
要知道清廷民众非常的贫穷、他们没有什么消费能力,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廉价甚至说免费的劳动力。
可是我们想要掌握这些廉价的劳动力很困难,他们是清廷的子民、地方世家的奴仆。
其实我很敬佩九鼎劳务派遣公司,居然可以垄断整个远东的奴隶买卖。”阿礼国请教着。
“知道我为什么可以达到垄断的地位吗?原因就是你刚才所说的,我选择了民众、他们自然拥护我。
想要马儿跑得快、又不给马儿吃草,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情。
你们可以使劲的剥削雇工的劳动产值,但这笔钱始终会算在你们的头上、进而引发更大的冲突。
多多的从自身找一下问题,不要老是觉得问题是别人产生的、这样一来就显得你很愚蠢。”朱文聪点评着英格兰人的高傲。
阿礼国低着头,从质疑朱文聪的立场到被说服、朱文聪始终扮演着资本家的角色。
自己们为什么无法做大东方市场肯定是之前的方法错误,现在朱文聪给了全新的思路。
“简单的例子,多给雇工一块钱、你就不会多花10块钱解决一个雇工的问题。
清廷民众的需求其实很低的,稍微给一点甜头就行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相信你们都知道。
我为什么选择他们?因为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和他们是一家人,所以他们不可能许逆我。
你们只在意白人的利益,那么黄人为什么要对你们忠诚、任劳任怨?”朱文聪强调着。
朱文聪是希望这些白人逐渐卷起来、从而让自己人获利,至少不会被狠狠剥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