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两败俱伤的话,那就是失败!!”
薛景云的心脏,犹如悬挂在悬崖上,荡荡悠悠,随时都有可能掉落下去摔个稀巴烂。
“为……为什么啊?”
“我们大庆国和北夷国交战了几十年,唯一的优势就是大庆国地大物博,兵马和钱粮源源不断。”
“而北夷国乃是草原的游牧民族,靠天吃饭,有时候逢到大旱的年头,战力就会遭受重大的削弱。”
“也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有充足的时间补充兵员和休整,进行持续性的战争。”
“而他们却要远遁北荒,躲避我大庆军马的杀伐。”
“以待来年风调雨顺,草原丰茂的时候,再进行下一次的攻袭和劫掠。”
“多少年来,都是这样的回环往复的啊!”
江尘摇了摇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那是以前,以前大庆国指望着薛家军,自然会给予必要的补充。”
“可是现在?”
“现在大庆的那混蛋皇帝,以为薛家军已经不堪大用了,他更信任另一个人,另一个军队。”
江尘抬头望了一眼大庆国的京城大都的方向:
“我们不妨称之为,柳家军!”
柳家军!
听到这三个字,薛景云的心中一震。
但似乎很多事情,已经明白了许多。
“夫君的意思,是镇南王??”
镇南王,柳先司!
也就是柳晓敏的父亲,薛三爷的死敌!
江尘点了点头:
“很明显,镇南王已经知道我们脱离了军队,独行北上。”
“所以他才命人来客栈抢夺我们的兵符和军印,并伺机除掉我们。”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我们的军印和兵符,阴差阳错的让他出走的女儿柳晓敏无意中梦游拿走了。”
“木丧兄弟寻不到兵符和军印,又色胆包天,便想着劫走柳晓敏,然后再伺机杀了我们,回去领赏,财色兼收。”
薛景云恍然大悟,随即说道:
“我知道啦!”
“他们钻入了柳晓敏的房间里,本来想着劫色的,可是没想到却意外的发现了被她梦游盗走了的军印和虎符。”
“得了意外之喜的木丧兄弟,还没来得及撤退,便被咱们堵在了门外。”
“无奈之下,木丧带着柳晓敏破门逃走,他的弟弟从房梁上跳下来,本来想着一击必中,杀了我之后再去跟他哥哥会合。”
“可惜到头来人财两空,木丧被夫君用计骗的摔下了悬崖尸骨无存,他弟弟也死在了我的飞镖之下。”
完美的剧情推演,一切都顺理成章。
“可是……”
薛景云心中疑窦重生:
“木丧兄弟虽然不凡,可也被算不上顶尖的杀手。”
“而且此人好色成性,连主子镇南王的女儿都想占为己有。”
“这样的人,怎么能托付重任呢?”
“镇南王就这么放心把除掉咱们的任务交付给他,自己在中原大肆的招兵买马?”
“镇南王虽然又老又好色,心肠又狠毒,可是他并不傻呀!”
“而且父亲都说过,镇南王阴险狠毒,心思缜密,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
薛景云陷入了沉思,不自主的停止了给江尘的按摩。
“这也不难理解。”
江尘轻轻拍了拍薛景云的手背,微微叹息道:
“正如你爹爹所言,小心谨慎,用心狠毒的镇南王,怎么会把这么大的责任,交付给两个贪财好色的人手中?”
“我们接下来的路,会更加的难走。”
江尘抬头望着房门,眼睛微微的眯起:
“也许前路会充满了坎坷和危险!”
薛景云忽然从后面,搂住了江尘的脖子:
“夫君的意思,是镇南王不止安排了那兄弟两个,还有别的人马埋伏在周围,随时准备对咱们下手?”
江尘一笑,在薛景云的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怎么,你可害怕了么?”
薛景云摇了摇头,搂的更紧了:
“只要跟夫君在一起,多远的路,多难的征途,多大的危险,景云都不怕。”
她忽然长身站起,走到床头前抓起那把宝剑,握在手中:
“夫君,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夫君的贴身小保镖啦!”
“夫君的饮食起居,全部交给我喽!”
江尘见薛景云笑起来艳若桃李,芳华无限,也忍不住笑道:
“怎么啊,这么急着当我的管家婆?”
薛景云想要蹦蹦跳跳,可是秀眉微微一皱,还是停了下来。
“怎么?”
“你不舒服么?”
江尘见她面色有异,关切的问道。
“你还问……”
薛景云一转头,背对这江尘,又回到了床榻上坐下。
“夫君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威猛了……”
“昨夜疼惜景云……”
“景云有点儿不舒服。”
江尘哈哈大笑,心中这才明白:
“没想到蛇虎真气,不但增强了我的体魄,还在那方面,让我更加雄壮了啊!”
“不过这也难怪,要知道蛇虎兽的一半是虎,而老虎可是世间的纯阳之体啊!”
江尘看向身材婀娜苗条的薛景云,心中满是怜惜:
“娘子,既然如此,那以后不妨换个惩罚方式?”
“纵然你犯了错,我也不再用那种方式惩罚你了。”
薛景云依旧背对这江尘,却不住的摇头:
“不要。”
江尘忽然想起来,日已三竿了,都还没吃东西呢。
虽然自己得了蛇虎真气,一顿饭可吃半头牛,也可以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可薛景云如何能做到这样?
再说了,此刻薛景云行走多有不便,也不能让她下楼去对面饭庄点菜啊!
江尘蹬上鞋子,起身说道:
“娘子,你先休息一会,我下楼去对面叫些吃食,然后带回来咱们一块儿吃。”
薛景云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又问道:
“夫君,我上次送给你的那把匕首刀,可还在么?”
江尘这才想起来,便说道:
“还真不好意思,让我弄丢了……”
“前日登山追袭木丧的时候,可能因为山路太过颠簸,所以掉落到山涧里了吧。”
“实在抱歉。”
那可是薛景云自己佩戴的匕首刀,上面还有她亲手刻上的“景云”两个字。
所以江尘感觉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