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路线,重新来到了那间诡异的宅邸前。
【随着一阵清凉的气息瞬间蔓延过你的灵魂,你眼前恍惚的景色重新凝实,此刻你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你竟然踏过了那宅邸四敞的大门,等到你反应过来时已然来不及了。】
【在红彤彤的灯笼映照下,一阵诡异的浓雾便在你的眼前掠过,四周依稀能看到建筑的轮廓,但真正能看清的却只有周身半尺的范围。】
【面对眼前诡异的变化,你选择……】
【不管不顾,继续向前。】
【停留原地,静待变化。】
【此地不祥,寻找退路。】
【先占一卦(1\/3)。】
重新回到了宅邸之中,陈岁不禁皱了皱眉,文案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也就意味着他没有办法避免坠入这场噩梦。
那接下里应该怎么行动?
怎么才能从这场噩梦中清醒过来?
陈岁捏了捏眉心,原本以为是真刀真枪的干一下,结果到头来还是要考验他的选择。
目光停落在最后的占卦选项上……
略微犹豫了一下,陈岁还是咬咬牙选了下去。
现在这个噩梦显然让他有些束手无策了,整个环节他并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总不可能一条命接一条命的来回试吧?
正所谓万事开头难,之后的选择怎么样现在还尚不得知,但如果连开头都选错的话,那么后面不管怎么选估计都会是偏的。
到底是他之后的选择错误,还是一开始就选错了路……
他必须知道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占卦!
金钱作响,六爻落定,随着火焰缓缓消退,选项中也跟着显露出了卦象。
【不管不顾,继续向前。(大凶)】
【停留原地,静待变化。(凶)】
【此地不祥,寻找退路。(大凶)】
【先占一卦(0\/3)。】
果然。
问题并不在他拜堂时的处理上,而是他从一开始选择的路就错了。
向前,应该就是衔接的他之前拜堂成亲被认为是新郎官的剧情,就连杀穿这群人都没用,成为新郎官估计就算是必死之局了。
如此一来向前向后都是大凶,看来唯有静待变化,在‘凶’卦中寻找出路,才是正解!
【面对眼前诡异的浓雾,你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提刀戒备四周,等待着眼前的浓雾散去。】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眼前的浓雾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而你在浓雾之中待的太久,你的肺部受到浓雾的影响,似乎是出现了某种变化。】
【你获得了“尘肺”状态。】
【在尘肺状态下,你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在战斗中,体力将成倍消耗,同时这些灰尘将汲取你肺部的养分,你的肺部将不断地发生萎缩。】
尘肺……
陈岁点了点头,看来这就是这个选择所引发的“凶”了。
体力成倍消耗,肺部萎缩,看来从这一刻开始起,没有治疗肺部的手段的话,他的生命就要开始倒计时了。
【你在浓雾之中静待了片刻,并没有等到任何变化,就在你不耐烦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一批戴着大头娃娃头套的宾客从你身后走来,在敲锣打鼓中洒下一张又一张的红纸喜钱,沉默的晃着脑袋向里面走去。】
【你决定……】
【拦下这群宾客。】
【伺机混入其中。】
【等待其他时机。】
【先占一卦(0\/3)。】
宾客?
看到这个字眼,陈岁瞬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如果他这一次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贸贸然的闯进去,那大概率就不会成为新郎官。
而在等待中遇到这群宾客,应该就是另外一种展开了。
这是让他借用宾客的身份进去?
念头急转,陈岁很快就有了决定,既然还没有摸清怎么从这噩梦中醒来,那不如就借着宾客的身份进去看看,看一下另外一个视角的婚礼是什么摸样!
【伺机混入其中。】
随着做出选择,选项中的字迹顿时如墨般隐去。
【这些戴着大头娃娃头套的宾客从你身旁路过,你仗着手速飞快,直接从其中一人的头上,将那头套硬生生的抢了过来,顿时露出了对方只有一团魂火飘摇的头颅。】
【幽绿色的鬼火不断摇曳,露出了白森森的断茬,然而在失去了大头娃娃头套后,对方并没有停留,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头套被抢走,依旧摇头晃脑的
向着前方走去。】
没反应过来?
乐。
不得不说,这么一看,这阴间的小玩意儿还挺萌的……
【你将那大头娃娃头套戴在头上,透过面前的两个孔隙,眼前的浓雾似乎也跟着消散了不少,喜气洋洋的宴客宅邸顿时在你眼前显露出了全貌。】
虽然不知道这没有头的小玩意儿是个啥,但既然把东西抢过来了,那陈岁自然就没有还回去的打算。
直接戴上大头娃娃就往里走。
【随着一抹红色在消散的浓雾中乍现,宾客泱泱,觥筹交错的景象顿时映入了你的眼帘,你耳边的鼎沸人声与唢呐也彻底清晰了起来。】
【你随着大头娃娃的队伍向前走去,走向一旁空置的喜宴桌席旁,周围高高悬挂的大红灯笼摇晃,龙凤红烛滴泪,在你正前方高高挂着一个囍字。】
【远处可以看到穿着红衣服的唢呐班子卖力的吹奏着,抹着大红脸蛋,一个个随着悠扬的唢呐声摇头晃脑,脑侧两旁的凤翅颤颤巍巍的摇晃着,看上去颇为滑稽可笑。】
【四周的宾客则脸色红酡,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虚假而又僵硬,让你下意识的感到反感。】
【而在最远处,烛影摇红中则端坐着两个身影,在青烟袅袅中看不清面容,但在喜庆的音乐中,似乎隐约有一些咳嗽声在断断续续的响起。】
看起来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卖力的唢呐班子,虚假的宾客,青烟后的老妪和老叟……虽然经过了他的屠杀,但一切好像又恢复了原样。
只不过。
这一次他并不是新郎官,而是混迹其中的客人。
不过同样的,一抹淡淡的疑惑在他的心头升起——如果他不是新郎官,那这一次,新郎官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