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向这边的板区,欲哭无泪。
墓地的地形本就是直来直去,这边的板子也已经被下的差不多。
问题是就算有板子又能如何呢?
他从来就没有看见过碎板这么快的监管,几乎只是瞬息的功夫,跟前的板子就应声而裂!
板子从来都是用来隔绝求生和监管的,他从来没有见过红蝶之外的监管能够跨越障碍物来直接怼后边的求生者。
咒术师远远的看见博士,已经蹲下身子缩在墙角。
他看向那个径直朝着医生走去的博士,蹲着身子,卡着视野朝着远处跑去。
现在的他,只能快点去找园丁或者舞女补状态。
舞女的状态也需要他补一补。
陈恪看见两人分散,但他的目标并不是那个咒术,而是那个努力想要逃走的医生。
冲刺!
医生连忙翻板到另一侧。
碎板!
医生回头一看身后那个轻轻一敲就碎裂的板子,头也不回的朝着红教堂内部跑去。
因为只有那里,才有一个窗口。
板子可以碎,但窗口你总得翻吧?!
医生脚步有些踉跄,跑的也十分狼狈。
陈恪看见他并没有翻板加速后也笑了,果然是全都学的龙国的,连天赋也是。
既然没有窗弹,那医生就没办法拉开距离。
冲刺!
医生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大,他难过的叹了一口气。
他们的组合,一点优势都没有打出来。
“砰——”
陈恪看向红毯的方向,园丁的密码机已经破译完毕。
陈恪看见这一幕也不由叹了一口气,这密码机的速度还是好快啊。
场上并没有新的密码机在抖动,园丁又在修机,他当即便判断出来,咒术和舞女正在互相补状态。
从墓地的位置逃走的咒术不可能跑太远,双方想要快速补状态,就是朝着小门的位置汇合。
陈恪看着前边的医生,一个冲刺跳劈直接就将其击倒。
医生就这么倒在了通往教堂窗口的路上,此时他倒地的血条已经过半。
在血条上方,还有一条血线。
医生看着自己的状态,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是啊,博士不能挂椅淘汰人,那他该怎么淘汰求生者?
看向身边那个正在擦刀的博士,医生只是跪在他脚边,他现在已经没有了自愈。
医生一动不动,他准备看看博士接下来准备去找谁,然后借着机会,去找自己的队友,让队友将自己给摸起来。
陈恪没有犹豫,直接朝着小门密码机的位置,释放了一个移行。
众人只听见教堂内传来一道电流滋滋声,随后便出现了两道电光闪烁的光门。
那两个正在小门处互相摸状态的求生者也看见了身边的移行装置,还有另一个门,地图的远处。
这是什么?
医生看着立在身边的博士,只见对方一步跨进了那移行装置之中。
【移行】选择场景中至远60m地点,短暂延迟后在原地和所选位置建立移行装置,监管者可以在装置间移行。
进行两次移行后装置将损坏消失,且每次移行有3s的使用间隔,装置持续时间30s。
陈恪这边身影刚刚消失,那边正在摸状态的咒术和舞女便看见身边的移行装置内走出一个高大恐怖的身影。
???
两人吓的浑身冒冷汗,博士也没有犹豫,一个冲刺就对着他们冲来。
刚刚才和舞女汇合的咒术此时头皮都麻了,
移行这个辅助技能他们也知道啊,曾经也有人用过的!
只是这个移行需要自己选位置,自己选距离,根本就做不到精准投放!
像这种精准投到面前的根本就不可能!
他开挂了吧!
草啊!
正在观看对局的观众们更是捏紧拳头原地站起。
若是说从前他们觉得屠皇的一切都是靠运气,一切都是靠着大家对监管的不熟悉。
那现在看见这一手精准投放的移行,所有人都能感觉出来那若山一般大的压力。
不少国家的求生者甚至都能摸到自己额角的冷汗,后背的冷汗更是顺着脊骨往下不断滴。
‘太恐怖了——’
‘嗯……’
‘简直不是人!’
‘他怎么知道那两个人在那摸状态啊?!’
‘对赛场局势的感知吧,以此来判断位置。’
……
观众噤声不言,从来他们都觉得人皇才是最恐怖的那一个。
现在看见这个精准投放的移行,他们只觉得屠皇比人皇更加渗人。
咒术师刚刚松开摸舞女的手,博士就一直冲刺朝着他劈来。
只是瞬息的功夫,还来不及跑远的咒术师便应声倒地。
咒术师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因为与医生契约倒地积累起来的猿猴咒像,此时也已经消耗一空。
这一次,他百分百确定了,对方冲刺跳劈的时候,自己的猿猴咒像根本就没有办法打断他的动作。
而这个要点,他愣是付出了两个倒地的代价才懂得。
咒术师倒地,陈恪并没有选择去追击舞女。
他只是看了一眼舞女跑开的方向,转身朝着身后的移行装置走去。
移行装置只会存在30s,若是追击完舞女,装置很有可能就消失了。
而那边的医生也会被园丁给摸起来。
正在红毯修完机的园丁就躲在不远处,看见医生疯狂的发着讯息,【我需要帮助!】
他看见博士消失的第一瞬间,就赶紧的过来摸医生。
医生没有了自愈,两人正在摸状态,对视一眼,双方都能看见对方眼底的无奈。
好在博士离开了,现在他还有起身的机会。
移行过去的博士瞬间击倒咒术,医生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他焦急的看着园丁给自己治疗的进度条,快了,快了……
嗞——
空气中传来一道电流声。
医生心跳顿时停了一拍。
园丁蓦的抬头看向那个移行装置的门。
只见那个黑铁般的巨大身影从移行装置内走了出来。
一个冲刺直接打在园丁身上,他一声不吭的朝着远处跑去,没有再看地上的医生一眼。
医生只是看着自己那不断上涨的血条。
自己都要流血流死了!!!